白暮雪鄙夷道：“系统，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御敌手段有很多，为什么要用所有的恶毒值来赌这一次？你也不想想，哪几个异能我是能用的。”
系统想了想，试探道：
【变异和隐身？】
白暮雪也是醉了，“只有隐身！哪里来的变异！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呢，我想当人，可不想变成除了人类以外的任何生物！”
【嘿嘿，您先不要急嘛，变异这个异能可有说头了，而且这个价格好商量。】
白暮雪根本不上当，“什么说法？”
【当年美国一年，统计下来全国出现了三十三个蜘蛛侠十一个绿巨人，您猜这些蜘蛛侠和绿巨人的异能是什么？就是变异！您想想，蜘蛛侠不帅吗？飞檐走壁。】
白暮雪对空气白了一眼，
“那我也不要当华夏第一个女绿巨人，更何况，就血尸那个样子，我能变异成蜘蛛侠吗？那势必变成绿巨人啊！”
隐身血尸没脸没皮，嗓音沙哑，如果变异会变成那个样子，白暮雪宁可不抽。
【也许可以？搞不好能变成红骷髅，就是那个美国队长里的。】
“去去去，喂系统，你好歹把奖励池子里的负面异能优化一下啊！而且价格也太贵了，五千恶毒值不行，两千。”
【哇，白暮雪，原来你就是在这里等着本系统呢！两千恶毒值？本系统连本都回不了。要本系统说还是你没用，今晚你这个普通人怎么不去把人家初级血尸屠个一干二净？这样我们还能多抽几次……】
“把奖励池子先优化一下我们再谈价格，不然免谈。”少女皱眉道。
【优化一个异能需要花费1000恶毒值，底价五千，今晚你抽不起。】系统今天是吃定白暮雪了。
“是吗？”
白暮雪爽朗一笑，当她知道价格是系统主动定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发挥的机会来了。
……
所以说，白暮雪确实是菜场之王。
今晚她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系统话越来越多，白暮雪的话越来越少。
生活的磨练，让白暮雪拥有了超越平凡同龄人的心智与耐心。
系统以前接触的都是名门望族和大家闺秀中的佼佼者，偶尔有几个普通家庭的女主，那也是随时随地会飞上金枝的小凤凰。
只要系统定死了一个价格，而且在她们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大多时候，她们根本不会和系统还价。
除非到了关键时期，女主等着这笔恶毒值急用，系统也都知道情况紧急，也都退让一步，海阔天空，这样对大家都好。
但白暮雪不一样。
每当恶毒女主系统对白暮雪这个白色等级女主有点新认识或者初步预估的时候，白暮雪都会立刻刷新系统的这个认识。
正常女主砍价，系统不还价，一言为定，这笔生意就成了。哪怕女主觉得系统不还价，自己好像亏了，但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再进一步了。
白暮雪比一般女主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她不会不好意思……
【不是，白暮雪，你到底有没有点羞耻心？你是正常人吗？你有没有搞错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系统，不是人类，从我身上是榨不出恶毒值的啊！】
白暮雪也懒得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废话，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系统的心理底线去的，“就这个价，你爱要不要。”
系统最后也顶不住了。
【大姐，你给我留一条裤子的利润吧……我还想有一天能跑出来再看看这个世界呢……】
也许从一开始，系统如果竭尽全力帮助白暮雪渡过难关，少女倒也不介意让系统赚点。
但恶毒女主系统是个二五仔，那白暮雪砍起价甚至连心理负担都没有……
最后，系统被迫把价格定在4200恶毒值，并且去掉了对少女没有意义的吞噬、同化、变异，剩下的隐身等作为备选奖励，还孤零零地待在池子里面。
白暮雪看到这个奖励，好奇问道：“系统，这个隐身后面这个等是什么意思呀？”
【这个意思是你也有可能歪，爱抽不抽，你不可能再从我这里砍下一点恶毒值。】
系统已经累感不爱，这个世界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少女眼见再这样砍下去要影响系统的理智了，便赶紧点了抽取。
紧接着跳出来一个大圆盘，圆盘上面有指针有奖励，99%的面积上面用绿色标记了隐身异能，还有1%标记了其他异能。
然后圆盘就开始飞速地转了起来。
一边看着自己的恶毒值慢慢降到一千多，白暮雪一边问系统：
“系统，我拥有了隐身异能以后，我在初级还能再越级击杀高阶怪物，获取异能吗？”
【可以的，修行等级分为普通人、初级、源级、曜级、王级和以太级。您最多一共有六次抽取异能的机会，不过不建议您强行去击杀强敌，越是高级的强敌越不可能被越级击杀。】
“那敌人只有一个能力，那我岂不是板上钉钉就拥有这个能力了？”
【这个也不一定，就以您打比方吧，您现在身上有女主之眼、剑术LV1……已经升级为剑术LV2了，就是这样。越是高级的敌人，手段越是花样百出。
如果敌人身上只有一个能力，只能证明这个精英敌人……这个能力真的很强。】
“哦……那我可以替换能力吗？比如说……”
【不可以，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除非你和时间之神签订契约……】
“时间之神是什么？”
【那是什么不重要，反正你也没这个资格见到……话说您不停下转盘吗？这个大圆盘都要飞出天际了。】
“抱歉抱歉，忘记了。”
白暮雪赶紧用心神告诉圆盘赶紧停下来。
圆盘速度不减。
然后仿佛想向白暮雪发泄怨气似的，它忽然停在了那个红色的1%处。
万绿丛中一点红。
【恭喜您，抽中？？？异能。】
“？？？”
白暮雪当场就给这坑爹的系统给跪了，要不要这么坑啊，自己只不过是让这圆盘多转了一小会而已，就这么对自己？
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恶毒值，今天就这么没了？
少女瞠目结舌。
【不一定，不一定，让我给你看看啊，嘻嘻。】
大收获，意外收获，系统很开心，这一次它终于在白暮雪面前看到了她吃瘪的样子。
白暮雪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你要不要这么坑啊……”
系统当然不愿意背这个锅。
【您在抱怨系统之前，麻烦先看一下自己的女主等级……说点实在的，搞不好牵条漂亮点的狗过来，女主等级都比您高……】
白暮雪赶紧制止道：“打住打住，这个话题不能再往下了……”
【您和狗其实也差不多，毕竟都带了条狗链子……】
“住口啊……换个话题吧，帮我看看我抽中了什么异能。”
【让本系统看看啊……需要500恶毒值鉴定。】
白暮雪忍痛道：“用！”
【这个事情本系统也第一次见，什么异能需要500恶毒值鉴定……明明只是个初级异能啊。】
看完结果后，系统愣住了，整整三十秒没说话。
“……”
白暮雪等半天系统没反应，搞的她心里痒痒的，“什么呀！这么多恶毒值，总得让我听个响吧！”
【真是……给你捡到了狗屎。】
系统把异能的名字给白暮雪看。
少女也愣住了，整整三分钟没有反应。
【晦气，今天不理你了，让我去冷静冷静。】
系统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方面是怕白暮雪开了奖以后，对她大发雷霆。
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
系统被气到了。
一个白色女主等级的家伙抽个奖歪了，很正常。
仔细想想，白暮雪这个非酋，不歪才不正常。
只是，这个歪了，还不如不歪呢。
少女面前的圆盘泄愤完毕，已经消失。
化为白光点点，汇聚在桌上。
桌子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白字。
【治愈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