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有双向情感障碍,对婚姻无感,对爱情无望,John,你虽然是我的室友,我的朋友,但是你是自由的一个人,结婚是你的自由和权利,我不会干预其中,也不会为此生气。虽然到时候再找一个合适的室友有点麻烦,毕竟很难有人能容忍室友三更半夜醉酒回来,还敲自己的门。”
“……”华生沉默。
“总而言之,我还是那句话。John,我不是自私自利,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即使是我,也愿意对朋友的婚姻说一句:恭喜。”
“……”华生还是沉默。
“……John?”还不行?华生的持续沉默快让福尔摩斯疑惑,是不是在正常人的世界里,好朋友结婚都是要大吵大闹,痛哭流涕才行。
“我只是不习惯……你这么……”华生好像回过神来一样,轻轻摇摇头,“你这么懂事。”甚至还有一点温柔。
“我一直都很懂事。”
“认真的?夏洛克,我怕不是在做梦。”
“好吧,除了对警察局那些人,”福尔摩斯挤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或许是认为已经妥善处理好和室友的关系了,他踏踏实实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憩。
“那个……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下昨天的案子发生什么了吗?”
“你关心这个?”
“我准备捉到开膛手之后,在网上连载这个破案故事。”
“……好样的。”
“上次我让雷斯垂德放出消息,透露了小男孩住在哪个医院。”
“我知道,这有点冒险来着。”
“呵呵,他这样的变态果然以留活口为耻辱,报纸刊登出去第四天,有一个身材佝偻的七旬老人在医院附近徘徊。”
“这老人是?”
“刚刚你不是也没认出我吗?头发,声音,走路姿势都可以伪装。”
“所以老人是凶手伪装的?”华生大吃一惊,在数十名警务人员的巡逻之下,凶手伪装成老人在医院附近几天。
万一,他伪装成病人住在受害人旁边,又或者伪装成医生护士呢?防不胜防。
这太可怕了。
“是的,我们也是在昨天才发现的。”福尔摩斯无奈的笑了笑,“你应该记得,被害人是被割断了气管。”
“是的,那个小男孩发不出声音,是气管断了没错。”
“他昨天装作气管炎发作倒在地上,自然而然运到了被害人在的气管科。”
“结果呢?”
“他就差一点就再次割断那孩子的喉咙了。只不过,当时病床上躺着的是我,伪装的我。”
“还是让他跑了?”
“……”
“很遗憾。”
“John,我还没吃晚饭,可以帮我做一份意大利面吗?”
“Okay ……”华生笑着去厨房,不一会端出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
“哦,对了。”回房间拿过银行卡的华生,看向对着意大利面大快朵颐的室友,不由得想到:“那个……”
“什么?”
“我要出门了,今晚不回来,你记得吃完盘子放在那等我回来洗,要睡觉回房间睡,不要在沙发上睡,睡沙发会腰疼。”
“Okay.”福尔摩斯学着华生的口吻,声音有些沙哑,语意带笑,“不过,我可不像某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