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李明捏起玉佩在对着阳光看,玉佩是玻璃种飘花,特别的清透水灵,上面细细的刻纹也很精巧,下方的一处巨大划痕让玉佩的整体变得丑陋起来。
“姜文书年纪不大,做事却也有几分稳妥,这枚玉佩他提前调换过,却也把自己牵扯到其中,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人忽悠的,有时间得去问问。”
“他有一庶兄,和我关系尚可,此时可能已经在家中询问。”
暂时不想和李明为敌。
李泰发现自己已经被人针对,这时若是和李明斗起来,完全会让人捡个便宜,与其那样不如两人暂时去处理自己身边的事,直到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再说。
只是那时李明可能已经发展的很不错,自己在想动手,就要有几分顾忌。
“哦?”
李明挑眉:“那倒是很不错。”食指轻轻敲击桌子,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看来姜文书这里自己要亲自走上一槽。
安静的殿内心跳声极为清晰,二人本就是敌对关系,此时坐在一起喝茶,到是有几分别扭。
了解敌人就是了解自己。
李泰想起这句话,张嘴要同李明多说上几句,却听殿外传来少年郎的欢呼声。
“放远点在远点!你这个距离是不是瞧不起小爷?”
“小爷?”
李泰望过去:“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郎?我听人说父皇让他跟在你身边,等在长两年,便会成为你府内侍卫长,可是真的?”
“唐有年纪小性子真,长兄是西北悍匪之首唐三,父皇此番作为不过是想要让唐三彻底绑上朝廷,而唐有是最好的人质,唐三在怎么不肯,看在他唯一亲人的份儿上,也会老实三分,侍卫长不过是个皇子,这少年被我送去军营中,他有几分天赋,未来怕是前途无量。”
说起这个,李明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真实,这让一向认为他是个祸害头子的李泰有些惊讶,他道:“你现在看起来,可比以前好多了。”
“我以前是什么样?”
“一脸阴沉,总是勾着腰,像是没有背脊,穿的破烂烂的,连内侍踩你都不敢说句话。”这是李泰对他最直观的印象,若不是李明过来,在殿中提出寒流之势地暖时眼中露出的精光与野心让他有了几分注意,怕是李泰现在还不会把李明看在眼里。
早在那时李泰就把他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有时又狠欣赏李明的作风和头脑,几种不同的感官夹杂在一起,让李泰产生一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感觉。
这也是他能和李明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谈话的原因,即使有时李明过来把他气个半死。
“原来是这样。”
竟然这么差啊。
这样的人放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也不会有人喜欢。
李明心知肚明,对李泰实话实说到是有几分意外,他摇摇头:“原先是我没有自信。”
“或许吧。”李泰一笑:“你来挑衅我的时候,可不是没有自信,而是自信过头。”
李明摸摸鼻子。
李泰放下茶盏走出去看唐有。
他身量不是很高,背脊却挺得笔直,穿着一身简单的丝绸断卦衫,脚下踩着一双黑色靴子,窄袖用腕袖捆住,看起来十分的利落,手中持着一把巨大的银弓,单手拉开弓弦,一箭射出穿过远处的靶子,气势很足也很狂傲。
“如你所说,的确是个不错的苗子。”
李泰留下一句夸奖后走了。
唐有莫名其妙的看过去:“谁啊他?”
“魏王。”
“打扰了。”
出入这里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天皇老子,不能随意说话这个理儿,唐有现在才记住。
“起火了!”
“走水了!东宫走水了!”
落阳宫外,内侍焦急的跑来跑去,禁卫军组成几个小队提着水桶跑向东宫。
李明走出去站在门前看向东宫的位置,略微眯了迷眼。
东宫竟然走火了。
太子李承乾在寝殿内穿着寝衣看兵书,身边躺着一位侧妃,旁边是一叠点心,还有几个宫女在给他轻轻的捶腿,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正当他心情颇好的准备去沙盘上演练一番时,忽然看到角落里升起的浓烟,顿时一愣,问:“那是烟炉的烟?”
侧妃懒洋洋的坐起来,美眸望过去:“不知道啊,殿下。”
她下床,身披简单的轻纱,肚兜遮挡住娇躯,细长的美腿轻轻迈开,走到角落出低头一看:“呀,香炉内的火崩了出来,点燃了垂帘。”
侧妃拿起桌上一壶冷掉的茶倒在缓缓燃烧的垂帘上,轻轻一抖,火苗就熄灭下去,而后又回到床榻上,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纤细的小腿,美眸注视着李承乾:“太子殿下,不在来?”
“稍等片刻。”
李承乾盯着沙盘一脸的兴趣,他早就对边关战事很感兴趣,若不是身体有毛病,早就已经骑上战马进入沙场保家卫国。
“殿下,那是什么?”
几个宫女看到窗外虚虚黑烟,心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殿外已经燃起大火,而他们在里面根本就不知道!
顿时几人大惊失色。
李承乾探头一看,被火苗撩的一缩头,他有点坡脚的往后退去,眼中满是惊慌:“东宫怎么会走水!”
“殿下,怎么办啊!”
“护驾!”
禁卫军连忙冲进去,把狼狈的太子从中带了出来,一身漆黑的侧妃顺手也被拎了出去,等东宫大火熄灭时,已经是傍晚,一群人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李承乾,身上的寝衣被撩的参差不齐的,他气得直接去了偏殿,等收拾好走过来之后,发现诸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禁卫军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过去:“殿下,您看看吧。”
李承乾打开一看,一个黑色的小人在盒子内躺着,小人上面有一张纸,写着‘李世民’三字,还用一根银针扎在上面,半截猪舌头压在小人的下面,小人上似乎是淋了血,盒子内有一层的黑血。
他眼睛一黑:“这是哪儿来的!”
“从您的寝宫内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