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
靠着毫无节制地花钱,原本的恶毒男配直接是碾压了这个像是副本一样的东西,然后要求眼前那个可恶而“可怜”的小幽灵赔偿自己的全部损失。
要知道——
500个金格勒可是他一个男爵半年领地的全部收成!
甚至买一个小幽灵这样的存在自己随便玩也就差不多这个价格了!(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伊诚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定了剧情还并没有展开,还是没有做什么。
按理来说,恶毒男配的行为也不能完全算是有错,对方给他和火车上的人都造成了损失,赔偿也是应该的。
可他的态度实在过于恶劣,这才导致了女主跳出来救小幽灵的剧情。
想想,伊城就心疼。
500个金格勒诶!
这不只是原先的恶毒男配会心疼,同样是财迷的伊城怎么可能舍得去让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财产饱受如此灾难。
总不能真把小幽灵抓起来卖了吧。
学魔法,
是处处都要钱的。
没钱,就滚去当剑士!
这个世界的后期甚至是发展到一个法爷带着几个同级别的剑士一同出行,甚至更有甚者还雇用得起比自己高一个级别的护卫,由此可见双方的财富差距之大。
“七步之内,拳快;七步之外,枪快。”
距离,这是对于一般法师和战士的优势分界点,也是几乎所有人的认知范围。
但是如果你花了足够的金币,那法师完全可以把这七步缩成七寸,甚至有越级的能力。
这就是这个世界,合理而不平等的魔法世界。
钞能力甚至明确当做了魔法能力的一种。
只要你拥有一万枚金格勒交给法师协会,那你就能无条件成为一个最低级的法师学徒,享受一切法师权益。
简称:钞能力人类。
收回念头,伊城只当自己是背景板,无视其他杂事,甚至连有人在他周边随地解决了生理需求他也只是好脾气地让了地方。
他就这样等待着唯一正确答案的来临。
来了。
魔法火车的鸣笛声后,黑烟顺着烟囱冲向天空,莫名混杂着点血腥的味道。
一位位乘客接连下车,唯有一位拖拖拉拉的大衣怪人等到最后才慢慢悠悠地荡下来。
他的眼睛看着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
“格勒小姐的加急快递!”
直到看到一位骑着马的骑士拖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奔向了此处,让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看来,最终的胜利者,是他。
虽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这一切的邪恶,终究是要结束了。
改悔吧,格勒家族。
“先生您看,这骑缝章还在上面刻着呢,这东西绝对是没经过任何拆封。”
“好的,我是格勒小姐的随从,现在把这东西给我吧。”
他递给对方接手证明,准备来享受最终胜利的果实。
可就在那人准备伸手去接这个盒子的时候。砰的一声,早就在一旁久等多时的伊城拔出了腰间的牛皮小刀,插进了这个巨大的盒子上,
“喂,你不准碰这东西。”
看到发生变故,那个送东西的骑士莫名把手中的东西又重新捏紧了,不敢把到手的货物交接完毕。
或许……是单纯地怕死吧。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可没有人能从丰顺大人创办的商会抢到任何东西!
没有人!
看着伊诚拿出一柄像是魔杖的东西后……他突然觉得……
额,也可以有一个。
“喂,兄弟,我是格勒小姐的随从。”
“这是我应得的东西。”
那穿着大衣的怪人继续一只手伸出来准备接过盒子,而一只手则是放在了自己挂着佩剑的腰间。
想了想,还是没有拔出那把已经不能用的样子剑。
之前的战斗,实在是过于惨烈。
以至于……
他根本拿不到任何一把完整的剑来。
摸了摸口袋,大衣怪人掏出一个简易的身份证明来。
上面明确写着他作为格勒家族的贴身护卫,甚至迎娶了家族里一位偏支女性。
照片中的他,显得十分憨厚幸福,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时候,谁能看得出,这是个间谍呢?
“看来,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非要我说那么清楚吗?”
没有管他拿出来的东西,伊城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杀人犯。
“这是我的……我家小姐的东西,现在的强盗都如此嚣张,敢在车站门口当着那么多人强抢东西了吗?这可是丰顺法师阁下创办的运货服务。”
那人没有慌张,继续看着伊诚的眼睛。
盒子里的行礼才是这次货物运输的重中之重。
表面上他们一行人是利用魔法火车来运输,可实际上,真正的东西却走着最普通的道路送到他们的手上。
自己寄,自己收。
这些东西,可不能再继续流传出去了。
甚至任何一个家族的守护都不靠谱,哪怕是格勒家族,这个一手创办了金币体系的家族也不能继续守护它们。
要把它们永远埋起来才是属于它们的归宿。
“不用狡辩了,我已经看透了。我已经看透了你…………”
伊城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一下贴到了负距离。
他抽出手中的牛皮小刀,表示对这东西的长度不是很满意。然后就这样流畅地再一次捅了进去。
“在现实世界里我肯定是不敢在车站前面行凶嘛,不过在这个世界碎片里,你死了。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大衣怪人的下面是空的,伊城桶了个寂寞,所以也才会有负距离的体验。
但是他依旧在重复手中的动作,奇怪的是,大衣怪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一刀,两刀,三刀,然后……
撕拉!
伊城最后一刀,终于是把那大衣给捅破了,里面完全是空荡荡的,砍在空气上,却意外有些许质感。
感觉,像是撕开了一张坚韧的蛛网。
伊城捅穿了怪人的身体,可那“人”却没有任何的反抗行为。
他只是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下半身,整个人都愣住了,支支吾吾地颤抖着:
“我是什么时候变成那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