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企鹅人的请求

  “把她整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整出来,算我欠你个人情。”

  奥斯瓦尔德,这个地下枭雄,竟然以请求的口吻对别人说话,如果让了解他的人看到,一定会思考: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大名鼎鼎的企鹅人。

  奥斯瓦尔德本人倒是不觉得求这人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所求的人是他的至交好友,虽然他们之间也许有一些矛盾,但奥斯瓦尔德并不觉得求自己好友办个事有什么不妥。

  爱德华.尼格玛就是企鹅人好友的名字,哥谭人对这个名字并不怎么熟悉,但却对他的另一个名字极为熟悉,更多的人称呼这个一身绿衣服的人为:谜语人。

  谜语人对奥斯瓦尔德的请求并不感兴趣,如果是企鹅人本人被关到了阿卡姆,那他也许会出手相救,可是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喽啰?

  只愿让别人猜谜的爱德华不想废这个力气。

  “奥斯瓦尔德,你得告诉我把这个人捞出来对我,或者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

  企鹅人的回答让谜语人一愣,饶是他有超高的智商,也没想到奥斯瓦尔德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

  奥斯瓦尔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的直觉已经救过他太多次了......

  这次,他的直觉告诉他,哥谭市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而那个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女瞎子,是拯救哥谭的关键。

  奥斯瓦尔德拥有庞大的资本力量,如果离开哥谭,他可以迅速洗白上岸,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蝙蝠也不会再抓他,因为那只母蝙蝠,只在哥谭活动。

  他仔细考虑过,甚至还为此进行了相当周密的谋划,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爱哥谭,奥斯瓦尔德坚信,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爱哥谭这个充满黑暗的城市。

  哪怕蝙蝠也比不过他。

  所以,他不会走,他永远也不会放弃这个陪伴他成长的人渣城市。

  如果哥谭有危险,奥斯瓦尔德永远是冲在最前边的那一个。

  “爱德华,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你应该相信我,你必须相信我。”

  谜语人沉默了,但很快,他选择相信企鹅人的直觉。

  “把她的信息告诉我。”

  ......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病房中,芙莱尔对着镜子念了两句诗。

  “嗯......你用的是另一种语言,但我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写出这些话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镜子里的防火女细细地品味着这两句话。

  “这其实是两首诗中的诗句,但我只记得这两句了,把这两句连在一起,感觉也还行,至少很符合现在的氛围,你说是吧。”

  芙莱尔对着镜子说道。

  防火女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脚步声。

  “一切小心,我察觉到黑暗的气味越发浓厚。”说完这句,镜子中的防火女就消失不见,只留下芙莱尔自己的身影。

  “你好呀!小芙莱尔!”一声略微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今天过得怎么样~又在和看不见的朋友说话了嘛~”

  不用看,芙莱尔也知道来的是奎泽尔医生,除了她,就没人来看过自己。

  奎泽尔医生自从见过那个自称小丑的人后心情好像就好起来了,今天的她看起来尤为开心。

  “你染发了?”

  芙莱尔注意到,奎泽尔医生的一头金发变成了白发,原本呈波浪状的头发现在也被她梳成了双马尾。

  “小芙莱尔,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和你的风格有些不搭,也许你该试试......更文静些的打扮?你原本就不是那么狂野的性格嘛。”

  “啊哈哈哈哈哈~小火苗你真可爱~你可不怎么会看人,还是J先生最了解我了~”

  芙莱尔耸耸肩,奎泽尔医生说得没错,她本身就不怎么会分析人的心理。

  反正防火女也说过,奎泽尔医生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自称为小丑的人。

  在某次午饭的时候,防火女仔细观察了那个浑身苍白皮肤的男人......

  “小心他,芙莱尔,一定要小心他,他的身上充满了混沌的力量,我......看不清他。”

  防火女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她好像特别喜欢暗喻,芙莱尔试图从防火女那里直接得出答案,但防火女却以“不能说,说了对你没好处”为理由而搪塞过去了。

  担心他什么?混沌的力量?话又说回来,所谓混沌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你这么厉害,换你控制身体,直接给他一灵魂激荡不就完事了?”

  芙莱尔曾向防火女如此建议。

  “不,我......我无法直视他......我无法直视他的力量。”

  芙莱尔放弃了继续深究,防火女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什么叫无法直视?瞎子能视物就足够离谱了,瞎子说出“无法直视”四个字就更离谱了。

  不过,芙莱尔注意到,防火女谈起所谓“混沌的力量”时,声音好像有些颤抖,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这倒是让芙莱尔有些好奇了,在她的认知中,防火女虽然会害怕,但不会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如此直接地表露出来。

  她,究竟在怕些什么东西呢......

  “那么,我们来进行今天的治疗吧!”

  奎泽尔医生的话将芙莱尔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说是治疗,实际上只是聊天,奎泽尔医生这几天都在问她之前都在做什么。

  芙莱尔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的,只能以失忆为理由搪塞过去,随后再告诉她一些在企鹅人手下工作的事。

  对于自己的老板是奥斯瓦尔德也毫不隐瞒地说了出去。

  因为她发现,这在哥谭,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么说,你真的见过那只蝙蝠?我还以为这只是传说呢。”

  奎泽尔医生崇拜地看向芙莱尔,但芙莱尔总觉得她眼中的崇拜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