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宝具八重影身

  东西伯利亚群山之巅。

  魔术师一脸笑意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身影被包裹之黑色迷雾之中,凭空立于空中,无视一切物理法则。

  魔术师对此并不意外,甚至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暗杀者,你无须这般。直面一击,你若能胜一分,我便退出。”魔术师伸手露出手背的三道令咒。

  自信,无比的自信。

  当然自信来源于其实力。

  这便是现世公认的最强的魔术师——远坂优时。

  黑影一言不发直接以行动做回答,直接消失不见,遁入无边的黑夜之中。

  下一刻,寒光一闪,夹杂着雷霆之势,连同空气都颤动起来。

  “哪怕是分身的全力一击,你这也过于弱了。”

  魔术师岿然不动,仅仅用手指就夹住了高速袭来的匕首。

  匕首身形缓缓消散,这并非是实物,而是由魔力凝结而成。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登上群山之巅的维摩那。从分身组成,甚至包括武器都是由魔力构建,驱动这样的分身能够暂时无视重力也情有可原了。”

  魔术师未来得及多做思考,远处天空闪烁出一道银芒。

  “这个时间,莫非是天亮了吗?”

  魔术师低头看看左手手腕上得腕表,时间是——

  凌晨三时整。

  银芒飞速前进,目标直指群山之巅的飞行物维摩那。

  魔术师再一次露出笑容,心念道。

  “这一次又是谁呢?从者还是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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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夜。

  密不见光的丛林深处中有一位不速之客造访。

  来者全身隐藏在黑色迷雾之中。也多亏此地是人迹罕见的丛林。不然突然遇上一个人形黑雾,就算报警也会被当做是喝了假酒后精神错乱了。

  黑色人影在树林里飞速跳动,看似无迹可寻,但每次都准确回到最开始的立足点。

  似乎是一切布置完成,黑色人影不再做任何动作,而是开始了吟唱。

  “生于黑暗,死于黑暗的迷失者灵魂,今日承载吾之意志再现,暗之极致,即为璀璨。宝具——八重影身。再现!”

  伴随着吟唱声落,无数如同蛛网般形状的魔术纹路在黑色人影脚下一齐显现而出。

  包裹人影的黑雾一瞬间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色魔术纹路吸入其中,人影的真容就此浮现。巨大的魔力消耗似的黑影不得不撤消有魔力构成用来遮挡面容的黑色迷雾。

  一张毫不起眼的少年脸庞,与其说是普通,不如说是根本没有任何让人可以记住的特点,混迹在人群中更是丝毫不会引起关注的存在。

  少年模样的人影正是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杀阶从者。这般模样和宝具类型,即便是最为博学的魔术师也难以猜测出其传说事迹和真名。

  漆黑的蛛网般形状的魔术纹路中有数处节点散发出幽蓝的诡异光芒。

  “因为魔力限制吗?一道分身无法回应?既然如此只好舍弃了。”

  少年喃喃自语。

  随即切断了供应此处节点的魔力供应。

  “七具分身,七次舍命一击,用来收集情报,已经足够了。”

  不到片刻,剩余的七处魔力节点之上结出了一个个人形大茧,像极了被缠绕在蛛网之上的猎物。

  大茧先是缓缓蠕动,随后轻微摆动着,最后演变成剧烈的挣扎。

  嘶——

  七道人影从大茧中滑落而出,有些刚出现就能双脚着地,有的挣扎许久才堪堪站立。很显然哪怕是分身,实力也有强弱之分。

  少年颇为满意的打量了眼前的七道人影,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他们便四散离去。

  明明刚才还站立不稳的人影摇晃着爬行几步就能一跃上树梢,片刻不到就消失在浓密的树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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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藏于雪山之山的古老城堡之中,身为爱因兹贝伦家当代家主的阿哈德此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

  这次的圣杯战争过于特殊,从者之间虽然各自都有交手,但仿佛遵循某种特殊的约定一般。

  历经七日,无一从者和御主退场。

  数次交战都是点到为止,从未有从者以命相博。

  “暗杀者,身为从者,对无辜人类出手已经违反规定,你是想成为众矢之的最先被清退出场吗?”阿哈德厉声呵斥道。

  一道人影坐在城堡大厅的豪华大灯的灯座之上,双脚弯曲,手持一柄叫不出名字的灰色短刃,一副随时可能飞跃而下的样子。

  “规定?无辜人类?请问这里有人类吗?”灯座之上的人影眼神扫视整个大厅后说道。

  阿哈德面露苦色。

  确实如此!

  大厅之中除了阿哈德自己这个人工智能管理系统外只有十几个人造生命体。连同在大厅外的数具魔像都不能算是人类。

  人造生命体多半缺胳膊少腿,能自由活动的不到三五具,血液更是洒满了整个大厅的地板和墙壁。折断的长矛和碎裂的铠甲也是四处散落。

  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造生命体把阿哈德团团围住,显然是为了不让其收到伤害。

  “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哪怕今日你将爱因兹贝伦城堡移为平地,此战之后它还是会被重建,我依旧会是爱因兹贝伦的家主。比起从者和魔术师,我才是更为优秀和高等的存在。”

  阿哈德已然不对言语的攻势抱有任何希望,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的确如此,城堡没了可以再建,人造人也可以再制造,魔偶更是可以批量生产。只要身为城堡管理者的你不消亡,爱因兹贝伦家就永世长存。”

  “既然知道如此,那还不退去,继续战斗只是浪费魔力而已!”阿哈德眼中燃起了一点希望的火光。

  “但是请你消失在过去的传说中是吾之御主的意思……”

  暗杀者话音未落,攻势先至,借助重力一跃而下。

  阿哈德早已有防备,指挥两具人造人手中长矛挥舞得密不透风,仿佛一切流矢都能抵挡下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暗杀者身影出现在阿哈德的身后,阿哈德的头颅也随之滚落在地。

  “影合——”

  没有想象中鲜血四溅的场面,滚落在地的头颅甚至面露出嘲笑。

  “既然知道我是杀不死的,又何必动手呢?”

  “这样啊?”

  暗杀者身影飞速移动,高速移动之下,大厅中出现了数道同时存在的残影。

  暗杀者身形归位,不管原本还在大厅角落苟延残喘的人造生命体,还是刚才依旧在抵御攻击的人造生命体,悉数被切断了脖子。

  “无用之举,那种人偶想造多少就造多少!”

  “不在这些之中,那么这城堡中一定还有让你也在意的人偶。就像所有兵器中我只钟情于这一把一般。”

  暗杀者扬了扬手中的短刃,哪怕是谈及自己的心爱之物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