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杀者不孤军作战

  英国伦敦某处建筑。

  时钟塔,这个在普通人认为是观光景点的地名在魔术师的眼里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含义。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它既是管理魔术师的协会本部,也是培养魔术师的最高学府。

  此时的时钟塔已然静院,但新成立的监视科仍然还在继续忙碌。

  室内灯光明亮,人影忙碌。

  一个年轻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忍不住抱怨道。

  “好想亲自参与这场战争啊,这样监视真没什么意思。”

  年轻人的工作桌前密密麻麻放置了数个监视器,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的全部。监视器里有的显示气候变化,有的显示地形图,还有显示温差变化的等。

  “为什么不打开中央图像监视器呢?让我们也观摩观摩下圣杯战争的始末嘛!”年轻男人突然开口道。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个年轻人。

  “你最好别那么做!”身旁的一个疑似年轻人上上司的中年男人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开个玩笑嘛!”

  监视圣杯战争是魔术协会内部商谈决定的,时钟塔为此甚至还成立了名为监视科的机关,虽然此科系成立时间很短而且暂且没有君主领衔,但地位并不低于其他十二科系。

  “彷徨海和阿特拉斯学院布置西伯利亚高地的监视设备和红外线感应装置几乎全部被破坏,我们布置的场景信号模拟器也损坏近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几乎全部处于休眠状态才勉强躲过一劫。现如今能够监视这次战争的唯一手段就是太空之上的那个系统了。”中年男人继续说道。

  “比起从者,我们更需要关注那位魔术师,要知道此次圣杯战争监视系统就是一半是他负责开发的。”

  “你是说西恩·维尔维特,曾拒绝担任降灵科君主之位的那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魔术师?”年轻人追问道。

  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相当于是默认少年的话。

  “负责开发监视圣杯战争系统的魔术师最后竟然主动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发生后,不少邀请他担任顾问魔术师的魔术家族都和他撇清了关系。降灵科那边甚至也完全放弃了此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会怎样,会不会彻底改写……”

  “绝无可能,那位大人的才能的确出众,但和远坂家的那位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而且其他的也御主也并非是资质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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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伯利亚群山脚下的湖沼地带常年笼罩在迷雾之中,有些地方的可视度甚至不足十米。

  一个带着假面的男人在迷雾中行进着,男人前进的路线颇为奇怪,完全不是人类行走的方式。

  “扑——”

  “扑——”

  数道破空声响起,几柄飞刀飞向男人周遭,未有一柄命中,明显是刻意为之。

  一个被黑雾包裹的人影挡住面具男的道路,一只手不断把一把匕首抛上空中又伸手接住。

  “暗杀者?又是你。”面具男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来人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初次见面,我并非敌人。”

  “初次见面?”

  “或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此前遭遇的暗杀者分身并不是我,严格说起来那只是一道魔术分身,它有轻微地自我意识,袭击魔术师和从者只是本能而已!”

  很显然,这名御主此前已经和暗杀者的魔术分身遭遇过,此刻他完好无损出现在此,说明暗杀者分身刺杀的行动已经失败,那具分身自然也已经消散。

  “我凭什么相信你?”面具男冷声问道。

  “凭这个够了吗?”

  暗杀者手中出现一个拳头大小且散发着白光的圆球。圆球之中有无数晶体颗粒,颗粒之中有流光闪烁。

  面具男见到白球后瞬间变得不再淡定,气息也紊乱起来。

  男人身体不断升高,一条由黑色粘稠物组成的巨蛇在男人的脚下出现。此蛇只有一个头颅,并没有身躯,这无疑是由魔术术式构建而成的。

  “等等,我不是敌人,我只是负责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而且是完好无缺地交给你。”黑色人影连忙说道。

  白色的光球被高高抛起,未等它落地,面具男人腾空挑起,将其揽入怀中。唯恐它跌落沾染上地上的污垢。

  面具男双手颤抖,不断抚摸着白球,一会后又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块白娟不停地擦拭白球。

  许久,男人终于恢复了平静,白球也被他小心翼翼包裹好放入怀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完全可以可以凭此物要挟于我,刚才你甚至有机会直接杀死我。为什么不动手?”

  “怎么说呢?兴趣使然吧!比起靠缥缈的圣杯来实现愿望,我更愿意靠自己去实现,哪怕为此不择手段。”暗杀者随性说道。

  “要我做什么,我会全力帮你,只限一次。”

  “这正是我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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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石室之中。

  黑雾包裹的人影背靠这墙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石室正中间的空地上,一颗头颅端端正在直立,头颅双眼紧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时间慢慢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头颅的话语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我同意合作。”

  “明智之举。”

  “不过我有个条件,合作内容无论如何都不能公开,而且必须订下最高规格的魔术契约。”

  “可以,此外我需要这次所有圣杯战争的全部情报,而且还需要爱因兹贝伦家此次圣杯战争御主的协助。”

  “百年前的复制人偶具有自己的思想,这个我无法进行干涉。”

  “我说的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而是另一人,间桐家的那位。”

  “你怎么知道……”

  “我的分身被其杀死了,用的正是间桐家的魔术术式,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居然有爱因兹贝伦城堡中才有的腐败的树叶的气味。你们之间绝对有交流。而且那个男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会认为是对圣杯战争没有兴趣的人,简单调查后,我就查到数年前间桐家某位天才魔术师和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之间可歌可泣的恋爱事迹。”

  “够了!”

  “那具人偶应该还在你的手里吧!借用下人偶的核心没问题的,当然不会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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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数日之前,一道暗杀者的分身就偶遇了骑在弓兵肩膀上的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分身的全力一击未来得及使出,就被飞射而来的一箭射了个爆碎,这也算得上是所有分身中作用最低的一具。

  但是也并非毫无作用,分身通过视野共享使得暗杀者看到了那个御主的容貌。

  那个小女孩和百年之前的某次圣杯战争记载的某位御主长相完全一致,连同那白色的短发也丝毫不差。

  那是名为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容器的复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