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术师不干正事

  西伯利亚群山之中。

  力量与力量的的碰撞,宝具与宝具的对撞,兵器和肉体的对撞。

  两个顶级英灵碰撞所产生的冲击将一切物质连同空间也一扫而尽。

  庞大的力量交错在一起,在这力量的漩涡之中。金色身影的英灵笑容不减,似乎很享受这场对战。

  另一道高瘦的人影同样面带微笑,但似乎也乐在其中。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游刃有余,他们各自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实力,一旦一方落于下风,就会被残留的能量风暴吞噬,只有全力压制敌人才有获胜的可能。

  “杂修,你有资格让本王知道你的名字。”

  狂风呼啸。两人同时落地。吉尔加美什再度开口道。

  王的身后有数十道金色的漩涡。数十件宝具在漩涡中蓄势待发。高瘦身影手中长弓拉满,数十道箭矢同是出现在一根弓弦之上。

  高瘦人影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盯着吉尔加美什。大有一种继续再战的念头。

  吉尔加美什是何等高傲之人,自己主动搭话,对方却不理不睬,这无疑是触犯了这位古老的王的逆鳞。

  王之怒火,即将席卷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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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山洞之中,一束光亮起,年轻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光亮处。

  此人正是差点被暗杀者分身一击斩断脖子的御主——西恩·维尔维特。

  西恩强忍着疼痛晃了晃脖子,确定没有血液流出后才从床上起身,随后看了看右手手背的三道令咒,露出满意地笑容。西恩心念一动,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凭空出现。

  “吾之御主,从者改造已经完成,虽然没有扭转职介,但也应你的希望保留其新生的意识了。”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疲惫,说完之后就不再愿意多说了。

  西恩自然也是觉察到自己从者的不满情绪,依照两人的计划是将召唤出的伪从者用禁忌之术扭转其灵基使其再度成为另一名对整个战场更为有利且实力强劲的伪从者。但因为西恩的坚持,魔术师不得不妥协,从而进行术式完成难度更高的从者升华改造。

  “抱歉!我真是一个任性的御主。明明成为魔术师已经很长时间了,但还是过分在乎那些伦理的事情。”

  中年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西恩一眼,继续沉默不语。

  御主和从者之间第一次有了一丝间隙。两人都为魔术师,用普通人的话来说,魔术师都是些奇怪不易被理解的奇怪生物。魔术师之间也各有各的奇怪,要指望两位魔术师相互理解那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的西恩此时也是极为苦恼,犹豫片刻才开口道。

  “我的魔术造诣远不及您,在这一方面,我愿意称您为我的导师,可是我是一个魔术师的同时也是一个人类,也请您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稍微考虑考虑我的立场。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愿望,但实现它们的途径只有一个,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愿意以圣杯的力量来实现您的愿望。”

  中年男人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御主,虽然已经知道他的真实年纪可能远不足二十岁,但此时还是因此番言论而动容。

  “吾之愿望吗?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从未想过劈开世界这样的疯狂想法,我是人类的英雄,过去曾是,现在仍然是,未来也不会改变。”

  西恩听闻此话,露出久违的笑容。术阶从者性格多为怪异,行为也亦是如此,常常会做出一些疯狂之举。但自己的从者并非是此类,他品行之高洁丝毫不输于古往今来的任何骑士。

  “我之从者,您愿意和我一起改造世界,缔造人类的未来吗?”

  西恩对中年男人发出这样的邀约,这并非是魔术协议,也不是以御主身份或是令咒进行干预。完全只是两个相似的灵魂在相遇之时产生某种共鸣。

  “吾之所愿。”

  西恩得到了从者肯定的回答,此刻的他更加坚定了原本心中的那个巨大的计划——建立一个全新世界。

  “作为魔术协会的魔术师,我曾负责开发此次圣杯战争的监视系统,那个时候起,我便有一种想法,既然这个系统能够监视从者和魔术师,那为什么不能监视全人类呢?”

  “此次圣杯战争的监视系统可以算是我之愿望的雏形,为了验证它的有效性,我亲身参与其中。可是这个工程极为浩大,仅凭我一人也无法完成的,所以我需要您的协助,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改进并优化它的。”

  中年从者努力消化着自己御主那近乎疯狂地话。

  半响才吐出一句。

  “身为人类,你为何要监视全人类。”

  “因为人类应该被束缚,只有存在一道无形的枷锁,人类才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犯错。我所要开发的监视系统正是这道锁链 。”

  “我曾经了解过您开发的交流电系统,让可以控制的雷电在世界自由穿行。如果将这个系统和监视系统加以融合,它就能代行神权。给犯下无可饶恕的大罪的人降下神罚。”

  西恩此时面露疯狂的神色,一个词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

  “雷神!”

  “这也是你在万千英灵中选中我的缘故吗?”中年男人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西恩神色坚定,一字一顿说道。

  “非您不可。”

  “布裁决之雷的术式扩散范围足以覆盖整个西伯利亚。目的并非是为了取得圣杯,真正的目的是以西伯利亚为起点,利用雷电能在气流中传导的特性扩散至整个星球。这样一来,雷电自由往来的世界形成了,这也正是您的愿望。”

  “西恩·维尔维特,吾之御主,如果你和我生在同一个时代的话,那该多美妙!可惜我并不是那个时代的他,我只是承载他愿望的影子。哪怕是智慧魔眼也只是被圣杯赐予的,要完成创造新世界的壮举不可能躲开圣杯系统。除非……”

  中年人影话还未说出口,就意识到一点。这个魔术师并不在开玩笑,既然自己能够想到的,那么他也一定能想到。

  “那就破坏圣杯系统和地脉的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