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研究,不仅仅为了父亲

  江尘总感觉这几天心里空落落的,时不时的还有些难受。

  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父亲的身影,看来是想他了吧。

  该去看一看他了。

  让江尘感到奇怪的是,这几天大哥也没有关于父亲的信,电话中也总是若有若无的避开父亲。

  说是父亲不想让他分心,让他一心搞科研。

  这几天的医疗费肯定不低,难道大哥借到钱了?

  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江尘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江陵第一人民医院。

  还是如同往常,按下电梯,来到了13楼。

  可就当江尘走到1313室时,却傻了眼!

  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父亲!

  江尘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

  本来没把这当回事的江尘将这几天大哥的反常表现联系在了一起,可得出的结论,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一个电话拨过去,大哥接了起来。

  “老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

  能听得出来,大哥的声音有些沙哑。

  “咱爸呢。”江尘声音沉稳的可怕。

  “你都知道了。”大哥知道瞒不了多久,只是拖着他罢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父亲他... ...不想让你担心。”大哥支支吾吾的说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尘嘶吼了出来,病人们纷纷看向了江尘,像是看疯子一般。

  江尘挂断了电话,飞奔出医院,在路旁拦了一辆车,一路飞驰回了家。

  江陵市郊外,一处偏僻的村庄。

  由于道路的问题,车辆无法进村。

  江尘摔门飞奔,脑海中全是父亲的音容笑貌,回忆不断的涌现。

  来到了自己的家,对啊,这才是他的家。

  可他现在又不想进去了,他不想接受父亲已故的事实。

  他多么希望,那个小老头还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等着他回家。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是个梦。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不会醒啊!

  拐了个弯,大哥身着一身白色孝服,跪在父亲的灵位旁。

  江尘三步化为两步,冲上前去,结结实实的打了大哥一拳。

  江尘揪着大哥的衣领,嘶吼道:“没钱可以找我啊,你自作什么主张?”

  “不就是钱吗,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老弟,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我怎么冷静!我连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揪着衣领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说着,江尘跪在父亲灵位前,嚎啕大哭着。

  “老弟,你听我说。”

  “爸去世的前一晚,跟我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打扰你做研究。”

  “第二天他们来要钱,我出去筹钱,可这黑心的医院,吃人不吐骨头的,没等到我回来,把咱爸推到了走廊上,咱爸自己拔了氧气管。”

  “按照咱爸的病情,再坚持个半年都不是问题,可就是这帮认钱不认人的兔崽子,把咱爸推到了走廊上。”

  许久,双眼通红的江尘看着父亲的灵位,沉默不语。

  就这么跪着,一跪就是三天。

  “老弟,三天了,吃点喝点吧,你身体受不了的。”

  江尘没有理会大哥,仍旧跪着出神。

  “你忘记了吗,咱爸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的工作十分重要,他多希望你能为国争光啊,你不振作起来怎么争光啊,咱爸怎么瞑目啊!”

  大哥的这番话,点醒了江尘。

  无神的双眼之中,第一次出现了点点光亮。

  “爸,大哥说得对,我要振作起来,继续去研究。”

  由于跪了三天,江尘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大哥将起扶了起来,为江尘准备洗澡水和吃食。

  洗漱和饭后,江尘重新回归了那个自信满满的小伙子。

  大哥欣慰的看着江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的老弟,咱爸这我来守着,你尽管去外面闯荡!”

  看着大哥沧桑的模样,江尘抱了抱他,对其说道:“谢谢你,大哥。”

  “你小子,回去好好搞你的科研,飞黄腾达了想着你哥。”

  “会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简短。

  但是大哥知道,这才是他的弟弟,江尘。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响了起来。

  “科研所的吧,让你回去上班呢。”大哥打趣道。

  江尘接起电话,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尘是吧,我是江陵第一人民医院的,你父亲的钱还没交呢,抓紧时间来交一下。”

  不等江尘回应,嘟嘟嘟的声音响起,电话被挂断了。

  看着江尘的表情,大哥也猜到了些许。

  “江陵第一人民医院,收费这方面,可真是恪尽职守呢。”

  罕见的,江尘说出了这番话。

  却让大哥不寒而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