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幼年御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从来不是固定于一处,城堡的管理者阿哈德几乎在全世界各地地脉汇聚的城市都修建了几乎完全一致的城堡。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动用魔术力量直接拆解移动去其他地方。

  西伯利亚爱因兹贝伦的地底密室之中。

  时间也回到圣杯战争开始的的前几日。

  暗杀者背倚着石壁,等待着只余一个头颅的阿哈德做出决定。暗杀者不断把手中的短刃抛上抛下,每次都能准确地接住短刃的手柄部分。

  半响,阿哈德的头颅才说道。

  “我同意合作。”这一句话仿佛是用尽了头颅所有的力气一般,至少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的。

  “明智之举。”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

  “人偶的核心你可以拿去,就算以此控制住间桐家的魔术师,也不会有胜算。据我所知,这次的狂战士的身份颇为特殊,似乎和剑士一样可以违抗令咒。这种局势无论是谁都无法断言可以取得圣杯,你的自信有来自何处。”

  “是吗?这也是你同意的理由吗?”暗杀者并没有接阿哈德的话,只是提出了一言就道出阿哈德内心最在意的想法。

  狂战士不受御主的控制,哪怕最后取得圣杯也断然不可能用圣杯去实现阿哈德的愿望。至于爱因兹贝伦本家的御主,哪怕她最后成为胜利者,她的愿望也是优先爱因兹贝伦家历代魔术师的意志。

  因此,觊觎圣杯来实现自己愿望的阿哈德一定会把筹码押到其他从者身上,或许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不为过,即便是获胜机会渺茫的暗杀者。即便这个暗杀者此前对他做了极度过分的事。

  “对了!我拿到了圣杯,要帮你许什么愿望?”暗杀者随意说道,似乎在陈述已经发生的事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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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西伯利亚的的面积近千万平方公里。地域辽阔甚至超过了很多英灵的认知。其中对此感触颇深的就是枪兵了。

  一道人影立于雪上之巅,极目远眺,心中所想也有感而发。

  “如此河山,若尽归我朝,那是何等壮举,不,称之为神迹也不为过。”

  雪山之巅,一道中年男人的人影身侧立着一杆长枪,长枪长一丈八尺,枪尖锋芒毕露,宛若灵蛇游动。即便是飞雪弥天,枪尖和枪身都为沾染上一丝一毫。

  “开疆拓土,虽是大丈夫所为,但并非吾之所愿。取天下何其难也。若遇明主,吾愿叫这沧海日月变换。”

  说出此等豪言之人自然不是普通无名从者,而是来一位颇负盛名的英灵。三骑士中的枪兵,并非是使用枪作为武器的从者,而是货真价实的枪兵。

  ……

  山脚下,雪水融化汇聚成的小溪潺潺流动。数只红狐零散在小溪旁饮水。

  枪兵的人影出现,没有刻意隐藏身形,收敛气息,惊得饮水的狐狸逃窜进远处的灌木丛里。

  “你回来了啊?”一个小男孩惊喜地从一棵大树的背后跑出来说道。男孩衣服厚实的衣服之上还裹着不知名动物的皮毛,脚上穿的皮靴也是加绒的。头上还戴了一顶大毡帽。看起来像是普通孩子,若他打招呼的对象不是枪兵的话,或许会真的被认为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枪兵俯身一只手就把男孩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不知从而何处掏出一朵完全被冻结的雪莲花。

  “送给我的吗?真漂亮!”男孩接过雪莲花,一脸高兴地说道。

  “等很久了吧?你有没有害怕啊?”枪兵温和地说道

  “完全没有哦,这次不是在漆黑的树洞,所以一点也没有害怕。”男孩认真回答道。

  “那可真乖啊!那这次我们继续玩寻宝游戏好不好,只要找到那个装满糖果的杯子,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强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更好玩的地方,也可以打坏人。等玩累了就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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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兵口中的坏人指的是什么人,男孩并不清楚,在这个个懵懂的男孩眼里,坏人大概就是上次突然出现的黑色人影。

  那是好几天前的夜晚了,男孩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晚上几点了,他半夜醒来,钻出暖和的睡袋,扒开帐篷的一角。

  男孩看到黑暗中一道刺眼的银光飞向自己,接下来的一切男孩就不记得了。

  男孩再次醒来之时,自己躺在暖和的睡袋里,旁边摆着热好的牛奶和面包,甚至连热毛巾都有准备。一切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不一样的话,就是右手手背上的奇怪图案少了一笔,原来是有三笔的。

  男孩没有去想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去想夜晚出现的银光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一个不会改变的事实——无论如何,他召唤的叔叔会保护好他,直到自己能够回家为止。

  因为叔叔是自己的从者。

  虽然男孩完全不懂什么是御主和从者,但这场探险游戏进行之前,爷爷曾告诉他,只要和一位叔叔一起找到一个装满糖果的杯子就可以回家。而且不仅仅是自己可以回家,就连好几年没见面的爸爸妈妈也会一起回来。

  男孩毫无疑问是一名魔术师,只是因为他还很年幼,所以对圣杯战争不了解。或许是派他参与圣杯战争的长辈认为根本就没有让男孩了解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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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怎么找呢?这里这么大,又这么冷,一个装满糖果的杯子会放在哪里呢?”男孩有些丧气地说道。

  对于男孩来说,找寻宝物的探险确实是很有意思,可是一旦很长一段时间一无所获的话,肯定也会失去耐心的。

  枪兵似乎看出男孩的心思。

  “不如我们去问问其他小朋友怎么样?”

  “有其他和我一样的小朋友吗?”男孩一扫丧气神态,立马变得感兴趣起来。

  “那当然有,我就知道一个长着白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年纪和你相仿。”

  “你骗人,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没说过吗?就是那天放流星烟花的那天,我就看到了,可能是你光顾着看烟花了。”

  此乃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烟花降临之日真是弓兵和剑士对决之日。

  枪兵不可能在两位从者对决之日以普通人的身份见到弓兵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