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说得那个叫理直气壮,而唐太宗也不能是胳膊肘往外拐,于是竟然点头。
“高阳说得也甚有道理,怎能让我大唐公主受委屈?”
唐太宗都这么发话了,房遗爱还能说什么?
如此,任凭高阳公主筛选,一群看着贼有希望拿下驸马优秀人才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刷了下来。
剩下的,有一半是达官显贵子弟,个个鼻孔朝天,还有的,打扮得像是武林人士。
总而言之,还算是有几个是优秀人物的。
不过唐太宗似乎不是走个过场,竟然也看了这么久。
“房遗爱。”
就房遗爱有点疑惑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唐太宗的声音。
“在,皇上。”他赶紧上前。
“你可知最近长安出了一名采花贼之事?”
“采花贼?”
房遗爱顿时惊悚,不是吧,这都传到唐太宗耳朵里去了?
这李承乾还真够阴险的啊,居然坏他名声……
“那采花贼说要采尽长安满城花,且这几日来,一连犯下十几桩案子。”
唐太宗说到这里,忧心忡忡。
房遗爱却惊呆。
哟嚯,好像不是他这个采花贼?
而后又道,“朕听到这消息时,却已经先一步答应了你。”
“等等,皇上,那这么说着采花贼的目标也包括公主不成?”
房遗爱摸到了重点。
所以这才是唐太宗亲临现场的缘故。
唐太宗嗤笑一声:“若不然,你以为他区区一个采花贼,真能飞进我守卫森严的皇宫不成?”
靠,这还怎么玩?
照着唐太宗这意思,是不能让这采花贼得手,而这现场的所有人,除了他自己不是采花贼,其他人都有可能……
我靠!
那这个驸马大赛还有什么用?
他还不是要跟采花贼抢驸马?
房遗爱的心情如同做了一轮云霄飞车,瞬间低入了谷底。
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唐太宗瞥了他一眼。
他说:“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就不会想想在比试结束之前把采花贼给揪出来?”
房遗爱愁眉苦脸:“皇上,你说得倒是轻巧,这抓人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也罢,到还是有第二个选择,那你便全力以赴,拿下驸马之位吧。”
唐太宗悠悠的说。
房遗爱看着这个老狐狸,恨对方竟然有一个皇帝的身份,否则他就不客气了。
“是,皇上,臣定全力以赴,不会疏忽任何一个点。”
房遗爱还能怎么办,先承诺了再做打算。
如此,第一场比试也正式开始。
所谓文武双全,驸马的第一场比赛,考验的便是各位的文采。
首先,是作诗。
这个容易,考虑到这会还没诗仙李白什么事,房遗爱当即笔下一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向白哥致敬。
此句一处,众人哗然。
唐太宗更是眼睛一亮。
身侧淑妃也忍不住笑了笑:“皇上,此诗似乎好极了?”
“哈哈,岂止是好啊,兼职是绝了。好一个房遗爱,在朕面前说不想当官,推三阻四的。”
唐太宗哼了一声,眼里却满是赞赏,“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却脱口而出,难不成,是嫌朕给的官职小了?”
淑贵妃娇俏的笑了笑。
自从上次房遗爱救了自己,她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入场内的人身上。
此刻是越发好奇这是怎样一个人了。
房遗爱悠悠叹了一口气白哥的水平太高了,这简直就是虐菜啊。
“嘁。”
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一道不屑声突出。
哦豁,这不就是第二名的那位仁兄?
“咋滴了?”
房遗爱瞅着他,脸上就差写上不服啊这三个字?
“房遗爱,你这句诗是从哪抄来的?”
哪知对方一开口,房遗爱就差点以为自己老底被揭了。
难不成是白哥早生了百年?
“就你个草包我还不知道你?”
房遗爱终于看清楚这人了。
此人一身绸缎,腰间悬挂玉佩,非富即贵。
只是这一张嘴脸,看着有点熟悉,还有点贱?
所以,这特么谁啊?
房遗爱看着对方,心中有些郁闷:“这位仁兄,虽然你是第二名,但是成绩也不错了……”
“谁是你仁兄我是你大舅子!”
听到房遗爱这句话,陈宁吉吹胡子瞪眼。
房遗爱狠狠的呛了一口。
什么,大舅子陈宁吉?
房遗爱表情空白了一下,愣是没有想到还有这门亲戚。
大概是穿越过来都还没有见过吧。
而陈宁吉来势汹汹,也懒得废话,当季就拱手,看向唐太宗。
“皇上,臣怀疑房遗爱作弊。”
房遗爱表情复杂。
不过他不慌,反而是抱着手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唐太宗。
唐太宗的真情也好不到哪去。
这不学无术的陈宁吉一大把年纪还跑来参加驸马选拔赛?
房遗爱的水平他能不知道?
“陈宁吉,你又何证据?”
唐太宗放下茶杯冷冷询问。
陈宁吉还以为唐太宗信了他,立马得意的指着房遗爱道:“虽然房遗爱是房玄龄之子,但同龄者无一不知这小子平庸无奇,刚刚那一句诗怎可能出自他口?”
唐太宗瞥了一眼房遗爱,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臣有几斤几两您不也早知道了嘛。”
房遗爱不否认,还肯定的说,“我大舅子,肯定了解我啊,我真平平庸庸,只能念出个天生我才必有用,也只不过能念两句清者自清浊者浊,勿冒约束干明章罢了。”
唐太宗:“……”
好你个平庸,还给朕整出一句清者自清浊者浊来,生怕不知道别人知道你文采是不是?
“行了,陈宁吉,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别瞎掺和这驸马选拔退下吧。”
唐太宗这郁闷不能冲房遗爱撒,陈宁吉便糟了央。
他只不过说了两句,居然把他提出驸马选拔赛?
“冤枉啊,皇上……”
“来人,把他扔出去,谁把他给放进来的,本公主才不要嫁给这种人!”
一边的高阳公主气势汹汹的喊到,眼里满是嫌弃。
陈宁吉立马就被几个迅速上前的侍卫给拖出去丢掉。
而场内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
不是,这小子就是房遗爱?
不是说好退婚了?
怎么没有人把他拉下去反而他看起来更像是内定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