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永无白日的伦敦

  华尴尬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华生看了看时间后脱下自己的手套,撸起袖子直接起身走去厨房鼓捣了起来。

  而华的表情似乎有点窘迫,看着华生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喂喂喂~别紧张啊!如果华生她等下过来看见你这个模样,估计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柯南·道尔慢条斯理的放下喝光的咖啡杯,暖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他看上去很是和善。

  华焉哒哒的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抓了抓自己额前的刘海,眼神飘逸了好一会才轻轻问道:“那个,道尔先生……请问一下,这个世界像我们这样的人……”

  “多吗……?”

  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漆黑的屋外和满是暖色调的屋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意外的安静让华有些诧异,但是也不好多表现出什么来,只能移开目光仔细打量着这个充满了十九世纪末欧式风格的装饰和建筑,越发觉得自己曾经住的地方跟这里比起来满是违和。

  这个时候柯南·道尔捏着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下,撑着自己的脸颊游刃有余的说到:“嗯……要说数量的话……也不算太多吧,毕竟像是从世界之外过来的人,运气好了总有。。。啊不,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过来这里。”

  “不过你之前说的那样从高空落下之类的,我这边还是第一次听到。”

  “嗯……?那其他人到这边都是怎么来的呢?”

  说到稍微有点在意事情的华微微抬起眼睑,好奇的问道。

  柯南·道尔打开了一本书,平摊在桌子上用手指轻轻指在书页上做着示范:“有的人能够来到我们的世界,主要还是世界跟世界之间的距离有时靠的太近……”

  说着,柯南·道尔的指尖指了指书页与书页之间的书籍,轻轻从一页滑到另一页上:“所以对于那些人来说,仅仅只是走了几步路就来到了世界。”

  “嗯……但是我跟卡萝尔并不是道尔先生口中那些人那样无意识过来的……”

  柯南·道尔点了点头,双手交叉轻轻抵在下巴处思考着,其实对之前华解释她们的来历时,还是很多名词都是他没听明白的,但是考虑她着急就什么都没有询问。

  “是的,华小姐你是通过量子之门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量子之门是什么呢?”

  华突然意识到了,量子之门这个是从量子之海延伸过来的,虽然她并不知道现在具体的年限,但是比起一九三零年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量子之门……?她说的应该是每个世界向量子之海聚集资讯和介质的连接口吧。”

  华生这个时候端着三盘看不清食材原本模样的食物,和一篮子烤的香软的棕绿色面包一边走一边对柯南·道尔解释道。

  “量子之海又是什么啊……”

  柯南·道尔皱起了脸,一副你们快点说人话之类的模样。

  华生低头把三个盘子和面包放在了餐桌上,冷静的点了点桌子说到:“这位好奇心强烈的大侦探先生,我想现在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比起了解这些东西我觉得填饱肚子才是最妥当的选择,不是吗?”

  柯南·道尔脸皱的更嫌弃了,他对华招了招手,然后装作嘀咕的模样大声嚷嚷道:“哦!好吧!我可亲的助手小姐嫌弃她的伙伴了,她甚至勾起对方的好奇心,却刻意吊着他的胃口!”

  微妙看着柯南·道尔装腔作势,还时不时用小眼神偷看华生的样子,华表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是之前对柯南·道尔塑造的良好形象瞬间出现了好几条裂痕。

  “我想这种事情,在餐桌上解说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乖乖做到华生身边椅子上的华得到了侦探小姐一个满意的摸头,然后用冷淡带着嫌弃的眼神盯着柯南·道尔,一副你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十四岁孩子吗的表情。

  完全不觉得害臊的柯南·道尔耸了耸肩膀,但是还是在华生冷淡的目光下有些不情愿的走到了餐桌前摊了摊手。

  “华生,我现在已经在餐桌面前了,现在你能满足我这个,可怜的,无助的,侦探的小小好奇心了吗?”

  华看着柯南·道尔耍宝的模样下意识移开了视线,然后扭头看着完全不受影响的华生只能在心底默默浮现出一抹敬佩。

  华生动了刀叉,切开那盘子看不出材料原型的食物,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吞咽下肚之后,在柯南·道尔的凝视下还是出声解释了起来。

  “量子之海,硬要说的话,是每个世界资讯和介质交汇的一个神奇维度。”

  “每个世界的资讯都在不断的增加着,但是每个世界的容量始终有限,这些多余的资讯和介质就会通过华说的量子之门流进那个维度中。”

  “而这个维度,就被成为量子之海。”

  华看着一边露出了恍然大悟表情的柯南·道尔,表情带着一丝小小的茫然,她在教科书上学过,就算是量子之海最基础的理论也是一九三零年时,物理学家狄拉克女士提出来的。

  虽然这一切在现代已经被梅博士全部定义为了崩坏能就是了。

  小心吃着面包的华下意识掏出了自己的黄铜怀表,这个微小的动作引起了华生的注意。

  “你原来也有怀表吗?”

  华生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很多,她扬起嘴角松了一口气的说到:“正好我告诉你一下这个世界有些诡异的现象。”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本身时间线是很扭曲的。”

  华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没有规律,打个比方来说吧……有可能你这一次进来看见的是我跟道尔先生,但是这一幕说不定是属于遥远的过去。”

  “在正常的时间线上有可能我和道尔先生已经死去了,而你遇见的正是过去的我们。”

  华生看见了华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微微吐出了一口气说出了她自己的想法:“有可能你下一次出去会看见我跟道尔先生的尸体,当然并不是说现在的我们是虚假的,也许是你来到了遥远的未来也说不定呢……”

  “因为这混乱的时间线,说不定有回到过去改变过去的可能性……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毕竟这个世界谁也没有做到过这种事情。”

  华生想到了某个金发男人的身影,有点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改变过去……不会出现祖父悖论吗?”

  华望着华生头疼的模样,思考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柯南·道尔,一边嘴上询问着问题,一边用眼神询问着他侦探小姐身体不舒服怎么办。

  柯南·道尔眨了眨眼睛,表示这个是华生的老毛病,不用管她一会就会好的。

  “……所以现在谁也没能真正的做到改变过去,但是一件事情的观测就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说不定那些事情还有未被观测到的转机呢!”

  “对了,华!把你的怀表给我一下,我给你调整一下时间。”

  华生一边说着一边讨要着华的怀表,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说出了这个时代本不应该存在的词汇。

  华乖巧的把身上的怀表递了过去,表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