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御主用完可以换的

  尽管几人没有使用魔术,但穿越西伯利亚的冻土层对这几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几人不是魔术师就是从者。

  “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呢?三流从者。”狂战士率先发现自己并行的暗杀者的情况有些不对。几人前进的速度并不算块,可是暗杀者却是一副负担极大的模样,这种状况比某位三流魔术师还要不堪。

  “没什么啦,只是长途跋涉对我的消耗有些大。”

  “不止这样吧!你身上蕴含的魔力源似乎一直在减少,完全没有得到补充。”

  “我又不像你把充电站带在身旁。”

  此时的暗杀者情况确实十分不妙,应该说是在数日之前,暗杀者已经觉察到自己陷入了十分不利的局面了。

  导致其陷入不利的并非是暗杀者本人,而是作为从者的魔力来源——御主。

  从者和御主的之间的联系被切断过一个瞬间,紧接着暗杀者便感应不到自己御主的存在,为自己的提供的魔力似乎也产生了某种变化,如果以前抽取魔力像是由人含着吸管吸取的话,现在就像是打来水龙头就接取的自来水一般,完全像是由某个装置提供魔力一般。

  此前暗杀者还可以隐约感觉到自己和“新御主”有着某种联系,至少自他还可以抽取御主身体内的魔力来维持自己的存在,但在那片雷海诞生之刻,这种本身并不紧密的联系已经完全断开。

  “我之御主,但愿是你放弃并远离了这片战场吧!”暗杀者此时如此希冀道。

  虽然暗杀者和他的御主只见过一次面,而且那次会面的时间极短,但这并不妨碍暗杀者对其御主的好感。抛开召唤的契约关系,单单是允许他完全独自行动这点就已经足够。那位少女御主甚至彻底放任从者自由,一次性就使用了三条令咒。

  “我比你明白这种感觉。少逞强了,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不是吗?”狂战士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魔术师。

  “你说他啊?这不是我的安排,其实我也准备了一具人偶作为代替御主存在的,只是碰巧在山林发现某个正在工作的摄像镜头,所以就传了个信息。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那么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加入时钟塔的。”

  此乃谎言,没有黑色迷雾的包裹,少年模样的暗杀者说话时眼神四处躲闪,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好吧!我们先去前头了,你处理好自己的事再赶上来,比起刚认识的普通人类,我还是会更相信些可以称得上是并肩作战的同伴的。”

  同伴吗?大概是这样吧!狂战士这样认为道。

  ……

  安德列十分亢奋地握着自己的右手,尽管隔着厚实的防冻手套,他依旧能感觉到手上魔力流动的痕迹。

  哪怕是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现实。

  “我居然会成为御主,这可是最优秀的魔术师才有的殊荣。”

  此时的他丝毫不关心自己是否只是御主的代替物,也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被那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从者所利用,他还完全沉浸在自己成为圣杯战争参与者的满足感中。

  “参加这场战争的魔术师都是些传奇人物,我居然可以和他们站在同一舞台。这……”

  年轻的魔术师丝毫不懂隐藏自己的情绪,将内心的一切情感尽数表现在脸上。

  “你在得意什么?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不要以为他看起来年轻就觉得他是简单货色,到时候你怎么死的不知道呢?”神情冷峻的狂战士直接给处于亢奋中的安德列泼了一盆冰水。

  “你的这位从者可不简单,在这开战的十几天可是将其余六骑及其御主刺杀了个遍。不仅是参战的魔术师和从者,某个魔术势力也因为他被破坏。”

  狂战士口中的魔术势力自然是那边座废弃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虽然有些误会,但这和暗杀者并不是没有关系。

  “虽说现在脱离了战场,但你觉得那些魔术师和从者是甘心吃亏的人吗?”

  “是这样吗?他完全没说这些。”安德列一脸无辜地说道。

  “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能帮我实现成为优秀魔术师的愿望。”

  狂战士脑后仿佛出现了一排黑线,开始相信暗杀者此前说的话了。这位无能魔术师可能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如果人的愿望真的有那么容易实现的话,那还要争夺圣杯干嘛!

  “他去哪了?”狂战士突然问起暗杀者的去向。

  “刚才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暗杀者的身身影在两人周围凭空出现,这正是从者其独特的灵子化。

  “你还真是恶趣味,为了偷听不惜耗费魔力。不知道现在恢复魔力很难吗?”

  “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就不是恶趣味了吗?亏我还真以为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同伴了。”暗杀者对狂战士挖苦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奉还,仿佛此时两人完完全全成为那种能够互相诋毁对方的挚友一般。

  但是两人都知道这种关系不会持续太久的,只要这场战争没有结束,两人总有一天会刀刃相向的,可一旦结束,两人又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世。

  “接下来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后。狂战士率先打破这片有些尴尬的氛围。

  “还能怎么办?就算等也把不可能在这荒凉之地等吧,那片雷海可不是短时间会消散的。我打算去趟东京。生前一直想去来着。你要一起去吗?”

  狂战士认真思考着暗杀者的邀请,东京在个名词在他的认知里只是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除此之外就在无印象了。可是如今的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无处可去了。

  狂战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问下那位女士的意思吗?”

  安德列提出一直以来的疑问,两位从者似乎从来没有在乎同行女性的想法,仿佛那位完全被排挤在外一般。

  “这个?怎么说呢?你去问问她吧!”暗杀者一脸奇怪的神色说道。

  “她性格很不好相处吗?总是把她排挤在外未免有些过分了。”安德列似乎认为是两人同意他的提议,转身向不远处的女性身影走去。

  一旁的狂战士刚要说什么,却被暗杀者示意阻止。

  “虽然破灭一个人的幻想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做,让他自己去吧!”

  “你还真是恶趣味!”刚教训暗杀者要节省魔力的狂战士当着暗杀者的面使用了灵子化,其身体完全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