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超出预料的局面

  第十七章超出预料的局面

  “咚!咚!咚!”

  在这黑暗的山洞之中,莉莉丝愕然地用力按住心口。不再是能听到心跳的声音这么简单,而是一阵大过一阵的剧烈颤动。随着这声音一同袭来的,是莫名的感召与恐惧。

  虽然只是毫无根据的凭空作响,但只感觉如同敲击心脏般产生了难忍的痛苦。

  声音愈发响亮,但从一旁贝斯奶奶依然处于安睡的状态,莉莉很快清楚了这是只有她自己听到的声音。

  “咚!咚!咚!咚!”

  好像铁锤用力敲打在心头,一锤快过一锤,产生了心碎般的痛苦。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溢出,泛滥的悲伤几乎要将女孩溺毙其中,而在这悲伤之中,突然出现一种意念仿佛在呼唤着她。

  女孩遵从这意念,缓缓地转过头,闭上了眼睛。而一双虚幻的眼睛则代替了她的视觉,目光仿佛穿透了面前的岩壁,越过了深邃的夜空,掠过升腾的战火,落在了那个熟悉的小镇上。但昔日宁静的镇子上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霭,让她难以看清迷雾背后的真实。

  “咚!咚!咚!咚!咚!咚!咚!”

  女孩努力睁大无形的眼睛,视线奋力地撕扯着雾霭,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心跳的频率亦在加速、加速、加速!终于,当雾霭之中穿透出第一缕光之时,这可恨的视觉屏障在一瞬间消散,心跳声亦化作一声剧烈的颤鸣,而后快速减弱,消失不见。

  可如愿以偿的莉莉丝却没有欣喜的余裕,恐惧依然死死地抓住了她的心脏,她看到的不是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点亮的火把与手持火把的士兵叔叔们。

  恰相反,火焰杂乱无序,肆意地燃烧,照亮了地面大片或鲜红的液体、或红褐的斑渍。宽阔的地面与狭长的城墙上见不到半个人影,不论是生是死,反倒是环绕着混沌迷雾的污染兽门,将城堡内廷的门堵得水泄不通。

  怎么会呢?以爸爸的实力和士兵叔叔们的努力,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有教国的援军吗?

  莉莉心中一瞬间出现了好多好多的疑问,却都在看到那个狞恶的大家伙的时候消失不见。原本被墙壁与石柱给挡住的巨大躯体,在墙壁坍塌、石柱断裂之后如同魔神般显现于女孩眼前。

  那是通体笼罩在黑雾之中的人形生物,足有四五米高,包裹着混沌雾气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内廷的大门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以及门板不堪重负的哀鸣。

  女孩好像顿时理解了很多东西,她想在仔细地观察之时,眼前的画面如同镜花水月般,漾起波纹,被撕得粉碎。慌张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昏暗的洞穴与燃烧的篝火。

  “……”

  女孩沉默着,小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一旁的木柴在火焰灼烧之下发泄轻微的“噼啪”声,就如同女孩焦灼的心,烦躁与恐惧自生。

  爸爸叮嘱过她好几次,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待在这里,等一切都过去了在回去。但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吗?心中的急迫感,仿佛是某种指引,让女孩无法忽视。

  “噼啪~噼啪~噼啪~”

  木柴依然发出燃烧的轻响,但在莉莉心中愈发嘈杂刺耳,终于,在篝火又一次轻颤之时,女孩唰地起身。

  将手中的冰花簇收回戒指中,女孩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愿光遮蔽他人的目光连同恶意。”

  轻轻念诵着咒文,汇聚起无形的轻纱,披在了女孩的身上。顿时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视觉这一层次之中。

  “对不起,爸爸……我不想只是远远地看着……”

  …………………………………………………………………………萝莉流泪中…………………………………………………………………………

  “Dang————!”

  面对突刺到身前的巨大斧枪,杰尔德立刻横住剑身挡在面前,防止被锐利的枪尖刺穿。巨大的推力顿时从剑身上传来,将他推出七八米远,陷进石地面的双足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他也狠狠地撞在背后的石柱上,撞出粉碎状的人形凹陷。

  “咳咳!”

  胸口微微有些闷痛,所幸只是一时喘不过来气,没有什么大碍。但根本没有时间让杰尔德庆幸,只是下一刻,斧枪便已经抽回,改刺为劈,门板似的斧刃从半空裹挟着惊人的气浪砸下。

  没有去硬抗这种攻击,杰尔德连忙翻身向左边一倒,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招要命的劈砍。他立刻稳住身形,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势之时,对方凌厉而连续的攻势突然停滞,反而是“Bang!Bang!Bang!”的脚步声响起。

  因为之前的几次攻击而激起的大片尘土散去,显出了攻击者的样貌——那是浑身缠绕着黑雾的巨人,四五米高的狰狞躯体显得格外可怖。巨人挥舞着手中的巨大斧枪,一次挥砍将已经残破的门板与障碍物彻底损毁,打开了完整地通路,而后才不急不缓地迈着步子,想着这方最后的防线走来。

  看着这漆黑的巨人,杰尔德的面孔难以抑制地难看起来。这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也肯定出乎了教廷的预料。

  “混沌魔。”

  如果说污染兽群只是过境的鬓狗,难缠而恶劣却终究可以普通地战胜,混沌魔就已经超脱了普通人努力能够讨伐的层次了。这种诡异的怪物在帝国三千年的历史中也没有出现过多少次。

  这些本身便代表着毁灭与混乱的怪物本身便象征着实力强大,若是完全成长起来的混沌大魔,除非是圣教裁判军或是两国帝军亲至,杰尔德想象不到还有哪股力量可以有必胜的把握。

  所幸眼前的只是一只混沌魔,而非混沌大魔。

  尽量舒展着布满明伤暗创的躯体,杰尔德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剑刃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烈阳般灼热。

  “虽然我老了,大不如前了,但也别想着从老家伙这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