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间桐樱的“恶”

  佐尔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间桐樱的反应

  好似没有特殊的情况?

  源赖光看着佐尔根迷惑的表情,神色有些凝重

  “连mastter您都无法察觉吗?”

  佐尔根此时也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源赖光身为英灵,能察觉到魔术师察觉不到的事,更何况,以赖光的能力,几乎不可能产生错觉

  “我曾经和妖魔交过手,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气息……”

  佐尔根知道源赖光的往事,即使不通过历史去了解,在master和从者的关系中,master也能时常梦到从者的过去

  正因为如此,佐尔根知道源赖光在过去面对的那两个鬼王是何等的存在

  “它更存粹,更邪恶。仿佛是……恶的化身”源赖光低声喃喃道

  怎么可能?

  即使间桐樱出身于魔术家族中,但本质上来说也还是个普通的女孩,怎么可能会隐藏着如此深的恶念

  源赖光也有些疑惑,但那股感觉绝不是错觉。

  “如果是身为英灵本体的我,我想我能不惧那个——恶,但……”源赖光轻声向佐尔根说道

  姑且以恶来称呼间桐樱体内的那团东西,作为从者,虽然有惊天裂地之伟能,但实际上,从者作为凡人以魔术召唤的产物,自然不会具有完全的英灵力量,或许说,从者是英灵的化身更为合适,即使从者有的具有能毁灭一城乃至一国的能力,但从者其实只能拥有英灵一成的能力。在真以太消逝的现代魔术界,英灵作为除神灵外最高位的幻想种,几乎不能被召唤已经成为魔术界的常识“

  即使圣杯能通过从者的形式将英灵召唤出来,以从者的身躯承载英灵的灵基,让英灵能作为从者行走世间,可谓无上的伟能,但尽管如此,从者的存在只能延续到圣杯战争的结束,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除非是向圣杯许愿

  佐尔根沉默了一会,对着源赖光说道:“如果是英灵的你,你能有多大把握?”

  无论那股恶对人类会有多大的影响,现在的它还只不过在间桐樱的体内罢了,如果恶会有所行动,遭到打击的必然是间桐樱。

  让间桐樱受到伤害,这是佐尔根所不能允许的

  “在日本这里,我能受到知名度的加成,大概有七成的把握”

  七成?还是太少

  源赖光说着说着,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面色潮红地向着佐尔根说道:“难道master是想让我的英灵降临吗?啊啊——妈妈好开心,虽然圣杯能够实现,但master为什么不直接让圣杯去除掉小樱的内在的东西呢?”

  佐尔根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我所求的只是恢复佐尔根的荣耀,第三法和我所爱的人以及爱我的人,我的亲人不只是间桐樱,还有你”

  说完后,佐尔根顿时感到不妙,果然,赖光仿若是要..了一样,病娇般的在哪里喃喃,仿若高兴的要死去一般

  糟糕,源赖光的病娇又犯了,不行,要赶紧跑

  佐尔根趁着赖光还沉浸在幻想中,悄悄地退了出去

  在佐尔根退出去后,源赖光才恢复了正常样子,作为知性的化身,她除非特定情况是不会陷入狂乱中,病娇的手段只不过是她宣泄感情的手段罢了

  她轻轻地抚着房门,眼神柔和,仿佛在注视着门内的小樱

  “小樱——”

  刹那间,赖光的眼神变得无比凌厉,身为日本传说级英灵的杀气从体内爆发

  “如果要摧毁我的家庭,我必然亲手屠杀了你——”

  ——

  佐尔根走到庭院中,静静地沉思着

  “七成,把握还是太少了”

  对于佐尔根而言,他必须要十成的把握

  佐尔根握紧了拳头

  “看来,第三法,我必须要得到了”

  佐尔根没有了退路,如果他没有得到圣杯,他与源赖光的羁绊将会消逝,或许能在下一次圣杯战争中能将其召唤出来,但那时的他早已老去

  没有得到圣杯,源赖光就得消失,小樱的体内也不知会变成什么,佐尔根的理想就无法实现

  可谓绝境

  破解这一切的,只有圣杯的能力

  只有他得到了圣杯,成为第三法的执掌者,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弄清间桐樱体内的情况和来源

  “葵的事情就让鹤野去解决吧,”佐尔根揉了揉额头,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钓远坂葵的鱼了

  早点让她们母女两相见,对葵好,对小樱也好

  他现在,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去做。

  准备已经快要来临的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的准备并不是召唤个英灵,弄个魔术工坊就行了,在准备过程中,其中有一环的重要性甚至不亚于英灵召唤

  那就是情报收集

  一个具有优秀性能的英灵固然会与在同等状态下的敌人对战具有很大的优势,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东西不能扭转这种状态

  就比如,如今的源赖光如果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并且被魔术探测其体内的魔力,或许源赖光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如果佐尔根不把通过对圣杯仪式的了解将令咒转移到身体的其他位置,其他人也就能通过他手上的令咒轻易的锁定佐尔根的的御主身份,然后assassin就会以佐尔根为主要暗杀目标

  所以,其实说了这么多,无论是什么战争,信息的不对等都会造成极大的优势和劣势,所以战争比的其实就是信息

  佐尔根费劲心思来隐藏己方的信息,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去收集其他御主的信息

  可能还有御主没有召唤英灵,但佐尔根要查的只不过是他们所拥有的圣遗物罢了

  毕竟,能只靠自己就召唤从者的,真的是不多

  那么,在御主未定的情况下,佐尔根要查的就是,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族所持有的圣遗物

  不需要他们所有的圣遗物,只要知道他们最珍贵,可能召唤最强力英灵的圣遗物便可大致推断出圣遗物一系的英灵。

  而佐尔根之所以让雁夜前往时钟塔,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是,能打听到最近的几次圣遗物的交易

  对于魔术师而言,圣遗物的珍贵程度还远远不如一些珍贵的魔术材料,甚至一些稀有魔兽的血都比圣遗物的更加珍贵,圣遗物这类东西,也只有神圣一系的圣遗物才会有圣堂教会这类信仰类的组织会大规模收购,其他的历史上的英雄的圣遗物,魔术师对他们的兴趣还不如考古学家对他们的兴趣

  因此,只要能探查出最近的,花大价钱收购的圣遗物,就能将从者的对象进一步的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