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可是老一辈的人了,怎么可以带坏小孩子?不就是关心自己的学员会受伤所以才去训练场,那你倒是正大光明在台下注意点啊,为什么要躲起来?”
“还有你,院长年纪大脑子不灵光,难道你就不能看着点?”
教导处,我和院长站成一列,老老实实的接受教导主任的批评,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早在训练场时我就发觉不对劲,偏偏院长不信,还一个劲拍着胸脯说没事,现在呢?
也学我的模样,院长特老实低着头默不作声,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
……振作起来,不能随随便便低头,你可是院长啊!!!
目光环顾四周,嗯,只有我和院长,及滔滔不绝给我们进行心灵洗涤的肥胖女人。
那两个家伙呢?为什么我们这些旁观者被逮还要经历这种洗礼,而当事人却逍遥法外……
当我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时候,却意外听见门口路过的学生彼此议论,好像在说什么有两个女生在训练场私下比斗,然后被学生会长看中,想要让她们加入学生会等等。
豁然开朗。
这样挺好的,是得让她们找点事干,不然天天抽风怼我,俗话说得好,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最后,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学院的,反正到家后大脑昏昏沉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脑细胞仿佛死了一大半。
帮我拿来一块湿毛巾,伊丽莎很贤惠的替我擦拭着脸部,最后顺带往我额头上放上被袋子包裹好的碎冰。
“院长那里已经说好了,所以这个星期我们就不用去学院咯,不过在家学习的话,你们可不不能偷懒知道吗?”
横躺在床上,勉强盖好被子,我有力无气地这么说。
也不晓得伊丽莎有没有听到,只感受大脑深处徐徐传来的倦意让我无法抵抗。
我缓缓闭上眼。
……
不清楚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阵阵吵闹声,就像有人用根棍子撬开我的头骨,然后拿着细长的勺子不停往里捣鼓着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生气啦!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病号的感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掀开被子,打开房门,我板着脸就直接冲了出去。
今天谁劝我都没用,我非要打死这个吵闹的家伙!难道不知道不能影响病人休息嘛!
“能告诉我你们在干嘛?”
被装饰成粉红色的墙面上张灯结彩,由一串串细绳与星星图案串联起来形成的星空,下面站着可爱猫耳服的伊洛丝,以及正搭着梯子摆弄灯笼的洛兰。
“呀!”
“你起来啦?听伊丽莎说你生病了?什么嘛,这不是挺好的吗?”
顺着梯子溜下来,洛兰小跑到我面前,围着我左三圈右三圈看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呵,看在她是小屁孩的份上今天就放过她咯。当然,我也的确打不过她。
“小花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劝了她好久,可是她就不听,对不起……”
“没事没事,少睡一会问题不大。”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总不能学人家噼里啪啦说上一大堆吧?事情既然都发生了那再去追责有啥用呢?
不仅无济于事,还会引发不必要的矛盾与隔阂。
“所以,你们能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嘛?别告诉我是庆祝我生病,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真的生气了噢。”
“过零点就是你生日啊,难道你忘啦?”
伊丽莎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我,伊洛丝则歪着头说了一句喵……
今天是我的生日?伊丽莎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最近老是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比如上一秒记忆犹新的事,结果转头就忘了,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总感觉很多次,至于忘了什么事我也记不起来。
这是提前步入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