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短暂的休憩

  —————艾因沃尔夫听到报告后,向西而去,眼中映出燃烧的王都。

  我还以为雇佣兵们怎么也不露面呢,原来他们在这里烧火呢?

  ……是用王城、王都作为诱饵,把他们烧了吗?

  所谓的格拉西斯,是那么难对付的敌人吗?

  这样一来,艾因沃尔夫就无法与援军会合了。

  在被遗忘的堡垒的神圣的洪水中,两万人被水吞噬。

  这次,被“末日沼泽”吞噬了五千。

  不战斗就会被矮人的巨大遗产夺走?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也没听说过。

  士兵们的动摇很大,为了拿下西南的王城,加快了进军速度。

  第六师团也是从东北向西南穿过格拉西斯王国的。

  疲惫不堪,现在已经失去了目标。

  在杀了夏南王之前,这场战争不会结束吧。

  是啊……这也是一种让人疲惫的战略吗?

  不只是士兵被夺走,跑掉也是一种策略吗?

  不,这是我理解的。

  ——————艾因沃尔夫理解的,“敌人”在哪里?

  夏妈妈王去了哪里?……他明白。

  防守严密的“南”……只有那里才是王的容身之处。

  士兵们的体力和精力都有阴影。

  ——————正因为如此?艾因沃尔夫鞭策和激励着士兵们!

  我们蹂躏了这个国家的一大半!剩下的,只有讨伐逃到“南”的王! !

  舍弃王都,舍弃王城! !

  面对如此孱弱的王,我们没有任何负于的道理! !

  ——————不败之将的这句话,让第六师团的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是的,逃跑的人的背后并没有什么威望。

  我们人类是食肉的动物,和狗、狼、熊一样。

  如果猎物转过身去了呢?鼓起勇气、杀气和食欲! !

  ——————士兵们,向“南”进发吧! !

  砍下夏南王的头,我们,帝国凯旋! !

  被伟大的名誉包围,得到美丽的女人们的拥抱和亲吻! !

  来,前进! !侵略吧,让这片矮人的大地归我们所有! !

  演说很有效果,使士兵们斗志昂扬,南进。

  艾因沃尔夫……那颗心有阴霾。

  神圣的洪水和末日沼泽。

  有那些大的‘陷阱’……南面还有什么?

  ——————虽然心里有些迷茫,但那个男人在心爱的马背上,确实笑了。

  他也是地地道道的战士,不讨厌冒险和强敌。

  他想要这个伟大国家的第一个征服者的荣誉。

  他没有畏惧强敌的心……他也是伟大的战士。

  ——————来,这场战争的最终局面开始了! !

  —————————————————————————————————————————————————

  到达“伏尔加农堡”的时候,朝阳已经完全从东边的山脉探出头来了。

  “……仅仅两天,就完全建起了坚固的堡垒!”

  那个应该被废弃的堡垒,完全作为军事要塞发挥着功能。防马的栅栏排列整齐,护城河充满了水,战斗用的贝希摩斯队伍排列整齐,步兵们的帐篷排列整齐。变成了漂亮的要塞。

  “多洛雷斯爵士,这是我们矮人团结的结果! !”

  “你是说,在你来这里的三天里,遇到了传说中的密友吗?”

  在王族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传统中,隐者高卢都被割了,被割了的他似乎要去割夏南王的。在古代,神圣的洪水和末日沼泽……体现矮人的团结?

  “别讽刺了,索尔杰,他们终于团结起来了,在毁灭的边缘,终于!”

  李尔的话不是讽刺吗?

  年轻的矮人勇士古斯塔夫想用苦笑来掩饰。

  “啊哈哈。我们长期闭关锁国,吵架也很快。说起来,在外国人看来,大概是‘内战’的一种……因为各种各样的势力、组织、一族而分道扬镳。”

  “原来如此,能把它整理好,真是奇迹。”

  “是的。有智慧的夏南王和继承荒野之风的公主在一起,我们终于团结了。”

  “嗯,她的演讲有效果吗?”

  “是的!被死亡美学束缚的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真是好事!不愧是伊格鲁!”

  与王族产生共鸣的我的正妻殿,总觉得很开心。像自己的事情一样高兴吧?……看来拉努韦灵王妃的修养是非常充分的。

  “是啊!托公主的福啊!……不是毁灭,而是希望能活在‘未来’。”

  “……那个结果的团结!嗯嗯! !”

  伊格鲁公主的好友大人卡米拉也很高兴,真是太好了。

  唉,对内战不断的他们来说,团结是件好事。

  “奥托,我们和那边,战斗力的比率是怎样的?”

  “我们除了严重的伤员,光算能动的人就有一万和一千,敌人是两万二千,正好是我们的两倍。”

  “嗯,一万一千。虽然减少了不少……确实比预想的好很多。”

  “……多洛雷斯爵士,到底有多少?”

  “我想可能有八千左右。有了团结真是太好了。毫无意义的进攻之类的,只会自我满足的东西,死亡人数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因为团结,只出现了三千人的死者就会不同吗?”

  古斯塔夫似乎还不知道战争是什么。他大概只是从战士的角度,还没有评价过战争吧。

  虽然不讨厌那种纯粹……但今后有必要教给他必要的知识。你是这个国家的勇士。因为今后和侵略战争战斗的日子还会继续下去。

  “当然不是。终究只是一个强度的定义。那么,米亚群体的‘强度’是什么呢?”

  “羁绊的强度啊啊啊啊啊啊! !”

  我的妹妹米亚喊出了一百分满分的答案。

  ”是的,米娅是对的,由纽带组成的群体所具有的‘团结’... ... 这就是军队的‘力量’。不可动摇的团结会带来最好的结果,你们在第六师的第一场战斗中也没有团结起来,对吧?很多脾气暴躁的小混蛋不听国王的意见,独断专行。”

  没有因此全军覆没的,夏南王……大概是因为有雷德·萨利顿这样冷静的将领吧。如果没有他们,那一天,矮人将会完成死亡的美学。

  “如果为这种行为殉道,你会得到自我满足,但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会得到。死亡人数,因此会有成千上万的不同... ... 选择美丽的死亡,死亡就会增加。你应该选择泥泞,挣扎。这也许不是很漂亮。”

  “……嗯。这就是所谓的死亡美学……即使失败,也会有美丑的想法。临死前悲惨的样子……我也学到了。”

  “嗯。反正都要输了,要不就为了不难看,漂亮地死吧。”

  我们多洛雷斯也喜欢进攻,但也希望有战略意义的死亡。矮人们的美学,是被锁国所保证的美学。是因为一直在内战吗?——也可能是认为‘敌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价值观。

  如果是矮人的话还好,“外国人”根本不会察觉你们的“死法”是什么意思,也不会抱着尊重的态度去侵略你们吧?

  “……总觉得,不知道是向前看还是向后看。”

  李尔说得没错。但是,文化是可怕的。在这个集团看来,只要没有给予回顾的契机,就不会用怀疑的眼光去分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习惯了旅行之后,就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跨文化的交流,具有洗练思想的可能性。

  当然,“恶化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反复进行侵略战争的法利斯帝国,不断采取对亚人的镇压政策,就是其恶例之一。

  人类是具有攻击性的生物。每个种族都喜欢互相残杀。所以,要想运营一个庞大的组织,最好的办法就是组建一个‘敌人’,把它团结起来。使用“坏话”结交朋友的记忆,谁都共有吧?

  通过培养受欺负的孩子,族群确实会团结起来。虽然这只是个混蛋,但这是人的本能。因此,庞大的法利斯帝国,通过镇压亚种人这一少数人,建立起团结——————

  “是的。我们的美学……也许是自以为是。的确,即使美丽地死去……增加的可能只是犬死。”

  “如果家里人都同意的话,我觉得也挺好的。”

  李尔是一个基本上忠于自己的文化和规矩的姑娘。但是,给思想苦恼的青年从相反的方向提出建议,可能会成为他的负担吧?

  “……嗯,确实……啊,我不明白了。正确是指什么呢?”

  这是真心烦恼的人的台词啊。对我来说,很沉重。又累又饿!这种时候,就不能想得太周到了。为了可爱的女生还好,为了肌肉男,就别绞尽脑汁了。

  “烦恼吧,青年。这样的话,真理就会靠近了,大概,一定。”

  “……嗯?”

  “……对自己的文化感到烦恼,对人来说也是必经之路。”

  奥托说着像教师一样的话。知识分子可不一样。

  “谁都想做正确的事。”

  ……性善说是不是太过分了?也许是坏孩子的我想。不过,矮人似乎完全赞成奥托·诺兰的话。

  “是吧?诺兰先生,我们矮人们现在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吗?”

  “这是历史会证明的吧。但是,没有内部争斗,能够团结一致,我认为这是非常好的判断。”

  “嗯!我可以为此骄傲!”

  “真羡慕啊。被法利斯帝国发动侵略战争,能够团结起来是有救的。因为连这点都没做的亚人族也很多呢——”

  奥托落寞地说。是的,据说住在山岳里的“瑟杰”这个少数种族,没有这样的团结,就灭亡了。据说在那,实际上是伪装成人类,混入各地生存下来的。

  与其在什么都没有的高山中生活,混入人类社会的生活,或许他们的生活也更轻松。只要不像奥托那样为了帮助人类而露出真面目,他的伪装就不会被人发现。

  “你不要生气!幸福会逃走的!”

  “……嗯,谢谢。你总是给我正确的语言,对吧,米亚?”

  我妹妹被表扬了。心灵被治愈了呢!但是,奥托,我不会对你做的。不,谁也做不到!甜蜜的天使是! !

  “总之!请看我们的团结! !”

  “啊,我在看。”

  这11000人都聚集在这个“伏尔加农堡垒”里。不,不只是战士,包括女人、孩子、老人在内,所有的矮人都逃到了“南方”的土地上。当然,‘家畜’们也一起……

  从空中看,嗯,就像黑色的山一样的东西在大地上蠕动。

  ……只要有那个,用作战术的时候就很期待了。包括我们在内,所有的战士都很疲惫,浑身是伤。所以我要用尽一切,马尔克斯·艾因沃尔夫。你的想象力能达到什么程度?

  —————————————————————————————————————————————————

  泽弗尔在“伏尔加农堡垒”的屋顶上着陆。在那里等着的是伊格鲁公主和巨大的牛肉块。

  “大家辛苦了! !能平安回来,我很高兴! !”

  “啊,公主也很重要吧?”

  “嗯! !是轻松的夜间行军! !”

  “是吗?没事就好。”

  “那、然后! !那不是! !”

  泽弗无法忍耐地问公主。啊,是被剥皮切成四块的巨牛的肉块吧?泽弗的胃在咕噜咕噜地响。

  “好啊!泽弗!这是为你准备的! !尽情地吃吧,准备战斗吧! !”

  “太棒了! !……啊?可以吃吗? !”

  “嗯,没关系,这是伊格鲁给泽弗的奖赏!”

  我们家的李尔用温柔的手抚摸着泽弗的头,这样说道。

  “啊,是啊,泽弗。你累了吧,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大家也赶紧下车!”

  “嗯!”

  “是的!索尔杰!泽弗,您真是太辛苦了!”

  “真是帮了大忙,泽弗。”

  “啊!龙!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次经验的! !”

  我们只是被抬来的,从泽弗的背上跳下来。全员下车后,泽弗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慢地走在屋顶上,向魔牛肉块走去。

  “……泽弗,不脱下盔甲也没关系吗?”

  “嗯!这身盔甲不太好穿! !而且很帅,不拆也没关系。”

  “原来如此。如果你很帅的话,就不用摘掉了。”

  “嗯! !嗯嘿嘿……那么,谢谢你! !我收下了! !”

  啊。

  我家的孩子,多么可爱啊?好好地从别人那里得到食物的时候,道谢。一半的人类不会说这种台词。

  !啊,发出好声音连骨头都吃了! !那种豪爽的吃相,我想画出来……要不要叫画家来?矮人的画……啊,好像很倾向于写实主义。好啊,因为我想要的是和我看到的一样的泽弗的画! !

  不。

  等一下吧?

  我只要学会画画不就好了吗?……是啊,我的地图画得很准确。所以大概会画画吧……啊,对不起。我并不是瞧不起画家们。

  但是,现在开始也不晚吧?我,在这场战争结束后就开始画画的修行吧……

  “喂,多洛雷斯先生?”

  “什么?怎么了,公主?”

  “不,是因为看着泽弗用餐景象,脸上浮现出笑容让人恶心吗?”

  “真让人意外,没什么恶心的吧?”

  “是吗?嗯,每个人都不一样。你的太太们一定能接受吧?”

  没有爱就不能被原谅的程度恶心吗?我凝视着心爱的泽弗时的“微笑”。

  ……我一直以为我的表情充满了慈爱和父爱,让很多女人都为之着迷,所以这句话让我很震惊。

  “嗯,那就好。”

  “是吧。就算我的微笑让你觉得恶心,也不会对你的人生产生任何影响。”

  “嗯。不过,你可别耍那种奇怪的小聪明啊,你自己的丈夫也很辛苦啊。”

  “……罗珍·加德纳先生怎么了?”

  “是啊。‘对不起,伊格鲁,我变成了咬生肉的虫子。’……就算你这么说,我怎么还你才好呢?”

  真是为难的人的表情啊。他耸耸肩,介绍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夫妻间的问题。

  啊,在救国的战争中,竟然有如此复杂离奇的夫妻关系。她的人生真是不得了啊。

  可是,是恋人之间的纠纷啊。非常热烈,想办法解决吧——————这样的建议,我现在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的丈夫是“圣隶虫”。就算戴着长着刺的盔甲来蒙混过关。七米长的昆虫这个现实是不会改变的……

  我的精神并不是缺乏常识,能给孕妇提出这种鬼畜般的建议。

  “我也没有恋人变成巨大昆虫的经验,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好的建议。”

  “是吧,不错的经验?”

  我不这么认为。换成我的身体——————真的,连想象都不想。我的妻子们都是美女啊。是治愈我那可怜而破碎的心的依靠。变成昆虫?绝对是不行的。

  “战争结束后,我帮他解除诅咒。”

  “嗯,是啊。在战争期间是战斗力啊……哎,多洛雷斯。”

  “什么事?”

  “不能自由地变成那个东西,也不能回归人类吗?”

  “别说什么可怕的话,你……想让自己的丈夫变成那种特异体质吗?”

  不愧是你啊。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因为太失礼了。但是,我觉得刚才的发言与有着悠久强盗经历的伊格鲁公主合理而野蛮的思想很吻合。

  “不,如果没有的话就好了,我也喜欢人形的罗珍。”

  “……某种程度上,昆虫形态的加德纳先生也喜欢,有这样的说法吧?”

  “哎呀?你也会怜爱的吧?如果你的太太们也那样的话——————”

  “——————啊! !住手! !……真的,我不想考虑! !”

  “是吧?……唉,我想如果我老公能记住‘变身能力’的话,今后也能轻松战斗了。”

  “……嗯,确实……”

  嗯。阿米莉亚的“解放”——————从邻国驱逐法利斯帝国军。这也是她必须完成的战斗。这是从父亲荒野之风继承下来的伟大工作。

  而且,如果能释放阿米莉亚呢?也不容易使格拉西斯王国受到帝国的威胁……难道公主的父亲也想这么做吗?……也许是吧,这位伊格鲁公主的父亲,就连放逐自己的祖国,也会想要守护吧。

  真是一对有器量的父子。

  “——————关于‘变身能力’,去查一下高卢都的遗产,也许能找到线索。”

  “真的? !”

  “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他先恢复原状吧!”

  “是啊。这样下去,好像会变成真正的昆虫?”

  “肉体中蕴藏着精神。健全的肉体,才是健全的精神……他的样子,相当异常。让我们恢复一次吧。”

  “嗯,我会的。”

  “然后……等你变回人类的样子,就把阿米莉亚代表的儿子让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全世界。”

  “啊?”

  “是格拉西斯王国的救国公主和阿米莉亚代表的儿子之间的孩子啊……政治价值很强。继承两国也不奇怪的‘血’。”

  “……哦,原来如此!你能想到很多事情。”

  “是继承了伟大的‘血’的孩子。阿米莉亚的独立派会活跃起来的吧。好好利用它,把两个国家统合起来。这样的话,你们的‘立足之地’就会变得更加广阔。”

  “呵呵呵!这样的‘容身之处’,你的孩子们也可以来玩啊?”

  “……啊,是啊。给我造一个这样的‘自由森林’吧。”

  我没有忘记。在北方尽头的扎克罗尔,在悲伤的死灵孩子们玩耍的森林上,我发誓。

  是啊,瓦西里·诺娃、米斯特拉尔、阿利安罗德……这是应该尽的义务,也是为了你们。

  “好了,我们先打赢这场战争吧!”

  “是啊。”

  “那,你们也先补充营养吧?”

  “饭吗?那太好了……我没吃早饭。”

  “可是,在那之前先去洗澡比较好吧?”

  “洗澡吗……确实,浑身是血。”

  我环视着伙伴们。虽然大家都没受什么伤,但溅了很多血——因为太习惯被血包围了,所以就这样过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怎么说,太不卫生了。

  还有,加拉哈德的血……啊,这样的东西如果一直戴在身上,会变成一个执着的讨厌的男人。

  “是啊! !一定要净化身体! !”

  “嗯,头发也想洗。”

  “是啊。我是吸血鬼……我赞成洗澡! !”

  猎兵也非常赞成。与其说是洗澡,不如说是洗澡。真好,像个少女。

  奥托和古斯塔夫似乎也持相同意见。

  “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找到洗澡的时机。”

  “我喜欢洗澡,也想流汗。”

  “……据说,伊格鲁公主,洗澡间空着吗?”

  “嗯。”

  “那么,作为绅士,作为骑士道的体现者……女士优先。”

  “嗯! !当然啦! !”

  “哥哥,是绅士啊! !”

  “啊,谢谢你,索尔杰大人! !”

  我,抿嘴。一想到你们对我的评价,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啊,快进来吧——————”

  “什么?同时进去不就行了吗?”

  “……啊?是我、李尔、米亚和卡米拉吗?”

  “那、那可不行! ?我和卡米拉暂且不说……米亚在一起,不太好吧! ?”

  “是、是啊! ?我们不能把米亚牵扯到自己的行为里! ?”

  “啊?和哥哥一起泡澡什么的,没什么问题吗?”

  “是啊,米亚,因为我们————”

  “—————是兄妹嘛! !”

  多洛雷斯兄妹的台词决定了! !

  奥托苦笑着,而古斯塔夫则憋着嘴……?啊,年轻啊。因为我和妻子们4个人一起泡的极乐温泉……流鼻血了吗?

  是龙太刀的结果,还是和“加里奥猎兵团”的死斗。也就是说,你熬夜后性欲高涨————听说我要和3个美少女一起洗澡,羡慕吧?

  所以我才问你。我很坏心眼。

  “古斯塔夫,你羡慕我吗?”

  “……? !”

  “老实点吧。没关系的,这不是可耻的事。能和这么多的美少女混浴呢?你会羡慕吧?”

  “……是,是! !我不甘心! !我在嫉妒多洛雷斯爵士! !”

  “哈哈哈哈哈哈! !”

  嗯嗯。别这么情绪化啊,古斯塔夫?我把胳膊伸到年轻人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年轻人,在你想象之前,我原谅你吧?”

  “这、想象? !”

  “连敌人都叫我色鬼的我,你觉得我在那个极乐世界里会做什么?”

  “啊,色鬼! ?多洛雷斯爵士! !啊,不行! !无耻之举,违背骑士之道……啊! ?”

  “唧唧唧唧……如果是同意的话,可以吗?”

  “……? !”

  “倒不如说,眼睁睁地错过这个好机会,你不觉得对她们很失礼吗?”

  “……没错! !……眼睛里,是……”

  “没错,这就是异文化交流。比起骑在龙背上,我得到了更大的教训。”

  “是,也许是这样! !多洛雷斯爵士! !加油! !”

  “哦! !等一下,如果只有只有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啊……”

  色鬼,我的眼睛太用力了吧?

  啊,世界上不管有什么人种,年轻的男人都无一例外地是色鬼吧?唧唧唧唧……啊! !

  “多洛雷斯先生?”

  “什么呀,伊格鲁公主?”

  “我总觉得你像个奇怪的坏蛋似的含笑着,不好意思,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大浴场是男女分开的,可以分开同时泡。”

  “是、是吗! !伊格鲁! !”

  “是、是吗……但是,如果我们三个人都同意的话,索尔杰大人也可以。”

  对性有贪欲的隐藏肉食系女子卡米拉,一边用那讨厌的紫水晶色的眼睛看着我一边提议。但是,正妻李尔却不允许。

  “——驳回! !米亚,我们要逮捕卡米拉,带走! !”

  “啊! !三个女生一起泡澡啊! !”

  “哇!你们两个,请不要拉我的手啊! ?”

  ……啊。

  我的浴室计划离去……

  “可恶! !”

  “啊,你很失望吧?”

  伊格鲁公主一脸开心得要死的表情。逗我开心。

  “……反正我是色鬼! !”

  “啊哈哈!真的是色鬼,男人都是?”

  “如果不是色鬼,就不能留下后代。”

  这是自然规律。不是只有我是病态的性依赖狂。

  “啊,团长?……好不容易来了,先喝点热水吧。”

  “奥托,你真是个治愈的三十岁男子啊。”

  好了,玩笑就到此为止,洗个澡吃碗饭吧。

  ————然后,必须要为战争做准备啊?我们还在战场上呢。

  —————————————————————————————————————————————————

  满是男人的大浴场啊。虽然没有什么魅力,但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呢,浴室不错……买。

  矮人的生活水平好像很高。虽然没有洗练的概念,但使用的物品和工具都是高性能的。这个大浴场也很漂亮。

  不愧是作为王族的荒野之风的堡垒?热水从狮子的雕塑里像瀑布一样流出来,洒在像游泳池一样宽敞的浴池里。

  如果挤进去的话,估计能同时容纳二三十人。

  “小矮人的浴室都这么大吗?”

  我问矮人古斯塔夫。古斯塔夫摇了摇头。

  “不,不愧是。像我这样的平民人家,很小。”

  “是啊。”

  能容纳二三十人同时洗澡的大小的洗澡间,对大多数家里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

  “大概是这三分之一。”

  “……是吗?”

  嗯。小矮人家的浴室真大啊……相信,我并没有带着纯粹的心。最重要的是,一边笑着一边说的话是负面的。认真地说,应该是给了他更多的评价。

  “哦,这就是矮人勇士的搞笑感觉吗?”

  “啊……不行吗?只是有点幽默?”

  本来我在王城的客人房间里也和李尔一起洗过澡,这样的玩笑是行不通的。是一般的尺寸。像矮人这种工匠气质的家伙,不会喜欢毫无意义的大洗澡间。

  “……啊,真希望他能再爆笑一次。是勇者吧?”

  “勇者吗?”

  “有啊。不笑的勇者的睡前故事,哪个母亲想对床上的孩子讲呢?”

  “……啊! !”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确实”。

  “确实! !”

  看吧?

  “……我是啊,太认真了,笑不出来……”

  “啊,这样下去,要变成了连笑都笑不出来的二流勇士。”

  “我该怎么办呢,多洛雷斯爵士! !”

  迷路的年轻勇者,来找“魔王”商量。嗯,作为人生的前辈,应该回答吧。我看着区分男和女的红砖旧墙。

  我用手拍了拍,确认它的顽强性。嗯……原来如此,不愧是军事要塞啊?看起来结实得要死。

  也就是说……对于修行来说,硬度不是刚刚好吗?

  “听好了,古斯塔夫,修行吧。”

  “啊,是的! !请您指导,多洛雷斯爵士! !”

  “嗯,先用手在这面墙上打个洞,然后去女——”

  “索尔杰,这面墙很旧,到处都很薄。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墙壁……墙壁,用我的正妻李尔的声音说话了!?……嗯。那倒是,对面和这边的距离只有一堵砖墙那么远。而且已经老化了吧?只要是声音,我都能听懂。

  “嗯,我知道,开玩笑的。”

  “是吗?那就好。因为我认为在战争之前流无用的血液是没有意义的。”

  “……当然,我也是! !”

  墙壁没有回答。所以呢?这反而让人害怕,是吗?

  “多洛雷斯爵士……我要怎样做才能成为更好的勇士? !”

  “啊……总之,像奥托那样安静地泡澡吧?”

  “是! !”

  我们这些男人并肩泡澡。

  啊,光说些无聊的话,即使现场的空气变冷了,热水的温度也好,温度也好,都没有改变。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也值得庆幸。这个世界,为缺乏搞笑感的男人们,也提供了温暖的热水,真是要感谢火山女神啊。

  “那么,团长,你的伤呢?可以泡在热水里吗?”

  眯着眼睛的奥托问。嗯,他在担心我。我应该向他学习这种绅士的一面吧,但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心还很幼稚,所以还没能做到。

  “……啊,没事的。谢谢你的担心。魔眼恢复了,和泽弗也有联系。体力和伤口的愈合都在加速。”

  所以,即使打破冰敷的原则也没关系。受伤后不要马上加热,要让它冷却——嗯。暂且把脸冷却一下吧。我往浴缸里舀了一桶水,把脸贴在浴缸里。

  “嗯,先不说礼节……从道理上来说应该是正确的。”

  我把脸转向左边,一边冷却右脸一边开口。

  “那个变态变态的加拉哈德,就是冲着我的脸来的。”

  我说这话的嘴里其实也满是血。被加拉哈德揍的时候,我的牙齿和口腔内的皮肤被撞断了。被打的时候,经常会受伤。嘴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果然是相当厉害的劲敌……运气不好的话,死的是我。”

  “嗯,确实。不过,没把他们派上战场真是太好了……”

  奥托说得没错。如果把那些人释放到战场上呢?各地的战况可能被破坏得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因为他们是猎兵,特别是加拉哈德应该看穿了我们的计策,还可以向艾因沃尔夫告密。”

  因为始终集中在杀我这件事上,所以作为专业的失误是允许的。如果我不是猎物,那家伙应该能减少更多的受害者。

  并不是因为感伤而夸大评价。加拉哈德是个能干的猎兵,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战场就会改变。”

  “是啊,你能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真是太好了。”

  “是啊。最大的幸运是,‘加里奥猎兵团’对这场战役的胜负并不关心……如果有的话,真的很不容易。”

  “等、等一下!那些人对战争的胜败没有兴趣吗? !”

  对于我们的理解,古斯塔夫很惊讶。是吧,来到战场的战士竟然对战争的胜败毫无兴趣,这个年轻纯粹的矮人战士可能还无法理解吧。

  “他们是雇佣兵,就是这样。他不是这里的骑士,也不是帝国军的正规兵。这个格拉西斯王国,更不用说法里斯帝国了,在加拉哈德看来,他根本不在乎。如果他们能得到报酬,在某些情况下,格拉西斯王国也会雇佣他们。”

  专业度。作为外援,他是正确的。这也是事实。

  “原来如此——那么,多洛雷斯先生为什么要为我们效劳呢?”

  “咕咕!……因为你们在和‘帝国’战斗。”

  “……多洛雷斯先生,你的妹妹在战争中丧生……难道是帝国?”

  “啊,当时的法利斯还只是个王国。”

  “拉努韦灵和法利斯当时结成了同盟吧?”

  “是啊,奥托。”

  不愧是对历史的知识渊博。如果没有,即使调查遗迹,也无法知道它的价值——

  “法利斯答应让我的母亲和妹妹逃到精灵们的国度。但是,他们背叛了……两个人没能逃离战场……被战火吞噬了。”

  “……多洛雷斯爵士,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不,这不过是世界上普遍的不幸之一……古斯塔夫,这就是我把潘杰尔猎兵团借给你们的理由之一。你们接受了吗?”

  “嗯……谢谢。我们一定要战胜帝国军!”

  “是的……绝对不能原谅侵略者。”

  “是的! !”

  然后我们就取消了对话。一边把疲惫的身体浸在热水里,一边又用桶里的凉水敷脸。

  脸冷了好一会儿。龙的魔力也在流动,这点程度的打击的伤害,应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消除的。

  无法忍受这种长时间的沉默的,竟然是我。我是怕寂寞的人吗?……是在疼吗?是想起失去塞西尔的痛苦,寻求转换心情吗?

  如果这里是女澡堂的话,应该是能抱着妻子们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男澡堂,所以也没能那么想,我在冰敷用的水里吐气,让它起泡——

  我开始想要对话,在视野中寻找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古斯塔夫那家伙,仔细一看,全身都刻着纹身。

  “……矮人喜欢纹身吗?”

  “啊?啊,不是……说喜欢,这是历史。”

  “嗯?……什么是‘历史’?”

  “是……也就是说,怎么说呢?”

  “上面刻着‘家族的历史’,什么时候谁出生了,谁去世了,谁在哪个战役中立功了等等。”

  “啊?啊,你看得很清楚啊。我也明白意思,就是看不懂,反正是古字。”

  “……哦,有意思的文化。”

  “我们每一年,每一个生日,都会在身体的某个地方,把那一年发生的重要的事情铭刻在身体里。”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不会忘记了。”

  “嗯,就是这样!”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文化。

  ……嗯。

  这么说来,科尔斯特的手臂上也纹了纹身。什么样的东西?在这个场合我不选择说出口……是战死的战友们的名字的首字母。

  那个自由自在的科尔斯特,也是这样背负着同伴的死亡吗?也许只是因为寂寞。科尔斯特没怎么说这种话。到底是出于什么意思,让他在皮肤上刻上了同伴的名字呢?

  我……我想活得不刻任何人的名字。甜吗?啊,不过,这是真心话,没办法吧?……是科尔特斯。请从另一个世界祈祷我们平安吧。

  我把脸贴在冰冷的水里,祈祷着同伴们平安无事。不是神,而是我们猎兵的祖先。

  古斯塔夫的家伙,向我们讲述了刻在他身上的利可德一族的故事。看起来非常高兴。还刻着爱情故事,有点意外。你的曾外祖母和曾曾祖父是在狩猎猎物大小的较量中结下的吗?

  能用不擅长的弓射死大野猪,真是太好了吧?如果没有曾祖父的奇迹,你也不会在这里洗澡。家族的历史啊,原来如此,很有意思。

  ……是啊,古斯塔夫。在你的下一个生日那天,在你的肌肤上刻上这个故事,不是很好吗?我们要在这场战役中获胜,然后,尽可能多的伙伴从死亡中拯救出来。

  “……对了,我已经充分学习了异文化。”

  “嗯?我还没把一切都告诉你呢……”

  你打算把一切都告诉我吗?

  ……真是意外,他是个爱说话的男人啊。

  “嗯,那个故事的后续,在胜利的宴会上再听吧。”

  “是吗?……我是个爱说话的人,在那种场合,我无话可说。”

  “找个恋人吧。那样的话,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故事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谈一谈恋爱也很有趣。我有三个妻子,可以依靠吧?”

  “没错! !”

  哎哟,真是个有逗比意味的勇者。

  “好了!不过,现在该洗完澡了吧?肚子饿得不得了。”

  “嗯,就这样吧,我也饿了。”

  奥托表示赞同。长汤也不讨厌,不过现在这个空了的胃诉说着的空腹让人难受。

  “是啊,对吧?我也是,这么说来,肚子饿得不行……是啊,几乎是熬夜……肚子饿是理所当然的。”

  “啊。那么,既然意见一致,那就三个好朋友一起去吃饭吧。”

  等等。迟来的早饭到底是什么呢?

  我知道有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