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邪乎的事情

  再次是听到这样的嘱托之语,李信不由得就是来了兴趣,若是他所记无措的话,刚刚是在那个长安官员处,那个官员便就已经是这样嘱托于二人,叫二人莫要是在人少的地方随意走动了。

  “这是为何?”

  看一眼身旁是同样感到困惑的公孙离,李信思量再三,最后还是自己开口问道。

  反正都已经是说过话了,若是突然换成是让阿离来和掌柜交谈的话,倒显得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一听起眼前的这位客官似乎是起了好奇心的样子,掌柜的也是来了兴致,反正现在客人也是就这二位客官,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是讲讲故事,也好能是打发些许无聊的时光。

  左右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确定周身是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这才是压低声音,故意弄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同李信说着。

  “二位客官是不知啊,这最近长安城内是不安生的很,自从是一年多前那一次李将军的将军府是被袭击后,这长安城便就是开始不安生开来,时不时地,就总会是有着一些重要文书被盗,据说那些重要文书上是记载着一些有关长城事务官员的信息,弄得长安捕快几次是在全城追捕盗贼。”

  “可曾抓到?”

  虽说对于掌柜和阿离这种说话总是要故意压低声音去说的说话方式感到不喜,但李信还是被这掌柜所说的事情给是吸引着来了兴趣。

  没办法,男人嘛,天生就是喜好这种带着悬疑味的事情。

  就连是那对着这种带着恐怖色彩的事情十分害怕的公孙离,也是被这掌柜一副神神秘秘的神情给是激起来了兴趣,站在李信的身旁,一只小手紧紧地攥着李信的大手,听着掌柜在那讲着。

  掌柜摇摇头,拿起抹布擦着眼前已经是擦过好几遍的柜台,低声说到。

  “那自然是没能抓到盗匪的,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也就是不会在长安城中所是传的那么邪乎的了。”

  “邪乎?”

  站在李信身旁的公孙离嘀咕一声,好看的小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她想不太明白,明明就是丢了几份文书嘛,这能算是什么邪乎的事情嘛。

  若这要都是算的上邪乎的话,那想她上一世的时候,可就是专门制造这种邪乎的事情的。

  像是看明白了站在李信身旁的公孙离是个什么意思,掌柜接着开始说到。

  “若要只是就这么算了的话,那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顶破天了也就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儿,不值一提,可是啊,这事情邪乎就邪乎在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了。”

  “那盗匪也是没能抓住,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开始是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再是受到人们的关注,可是欸,二位可是得听好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了。”

  “后来莫名其妙的,长安城就开始是有官员突然离奇死亡,本来刚开始也是没些什么,毕竟换在平时,长安的那群官员们之间相互使暗招,再是加上一些总是鱼肉百姓的贪官被那些武者们给杀死,一年死几个官员倒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这掌柜也像是说到了什么最为关键的地方一样,连是擦柜台都是不带擦的了,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都到了是微不可察的地步。

  “可二位客官知道嘛,这在去年多的一年时间里,就足足是莫名其妙地死了十几个官员呐,最关键的是,这十几个官员可都还是素来待人和善,不与人结怨,待人和睦的清廉好官呐。”

  “后来又是一调查,人们便是发现,这死掉的十几个官员还都是有着个相似之处,或多或少的,都是和长城那边的事务是有所关联的,有是管理兵甲的,有是管理粮秣的,反正最后都是死于非命,实在是惨得很。”

  “一时间啊,受这件事情影响,凡是能和长城事务搭上边的官员们,全都是人人自危,简直就是恨不得立马辞官不干,以怕是惹上了莫须有的无妄之灾。”

  “当时这件事情都是惊动了女帝大人,为了是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女帝也是特意将这群和长城事务沾边的官员们聚到了一起,特意修建了一座官府,就是在大理寺的旁边,由那位大名鼎鼎的长安执法官特意看护他们。”

  “并且是为了以防万一,女帝陛下特还是加派了金吾卫,十二时辰不断地接连巡逻,简直就是把防护是做到了极致,毫不夸张的是说,就连是只耗子,都别想是能溜进那座官府之中。”

  “那之后呢?”

  站在李信身旁的公孙离此刻早就已经是被激起了兴趣,一听是老板卡住不往下说,便就是急不可耐地问着,虽说是急成这番模样,却还是紧紧地抓着李信的手,一刻也是不敢撒手。

  看着自家阿离这副样子,即使是气氛在老板那刻意的营造之下,是有些阴森森的,李信都不由得是温和笑着。

  没办法,阿离这副又是想听,又害怕的模样,简直就是太可爱了。

  察觉到身旁信哥哥的调笑,公孙离白皙的脸颊稍稍一红,小手挠了挠自家信哥哥大手的掌心,以示她对自家信哥哥的小小惩戒。

  一旁正是深陷在自己故事中无法自拔的掌柜自然是没能察觉到眼前这对假兄妹的亲昵动作,端起柜台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之后,才是接着就是开口说到。

  “打那之后啊,兴许就是陛下这样的安排起作用了,此后官员离奇死亡的事件就是再也没有发生过,一直是到现在,我都是没有在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了。”

  “这,这就是完了?”

  听完掌柜的所说的故事,李信皱皱眉头,小声地问了一句。

  “为何总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也是不怪李信这么去问,毕竟掌柜所讲的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有些虎头蛇尾,本来前面的故事铺垫的是很精彩,又是离奇死亡又是怎样的,可这到了结尾却是突然就是无事发生,总让人是觉得这前后是有些不搭,就像是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给人感觉轻飘飘的,难受的很。

  “哪能?”

  掌柜摇摇头,接着说道。

  “若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地结束了,那这件事情也不至于是传的整个长安城都是知晓,甚至是连我这种平民百姓都是知道,这件事情更为离奇的,还是在后面呢。”

  “后来啊,也是在那座官府刚刚是修建完成没多久,就在大家是都认为已经是相安无事之后,离奇的事情的就是再度发生了。”

  “就是在那座被是层层保护的官府之中,有一天,人们竟然就是发现,曾经是被盗走没被追回的卷宗竟然就是在一天凌晨,被一位官员在官府中的桌上所发现。”

  “并且啊,在那些是突然出现的卷宗之中,有些卷宗的表面,是被用红色的颜料给是打上了大大的叉号,后来,据听说那些是从大理寺中所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客观二人你们猜是怎么着来着?”

  说到这里,掌柜故意是停下,没有往下说去,故意地是卖了一个关子,想要是钓足眼前二人的胃口,不过看公孙离和李信的模样,只有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公孙离是被老板这拙劣的一招给是吊足了胃口,至于说是李信,依旧是维持着那张跟面瘫是差不多表情。

  再是等了一会儿之后,掌柜的也是自觉前面铺垫是差不太多,便就是咳嗽两声,轻轻嗓子,故意是哑着个嗓子,用着阴森森的声音说到。

  “据说啊,那些被用红色颜料打着叉号的卷宗,上面所记录着的官员的信息,竟然全部就是那些前些案子中所死掉的那些官员。”

  “而至于说是那些没有被打上叉号的卷宗上所记载的官员,全都是在那些卷宗被盗之后,便就已经是离职或者是官职调动发生变化了的,这才是逃过了一难。”

  “这样一来的话,本来是两个毫不关联的案子,竟然就是通过这样的一件事情,竟然是串到了一起,客官,您说这件事情,它邪不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