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衣服也可以一并长出来？”阿四很好奇地对尽余欢问道。
阿三一猫爪就糊了上去，“这是重点吗？”
尽余欢想了想，还真就认真地答道，“万物有灵，丝乃蚕结而生，是故......算了编不下去了，总不能我也绿吧。”
阿四频频点头，阿三不屑一哼。
尽余欢将白染扶了起来靠坐在椅子上。
女子虽然闭，但睫毛长垂，眉黛青颦，樱唇似窃得一点红，似晕似染。
若以皮像论，当得倾城。
若以骨像论，当得倾国。
“你们在看哪里？！”阿三恨不得锤死这两个人。
尽余欢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觉得我画技如何？”
“呵，明明是个C，非得弄成D，还有，你们看看，这腚......呸，臀部，能像是个大家闺秀吗？”
阿三说完，指着正要开口的阿四道，“别给我举那些庸脂俗粉的例子，我说的是大家闺秀。”
“谢学士家的二小姐就这样。”阿四应声便道。
尽余欢想了想，连忙点头，“还真是。”
阿三长叹一口气，不得不转移了话题，否则，估摸着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一狗一人共同承受天罚。
都是命，都是命！
“她怎么还不动呢？”阿三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很微弱。
尽余欢思忖片刻道，“想当年，太乙真人为哪吒塑身，用的便是金莲玉藕，还有太上老君的金丹一枚。”
阿四左看右看问道，“咱们有金丹吗？”
“只有剩菜剩饭，没有金丹。”阿三没好气地答道。
“那也不错。”阿四憨憨一笑。
尽余欢看了一眼白染，随即对阿三阿四道，“咱们还得去一趟离恨天。”
“怎么去？”阿三这个问题问得很精准。
尽余欢展开了折扇，对阿三说道，“自从我做完了梦之后，精力大幅度提升。”
“你是在用你自己来解释什么叫做，牛头不对马嘴吗？”
阿三说完，阿四也点头。
“你们啊，就是没耐心。”尽余欢说完，拿起柜台上的毛笔，就在扇面上写上了“离恨天”三个字，又在背面写上了“食斋”两个字。
“翻手去九天，覆手回人间。”尽余欢很是自得地说道。
阿三和阿四看看周围，阿四一声叫道，“怎么还在这里？不灵吗？”
“就你俩，不懂什么叫前戏对嘛？”尽余欢很是有些无语，“哪怕是做散仙，好歹人设在这里，得有点仪式感。”
阿四连忙举手，“我懂前戏，就是......唔唔唔......”
“你别说话了。”阿三知道他要说什么。
尽余欢叹息一声，不想搭理自己的猫狗，“先做准备，再出发。阿三你去找些草料来，阿四你去找点秽物。”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就回来了。
阿三将草料装进了百宝囊中，而阿四则将一包秽物交给了尽余欢。
“你这叫一点，我三天都拉不到这么多。”
尽余欢刚说完，阿三便开始了回忆，“上个月的二十七号......”
“够了，我承认。”
尽余欢直摇头，猫爱看人拉粑粑，究竟是一个什么毛病。
一声叹息，灵力注入折扇之中，瞬间开合，“离恨天”三字朝上。
只一瞬。
三人便站在了离恨天之上。
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偶有仙鹤鸣鸣，惊虹高悬。
兜率宫，便就在眼前。
“这便是太上老君的宫殿，我掐指一算，此时此刻，太上老君正在赴西王母的宴。”尽余欢说着，怕二人不信，还装模作样地震掐了一下手指。
“你掐的那叫止痒诀，我都不稀戳穿你，你快说，要怎么做。”阿三都没脸看尽余欢，估摸着她准是又偷窥了西王母的寝宫，或者是跟白凤仙子那里忽悠来的情报。
“咳！”
尽余欢一本正经道，“你二人拿着草料去牵青牛，引走兜率宫的童子，我进去拿金丹。”
阿三说走就要走，阿四还有疑问，“它会吃凡间草料？”
“王妃也馋街边摊，放心去吧。”
一猫一狗连忙绕后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聊着。
“他怎么知道王妃也馋街边摊？是个俗语？”
“你忘了上次他把金妃拐骗出宫的事？”
“那不是金妃主动的吗？”
“呵，你觉得是，那就是。”
“难道不是？”
“不是！”
......
猫狗走后，尽余欢摇身一变，就变作了太上老君，大大咧咧地直接去敲兜率宫的门。
“吱呀！”
童子开门，一见是师尊，连忙恭敬地鞠躬道，“师尊，您不是去赴王母娘娘的宴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师改了主意，不想去了。”尽余欢说着就朝宫殿里去。
“师尊请等等！”
童子忽然叫住了尽余欢道，“请问师尊，您出门的时候，吩咐给徒儿的丹药配比徒儿忘了，您还能再说一遍吗？”
“啧！”
尽余欢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来，“你是蔫儿坏你知道吗？看出来了就说看出来了，还非得考我一道题？你一个炼丹童子，你还能忘了？忘了，你师父不得大嘴巴子抽你？”
“哼！我就知道！”童子眼神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一指尽余欢呵道，“你究竟是谁？”
“我的好童儿，你爷爷你都不认识了？！”
尽余欢一抖身子，顿时一阵呲牙。
“猴......猴子！”童子吓得一个趔趄，简直就是一生的阴影。
“嘿嘿~你得叫爷爷一声，齐天大圣！”
童子深吸一口气，忽然，镇定了下来，皱着眉头瞪着尽余欢道，“不对劲，孙猴子不是封了斗战胜佛了吗......你不是孙猴子，你究竟是谁？”
“你的人生阴影就这么容易就克服了？不考虑传授一下窍门吗？”尽余欢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绝佳计谋，这就算完了。
“你管我呢！你究竟是谁？”
伴随着童子的一声呵斥，尽余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这是谁？不认识，你快现出原形！”童子非常不耐烦。
“啧！你娘......咳......吾乃三界一散仙，尽余欢是也。”尽余欢说着，展开了折扇，优雅地扇着，“兴许你今日不识我，但今日过后，你定能记得我。”
“我记不记得你，我不清楚，但是我揍你一顿，把你扔出去，你肯定会记得我！”童子说着，就要对尽余欢动手。
“等等！”
尽余欢忽然叫停了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