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识找到的平台之中修养了一阵子，虽然没办法做到身体完全回复，但是勉强也算可以活动的程度。
“嗯……总之接下来还是找个有趣的世界泡吧！”
识撩起少女体表的服饰，看着她身上狰狞的烧伤有些头疼的说道：“说到底这里也没东西可以吃，不吃不喝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华反应有些迟钝的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对着身边的识含糊的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有看识你吃正餐的样子……难道，你们律者都不需要食物吗？”
“需要才奇怪吧！如果律者一定需要吃饭的话，打架打着打着难道还要先去吃个饭吗？”
“啊……稍等一下，华……我接个电话。”
扶着少女一边行走一边嚷嚷的识动作一顿，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古怪而微妙了起来。
“电话……量子之海有电话吗？”
听闻这句话的少女抬头望向了身边的识，蔚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识抬了抬手就仿佛耳边有一个虚拟的无线耳机一样，轻轻咳嗽了一声之后闭上眼睛，似乎在对什么特殊联系的人逼逼赖赖着。
[……啊，应该是意识律者方面这边的联系吧……？]
华安静的等待着识跟某人沟通完毕，这个时候少女才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闭上眼睛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仿佛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一样。
那种活泼爽朗的气质彻底被她俊俏的面容掩盖住了。
[识的面容……跟赤鸢一模一样啊！果然识也是赤鸢的一种可能性……]
突然之间华想到了符华在天命娱乐演绎的《崩坏3RD》的内容，瞬间陷入了迟疑。
毕竟当初的识也突然剧透直言那是她经历过的经历，按照常理而言华想不到识在这方面说谎的可能性，其中替代词汇的言论都讲述了她的本质。
[算了，纠结这个只会徒增烦恼！识就是识就够了！]
华抬起眼睑注意到原本一脸安静的识微微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难看的样子。
少女倒是第一次看见识露出负面情绪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平着她的眉头。
被少女在脸上动手动脚的识倒是不在意这些，她的表情很快就出现了微妙的动摇，让华有些好奇电话的另一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抹动摇出现没一会就变成了无法掩饰的惊愕，甚至还没来得演变成愤怒的时候，识就突然失去了形体。
没想到突然整出这种情况的少女直接一个踉跄，就像是滚地葫芦一样摔在了勉强可以行动的平台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裂，血液不断地从裂口处渗了出来。
“识！？”
顾不得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华操控着自己反应迟钝的手臂狠狠的抓住了平台的边缘，勉强让自己不会摔下去之后，不顾平台被自己的血液抹成鲜红的痕迹，用力爬了上去。
原本识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只剩一根黑红色的羽毛孤零零的漂浮在平台之上。
“识……你没事吧！？回答我啊！识！”
忍着疼痛的华伸出满是血液的双手捧起了这跟羽毛，垂下头喘息着呼唤着她的昵称。
黑红色的羽毛没有反应，就仿佛刚刚那个律者并不存在一样。
[哈……冷静一点，虽然不知道识发生了什么，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查看识的状态……]
华使劲压榨着体内少的可怜的崩坏能，她连血都懒得去止，试图把崩坏能灌输进去能不能像是自己心湖的羽毛那样治好她。
或许是羽毛和羽毛之间的差别，也或许说少女能够挤出的崩坏能太过稀少，更有可能是这里身处量子之海，是少女未曾探索过的领域。
华的举动作用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
稀少的崩坏能灌输进去，少女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她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的暴怒。
“可恶……华……你先……去……世界泡……”
“我……冷静……可恶……”
断断续续的片音从羽毛之中隐隐传达到华的意识中，明白识此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重的少女抿紧了嘴唇，随意扯开自己的衣领，把黑红色的羽毛塞进了自己的底衣下，忍耐着疼痛挪向了平台的边缘。
失血过多的华大口大口喘息着，她的胸膛就像是破烂的风箱一样紊乱的起伏着。
她努力睁着眼睛想要寻找最近的泡沫，但她的视野却早已出现了重影，无力的手脚与不听使唤的动作更是让她的选择难上加难。
“我……没事，你……伤……要紧！先去……”
紧贴着少女皮肤的黑红色羽毛信号不太好的传达着这样的信息，华轻轻应了一声，勉强看准了一个世界泡想要进去，但是她发凉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踩在平台上头重脚轻的直接向着无边之海的深处摔去。
[啊……糟糕……意识……]
经过这么一惊一乍的少女终于意识模糊了起来，早就该昏迷过去的她靠着意志坚持到了这里，现在她得知识并没什么大碍之后，松了口气的她就再也无法绷紧她的理智了。
无论贴在少女胸口的黑红色羽毛怎么呼唤华，她都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
一颗颗鲜红的血液从她的伤口飘散了出来，让本就缺血的华越发雪上加霜。
不知是命运还是好有人有好报，在这无边无际的量子之海中，逐渐下沉的少女在她生命结束之前，终于触碰到了随波而来的巨大泡沫。
就像是水滴落入大海中一样，华毫无波澜的融进了这个巨大的泡沫，成为其中的一份。
大声想要提醒少女的黑红色羽毛终于停歇了下来，无奈的看着进入这个世界泡中的少女摔进了雪地之中，没一会就把洁白的雪花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这样下去不行啊！必须要把华喊起来才行！不然还是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的！]
黑红色的羽毛感觉自己放松放早了，看着少女不省人事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权能抢了的某个老古董给钉上稻草人。
“…………”
“…………？”
牵着金发双麻花辫女孩的机械造物停下了脚步。
它睁着一双猩红的蛇眼看着即将死去的少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金发女孩吞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看着血地上的少女，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复杂。
“正好，希奥拉！你可以多出一个同伴了。”
黑色的羽毛听着机械造物冰冷的话语，如果她现在还是人形的话，虽然不太合适但她会下意识露出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来。
[这是，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