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虽然她是我姐姐,不过从小寄养在我大伯家,打小的嫌贫爱富,势利眼。”
许岩安慰宁柠,言下之意,更是让宁柠知道,许馨这种一点不值得她生气。
宁柠家教严谨,一言一行,都有规矩,自然不能许馨一般见识。
她点点头,又指着许馨腰间的小挎包。
“若是没看错这是香奈儿春季新款。”
许馨鼻腔里发出轻蔑的冷哼。
“算你还有点见识,不过我也劝你一句,既然人家都已经发现你的真实身份,给你台阶吓得时候,你就应该自觉地离开。”
许母几次想开口,都被许馨给推了回去。
“妈,你这事儿别管了,玉不琢不成器,我今儿就替你教育儿子了。”
许母长吁短叹,又不善口舌,只能干着急。
“你的那只包,做工精致,五金精巧,若是一般人肯定就当成是真的了。”
许馨眼珠子瞪得溜圆,“你说什么?”
她提着包伸到宁柠眼前。
“睁大了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是我老公从国外出差回来,特意从专柜给我买的,二十万。”
宁柠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区域经理一个月算上提成不过五万左右,对妻子还真是大方。”
宋仁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宁柠,只是讪讪的笑了两声。
“你不信我也可以,去找个正规的地方验货便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许馨身子已经在发颤了,转过身,瞪着宋仁。
“你说,这包是不是从国外专柜买的?”
宋仁飞快的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盯着他的宁柠,闭紧了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许馨一巴掌已经打了过去,“你说,到底是从哪买的?”
宋仁咬着牙,“国内的A货。”
许馨抓着宋仁的头发,“你就是这么骗我的,姓宋的,白瞎了我送你妈的那只包。”
为了感激宋仁,她亲自去国内专柜买了一只两万的路易斯。
宋仁一个字不敢坑,完全不是刚才与许岩呛声,嚷嚷着要教训他的模样。
许馨拿着假包打宋仁,打着打着自己哭了起来。
“闺女,妈给你买只真的包就是了,别这样,气坏了自己,还伤了姑爷。”
许馨委屈,又生气,“妈,你知道那是什么包,是奢侈品,二十多万一只。”
“有价无市。”限量款一上市就抢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许馨的这款已经上市半年了。
许馨一看宁柠和许岩二人,更生气了。
“我老公给我买什么样的包跟你有什么关系,轮的着你们在这冷嘲热讽的看热闹?”
许岩顺势接话道,“那我干什么工作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姐,我就能管你,每次回老家,都是因为你,我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许馨发了疯,朝着宁柠就扑了过去,“还敢带臭不要脸的鸡回来,看我不弄死你们。”
许馨像是找到了出气筒。
许岩将宁柠护在身后,许馨疯狗似的抓着许岩的胳膊,张嘴就咬了下去。
宁柠看着许岩因为她受伤,顿时皱起了眉头。
“宋仁,今日所见,让我看清楚了一个区域经理的办事项目,家不平何以处理好公司的事物?”
宁柠说罢,掏出手机就给中海贸易的公司打了过去。
“王经理你好,我是宁柠,我现在向你正式下达通知,撤职区域经理宋仁的职务。”
宋仁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
“宁柠小姐,我对公司一片赤诚之心,刚刚为公司接了几个大单子。”
“哦,包括百分之二的返点么?”宁柠神情严肃。
刚刚来的路上,担心宋仁对许岩不利,特意让人查了宋仁的帐。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宋仁此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宁柠小姐,求求你,放过我这次,我发誓这是第一次经受不住利益的诱惑,我,我全部退回!”
宁柠笑着摇摇头,看向许岩。
“今儿不用去摆摊了么?”
许馨也傻了眼,看着宋仁求饶的模样,并不像作假,犹豫了一会儿,“你要不要跟公司确认一下?”
宋仁一把挥开许馨的手,“你发疯啊,继续疯啊,我的工作被作没了,你高兴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不能是真的宁柠吧?”
宋仁咬着牙,打了许馨一巴掌,就冲出了门。
他能怎么办,只能去公司,跪在董事长的面前,也要将工作保下。
宁柠冷冷的瞥了一眼,失魂落魄坐在炕头的许馨。
然后转头跟许岩说,“你得请我吃饭吧?”
许岩点点头,“没问题。”
许母趁着宁柠出去接电话的工夫,凑到许岩跟前,小声地问。
“儿子,这真的是你女朋友?”
许岩点点头,拍拍许母得手,“妈以后我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你们老两口就享清福就好了。”
“哎,妈知道了。”许母这回激动坏了,又不敢走近打量人家姑娘。
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见宁柠十分平易近人。
“姑娘,你和许岩认识多久了?”
宁柠看向许岩,“我们是同学,只是后来我出国留学了,才回来不久。”
许母近了端详,瞧见宁柠白皙的肌肤好像是脱了壳地鸡蛋一样光滑。
“好,真好。”
虽然许母并没有说什么夸赞之词,宁柠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阿姨,许岩是怎么跟您说我的?”
宁柠往日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莲花一般,此刻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好似真的是在打探婆婆心意的小儿媳。
“许岩啊。”许母瞥了一眼许岩。“他自然是说你好,长的好,性格好,家世好,反正什么都好。”
许馨见着许母三人和乐融融,给宋仁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接通,心灰意冷的溜走了。
许岩和宁柠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许岩本来打算请宁柠吃饭的,只是宁柠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只说公司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许父业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些年,他一直在街边接一些工地,装修防水的活儿,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活儿越来越抢不过年轻人。
不过,他见着许岩还是很高兴地。
嘴上却是别扭的问,“工作找的怎么样?”
许母拿着银行卡塞进许父的手里。“他爸,儿子现在出息了,在那个什么大公司里头,做什么,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