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草草收场

  “爷……爷爷?!”

  间桐樱像是受惊似的低下了头。

  “让黑白郎君住手,现在还不是杀死saber 的时候。”

  “樱,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控制黑白郎君啊。”

  “爷爷你知道的,令咒对于黑白郎君根本没用。”

  察觉到间桐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情愿,间桐脏砚皱了皱眉。

  但是,她的话也有些道理。

  “罢了,这次就由老朽亲自走一趟。”

  说完,间桐脏砚从暗处走了出去。

  突然插入的不详身影,同时吸引了交战双方的目光。

  “你这只配藏身黑暗的家伙,也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黑白郎君面前?”

  “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见到来人,雨飘渺将矛头对准了间桐脏砚。

  对他来说,杀死间桐脏砚的优先级远高于杀死阿尔托莉雅。

  因为,黑白郎君最讨厌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的阴险角色。

  像是没有察觉到敌意一般,间桐脏砚咯咯的笑了起来。

  “黑白郎君,老朽倒是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嗯?”

  不是通过说话在空气中传播的声音,而是突然在耳边出现。

  雨飘渺明白,间桐脏砚使用了某种传音的魔术。

  随即,雨飘渺也以内力回应过去。

  “说话也要藏掖着,还真是专属你的作风。”

  “和你,能有何事商量?”

  “话可别说的这么满。黑白郎君,老朽略微知晓你降临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

  “是挑战高手吧,并以败之为乐吧。”

  “哦?对于黑白郎君你到是有几分了解。”

  “哈哈,之前黑白郎君与其他从者的战斗老朽也观看过。这等实力以及气魄,无愧于天下第一。”

  “够了,恭维的话就不必再说。如果你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阿谀奉承,那黑白郎君只能让你魂归西天。”

  “那下面就进入正题吧。对于你目前交手过的英灵,有一人可称为高手吗?”

  “除去那黑色巨人,剩下的战斗倒是无法让黑白郎君尽兴。”

  雨飘渺回忆起之前的战斗,每一次都算是草草结束。

  “响应圣杯而降临于人世的英灵,实力会受到多方面的影响。不同于违规召唤的你,英灵的属性会依据master 的魔力上下浮动。而且,由于魔力和职介的限制,英灵的宝具也难以发挥它真正的面目。”

  “像是刚才与你对战的saber,拥有真名为Excalibur的对城宝具。看样子现在受到卫宫士郎的拖累的她,不能够释放如此需要大规模魔力的宝具。”

  “也就是说,对黑白郎君对战的都不是完全之体?”

  “正是如此,不过老朽倒是有办法让他们恢复,甚至实力还能再上一层楼。”

  “什么办法?”雨飘渺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连内力传音的语调都发生了变化。

  “老朽对于圣杯颇有研究,并且有幸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获得了一块碎片,然后老朽将碎片植入了樱的体中,也就是你的master。”

  “虽然圣杯是以根源实现愿望之物,但它本身就带有,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魔力。等到圣杯在樱的体内自我补全,就能将魔力反馈到宿体本身。”

  “这样一来,只需要将其他的从者捕获,再通过老朽的伪臣之书将控制权转交给樱,从者们就能恢复真正的实力。到时候你再与他们战斗,绝对能获得更好的体验。”

  这个家伙,暗地里绝对在盘算什么勾当,雨飘渺绝不会上当。

  “哼!若你是想驱狼吞虎,那怕是你的想法要落空了。黑白郎君只是不想动脑,而不是没有脑子。”

  “呵呵,这些小事自然不用劳烦黑白郎君,只是saber还有用,在这里杀了她未免可惜。老朽想,黑白郎君该不会怕了完全体的saber吧。”

  间桐脏砚这句话完全挑起了黑白郎君的怒火。

  语气也变得高亢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有人能让黑白郎君感到惧怕吗?你这家伙休要激将,给个时限,带上你所说的完全体,黑白郎君将一一败之。”

  “那老朽可就拭目以待咯,快则一周,慢则两三周。”

  “哼!”

  雨飘渺瞪了间桐脏砚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交谈,如果不是雨飘渺确实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完全体,那么在雨飘渺面前蹦跶的虫子不死也得丢去半条命。

  而另一边卫宫士郎十分疑惑,他并不知道有传音这回事。

  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的雨飘渺和间桐脏砚,卫宫士郎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过多久,也不知道面前的老人干了什么,雨飘渺离开了。

  而且,是带着生气离开的。

  等到雨飘渺离去后,间桐脏砚往这边走了过来。

  阿尔托莉雅挡在了卫宫士郎的前方,与间桐脏砚对峙着,动也不动。

  像是为了要从那个间桐脏砚的视线下保护我一样。

  “saber,退下吧。我和那个老爷爷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和他说些话。”

  “不行。这个男的不是人类。别说和他谈话了,就连听也不行。”

  “我知道了。可是有非问不可的事要问。拜托,一下子就好。接下来要打或要怎样都随saber你了。”

  阿尔托莉雅稍微移了一下身体。

  应该是不想让出路来,给老人面向这里的机会吧。

  “那么,你对此要怎么说明。”

  “那么,就说明吧,怎么样,无礼的小子。”

  “你要发问也行,不过不知道你想问什么,老朽也没办法回答你的啊?”

  “你是黑白郎君的master吗?”

  “喔,老朽还以为你要问什么。这种事回答你也没关系。我并不是黑白郎君的master,也没有参加这次圣杯战争,我从前线彻下来很久了。”

  “那你和黑白郎君有什么关系,刚才还和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只是和黑白郎君的master有些渊源罢了。至于刚才,老朽可是救了你一命啊,小子。”

  “救了我……一命?什么意思?”

  “你不会觉得saber在你的手下能够战胜黑白郎君吧。如果不是老朽让黑白郎君退去,你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我。”

  “当然有关系。”

  “说起来,你的父亲曾到间桐家做过客,于情于理,老朽也该出手照拂下他的后人。而且,你对于樱来说很重要。要是你死了,那个孩子一定会一蹶不振吧。所以为了宝贝孙女,就算是豁出老命也非救出去不可。喀喀,太重视亲情真是要命啊。”

  “樱吗……”

  “看你这样,问题应该都问完了吧,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间桐脏砚缩了缩身体。

  不对,只是不发声响的往后退去,才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对了,还没好好感谢你。”

  “不必了,感谢这种东西,老朽也无资格承受。不过若有下次,那老朽也无法可法了。”

  “要小心啊,小子。”

  老人的身影消失了。

  那是一种隐身术吗。

  间桐脏砚像出现时一样,从卫宫士郎的眼前消溶在闇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