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级的船舱舱门,如同面团一样被扭开。
刚刚杀死一名女性的青年,他居然徒手拆掉了钢铁制的舱门。
面对如此不科学的事情尧湖湖一时间头脑混乱的呆站着,她甚至忘记了开口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当舱门一打开,原本紧贴在运动服青年身后的王冠少女立刻后退避开。
留下原地站着的运动服青年直面从舱室中扑来的不定形的不明黑色粘液。
这一次不定形的黑色粘液抢的先机发动攻击。
似乎是事先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寄生在年轻男子体内的黑色粘液已经完成了战斗准备。
膨胀变大的扭曲身体直接的朝着“危险的人形生物”碾压而下。
那如同橡皮筋一样拉长的身躯避免了被运动服青年直接抓住站在舱室另一端躲在床底下的本体。
只要作为寄生体的年轻乘客没有被抓住的话,不定形的黑色粘液就能近乎无限的再生长。
放弃啃咬这种不太有效率的攻击,转而直接利用体重碾压更加安全有效率。
这似乎是表明了这黑色的粘液拥有某种程度的智商。
只是,这场战斗并不公平。
运动服青年却只用单手就接住了不定形的黑色粘液的碾压,他根本没有躲避也没有躲避的必要。
从上碾压而下的黑色黏液的那足以碾碎一辆私家车的力量对于穿着运动服的青年而言却是如同鹅毛。
轻松的接下了不定形的黑色碾压的庞大躯体后,他转身做出了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的动作。
“轰!”
不定形的黑色粘液连同它本体所在的年轻乘客一同被丢出了狭小的舱室。
黑色粘液重重的被砸在了舱室过道上,数米厚的钢板上留下了一个炮弹命中的凹陷痕迹。
被难以计算的蛮力摔打而扭曲了形状的黑色粘液正试图抬起那庞大的躯体。
运动服青年已经揪住了它本体所在的年轻乘客的衣领,刚刚在中年妇女身上的过程再次出现在了年轻乘客的身上。
手刀插进了年轻乘客的腹部接着扯出了不定形黑色粘液的本体。
那团犹如黑痰般的东西被运动服青年手中燃烧的灰色气息烧成了灰烬。
看着变成了灰尘的黑色粘液,运动服青年这才喘了一口气,接着他继续走向下一个舱室。
只是他接下来注定不能那么顺利了。
伴随着少女急促的低跟鞋脚步声,黑色长发的少女塞进了运动服青年和下一间舱室的舱门之间。
竖起柳眉瞪着大眼的尧湖湖抬起手机对着眼前的穿着运动服的断眉青年拍下了一张正面照。
那还是开了闪光灯,如同证件照一样。
在这位断眉青年的身后有着血液染红的船舱当红色背景。
“你又杀了一个人!‘杀人犯’!”
冷着脸的尧湖湖再次叫唤了起来。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那名中年妇女,尧湖湖并没有看到中年妇女为何会与这个运动服青年发生死斗。
不过现在尧湖湖看到了运动服青年闯入年轻男子的舱室。
他把对方用某种手段凌空丢了出来,然后给予了致命一击的画面。
这一次也一样。
尧湖湖她依旧没有如同唐装老人他们那样清楚的看见从年轻乘客口中冒出来异物。
那让人感到厌恶且畏惧忌讳的不定形的黑色粘液,并未进入尧湖湖的视野之中。
尧湖湖正如王冠少女“五十六号”所说的那样是“全场最弱”,弱的甚至低于了一般普通人。
她是在场唯一没能看见也看不见“那些东西”的人。
一无所知,全场最弱的少女研究员此时正义正辞严的述说眼前断眉青年的罪状。
“你的罪证又增加了一条!我劝你立刻停止你的野蛮行为,然后立刻投降!要不然等待你的会是无限期的监禁!还有我也会起诉你对我的人身攻击!你……”
也许正是因为全场最弱,尧湖湖才敢踩着遍地都是黑色粘液的过道,径直走到了运动服青年的面前大声的呵斥。
断眉青年俯视着眼前这个“神奇”的少女。
这个笨家伙就连自己肩膀上的那几团正朝着耳朵蠕动的不明黑色粘液都没有发觉,还在口口声声要自己受法律制裁的黑发少女。
面容冷漠的他皱起了自己的断眉,做出了一个弹指的动作击碎了少女肩膀上那几团黑色粘液,有点不耐烦的喷出一句。
“你是比比鸟吗?”
突然从眼前的断眉青年口中听见不太常见的词语,尧湖湖这才停下了劝降对方,好奇反问。
“啊?比比鸟?什么比比鸟?”
啊?
“你从开始就一直和我比比个不停,比比个不停,所以说你是比比鸟吗?”
哦!原来如此……
啊!这不是在骂我吗?反应过来的尧湖湖正准备回喷。
对方却比她还理直气壮的生气,居然对她呵斥了起来。
“能不能不要干扰我?快点让开不要妨碍我,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现在没有空陪你讨……”
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尧湖湖面前的断眉青年突然拉开了运动服的拉链,从后掀起自己的运动服罩向了尧湖湖。
面对对方如此突然的好像要对自己做流氓事情的举动。
尧湖湖虽然气愤但是还是冷静理智抬起穿着低跟鞋的脚踹向对方的雄性致命弱点部位。
只是她的鞋尖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裤裆,她的身体却因为青年过大的动作而被带的失去平衡。
护身术什么的,在关键的时刻不管用。
“呀啊!”
被断眉青年一脚勾倒的尧湖湖低呼的在地上跌了一个屁股蹲。
不等尧湖湖把疼字喊出口,断眉青年从后掀起的运动服已经罩在了跌坐在地的尧湖湖头上。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断眉青年很粗暴的按在游轮那坚硬的地板上。
不愿意就此束手就擒的尧湖湖挣扎的扭动。
因为运动服青年这个“杀人犯”只是用一只手抓着她,以至于她成功的掀开了运动服的一条边。
她恰好看见了出现在舱室过道另一端的专门船员通道的人群队伍。
“你做什么?你这个家伙难道没有一点……啊!救……”
得救了!有人来支援了!
抱着如此想法的尧湖湖刚准备对新出现的人群呼救。
她却看到那群出现在专门船员通道的人们从黄色袍子里掏出了枪械,然后一阵急促刺耳的枪声响起。
“哇啊!为什……”
飞射的子弹如同雨点般落在了尧湖湖的身体上。
在这种时候尧湖湖并不会愚蠢的举起双手站起来,她只能带着不甘的心情在断眉青年的身体下蜷缩成一团。
当那急促的枪声暂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弹夹更换的声音。
在这个瞬间,尧湖湖第二个次被身后的运动服青年摆布。
她犹如一只跌倒的小羊羔样的被运动服青年拖进了刚打开的舱室中。
而舱室外,船员通道出来的人们仍在疯狂的扣动着扳机,
同时伴随着听不清楚的莫名咏唱赞词。
即便听不清楚其中的词语,但是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不知名的咏唱赞词所掀起的气息。
那是与神圣圣洁无关,人类大脑难以承受的邪恶且疯狂的祝词。
“当遥远的星湖传来呼唤,伟大的金色之主呼唤被选中之子。”
“披上高贵的黄衣,奉献名为自我的祭品,虔诚的灵魂才能够得到伟大的力量和财富。”
“被语言超脱一切的智慧和双眼,被高贵之金充填的灵魂正是对我等神明的最高奉献。”
“丢掉肉躯吧。”
“舍弃情感吧。”
“撇下名为本性的愚蠢之物,崇高无上的黄衣之王在深空呼唤!”
“回应吧,回应吧,回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