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癞蛤蟆与“天鹅”

  岳溪凡沿着碎石铺就的道路一路向前,两旁绿树成荫,沿途星星点点的农舍掩映在苍翠之中。

  路上的行人穿着各异,有汉服、胡服打扮,也有身着现代服饰的,还有些说不上出处。各色人等肩挑手提,撑花伞的姑娘穿着清凉,如蝴蝶般飘入人群中,一副进城赶集的模样。

  行人间随意地攀谈,显得淳朴而自然,并没有想象中的生分,这使得岳溪凡对这个社会有了一些了解。原来自己无意中闯入了春秋老子的遁世隐居之地——天传国,后又有现代一名语言学家也误入了此地,不但对语言进行了进化和修订,也带来了现代的服饰文化,这才有这古今混搭的情景。

  行至中午时分,一座一丈高的界碑呈现在眼前,上书着龙飞凤舞的“中都城”三个大字。一幅影视中才出现的古代闹市景象,出现在岳溪凡面前。

  岳溪凡充满惊奇的沿街瞎逛,发现这里确实只有制陶、青铜、玉石、漆器、织绣等工艺制品,并没有出现任何现代的东西。突然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岳溪凡看了下头顶的太阳,当是下午时分,想到自己身无分文,不禁有些无奈,心想:得往城边走,看能不能寻得野果之类的先充充饥再想办法。

  一路往街外走去,沿途强忍着各种食物香味的诱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围墙之下,岳溪凡定下身子,因为他无意中看到了,围墙里边那隐约可见的红苹果,心道:不管了,先搞些苹果充饥。

  他纵身一跃,双手堪堪攀住墙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般的勉强爬上了墙头,往下一看,却把他吓一大跳。

  只见地上一只两巴掌大的彩色蟾蜍,吐着猩红的舌头,正盯着前方不远处树上的红色果实,一个身穿白裙如同仙女般的女子正挡在树前。

  眼前这幕出奇的诡异,彩色蟾蜍、黑白双色树干、红得快要滴出血的果实,美如天仙的女子,让岳溪凡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女子脸色苍白,与蟾蜍对视的双眼充满惊恐,岳溪凡二话不说,纵身跳下,一个闪身挡在女子身前。

  突然的变故让女子一愣,也让那蟾蜍暴动起来,岳溪凡只觉一股粘稠的液体扑面而来,来不及挡开已是被浇的浑身都是,本能般踢出一脚,那蟾蜍被踢得飞了起来,岳溪凡顺手拿起地上的石头,追着往那头上砸将下去,直把那蟾蜍的头砸了个稀巴烂才作罢。

  正想转过身来打招呼,却只觉眼前发黑,模糊中见到一位仙女惊呼着跑向自己。

  欧阳雪从古书上看到一种嫁接过的果树,枝干黑白双色,觉得有趣,按照书上的方法反复试验,这才嫁接成功并结出了果实,结果却引来了那奇异无比的蟾蜍,竟想吃了它,她心有不甘,这才有了刚才岳溪凡看到的一幕。

  见到岳溪凡昏倒在地,欧阳雪一阵惊慌后,赶紧跑回花园的一间屋里,喊来了自己爷爷。

  欧阳清风跟着孙女来到岳溪凡跟前,看到地上的五彩蟾蜍及被淋一身液体的岳溪凡后,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自言自语道:“出大事了。”

  随即吩咐道:“别碰那液体,那是剧毒,雪儿,快去打水来。”

  一阵忙乎,清理完岳溪凡身上的液体,又把他搀扶回屋后,欧阳清风就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什么,欧阳雪在一旁看着脸色黑紫的岳溪凡,无比担忧。

  “找到了。”欧阳清风翻开一本略显陈旧的书籍,喃喃着,“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欧阳雪急问道:“有救吗?爷爷。”

  欧阳清风回道:“雪儿,把爷爷的银针盒拿来。”

  待接过盒子后,欧阳清风对孙女吩咐道:“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我试着帮他解下毒。”停顿了下,接着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欧阳雪急的快哭了:“爷爷你可是天传国的神医,要是连你也没办法,那可怎么办啊!”

  “爷爷尽力,快出去,这事耽误不得。”

  待到天黑下来后,欧阳清风这才一脸疲惫地从屋里出来。

  欧阳雪赶紧上前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生命无碍了,只不过,唉。”欧阳清风叹了口气,“爷爷用针灸之法把毒控制在他的下半身。”

  欧阳雪愣着说道:“爷爷是说,他的下半身废了?”

  “别急,还有办法,只不过,我们祖辈积累下来的珍贵药材,几乎就要全用那小子身上了。”欧阳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欧阳雪嘟了下嘴,“我不管,药不就是用来救人的吗,再说他可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爷爷知道,傻丫头。”欧阳清风太了解自己的孙女了,人本善良,何况这躺着的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