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珝安浅浅一笑,她晃着秀白的小手指:“不,我可不高贵,爱财得很!”
她说完,拽着白绫直接将这几个小混混从二楼窗户扔了下去!
这潇洒的动作让九儿惊呆了。
“大师姐,真要用他们的银子?”她们两也不缺钱,九儿嫌这些混混的银子脏手。
“既然自动送上门来,为何不用?”赵珝安将几个钱袋打开,银子倒在桌上数了数,居然才不到十两碎银,一大把年纪混迹成这副德行,真够没用。
不过,够她们两人今儿个的饭钱了。
九儿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好奇地问:“大师姐,你是如何发现不对的?若不是你反应快,我们肯定已经着道儿了!”
“这几人跟了那么远,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定会用如此下三滥的功夫。”
赵珝安觉得九儿还是太过单纯。
需要在这凡尘好生磨炼一番才行。
“等多遇到几次这种事情,你便会和我一样反应灵敏。”赵珝安抬手在九儿的面上轻抚着。
九儿赶紧摆摆手:“别了,可千万别期许着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
赵珝安一把将她的纤纤玉手握住,勾唇轻笑,宠溺地在她下颚勾了勾:“可你不是与我一起在这凡尘摸鱼吗?这不是明瑶峰那世外桃源,危机四伏实属正常。”
“可……”
九儿面上有些犹豫。
“九儿,师姐会对你好,还会指点你的修为……”赵珝安忽然露出些乞求的神色:“你应该不会舍得让师姐孤单一人吧?”
这一招一使出,九儿果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只好缓缓点头:“那便一起吧。”
“这才是乖师妹!”赵珝安瞬间眉眼弯弯地温柔一笑。
捏捏她的下颚,宠溺地收回手来。
小二哥将餐食端上来,这丰盛的食物,让九儿眼眸一亮,赶紧拿起筷子开吃。
赵珝安时不时给她擦擦嘴角,又让她吃慢些,没人和她抢。
她尝了一口清淡的菜式,味道不错,但若这便是扬州第一酒楼的味道,赵珝安心里有些失望。
这种高档食材应当能做的更好吃才对。
两人吃饱喝足,将混混的银子付了饭钱,便从天香楼出来。
一楼那些对她玄铁腰带感兴趣的人在她下楼时,正伺机而动。
“兄弟,我劝你别去!这两个女子像是昨日刚到扬州的明瑶峰弟子,若贸然出手,最后吃亏的定是你自己!”一旁的人赶紧劝道。
“原来是明瑶峰,难怪出手如此大方!听说,那明瑶峰上尽是女子,一个个养得刁钻矜贵,如今看来,果真时极美的面貌搭配出尘的气质,如同仙子一般。”
男子摸着下颚满是赞赏地说着。
听到夸自己的话,赵珝安嘴角微扬。
还算这些臭男人有点眼色。
从天香楼出来,姐妹两人去了铁匠铺。
那铁匠正在赶制客人定制的物品,见她来了,立马扔掉手中的锤子,走到赵珝安跟前低声问:“你何时才将那家伙带走?”
“他醒了吗?”赵珝安疑惑地问。
“未曾!不过,老夫一个孤家寡人,收留这样来历不明的男子,若传出去,岂不是会让人觉得老夫有什么特俗癖好?”
铁匠虽自称老夫,却只有不到四十的年纪,若真被当成死断袖,和那红衣男子倒也挺相配。
赵珝安忍俊不禁,她忽然打趣道:“你也知你是孤家寡人?留下他做个伴儿不好吗?他长得还行,日后在这铁匠铺当个活招牌也挺不错。”
“闭嘴!”
铁匠被她这打趣的话激怒,忍不住瞪着她:“你在羞辱老夫?”
“不敢不敢。”
赵珝安赶紧施施然抱拳赔罪。
她正色道:“既然掌柜的收了我的金叶子,那便得将此事办好,才能够算是了结,如今他还没醒来,你让我将他弄到哪里去?”
她浅笑着缓缓摇头:“恕我无能为力。”
“你……”
铁匠想到自己还要和那家伙单独相处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赵珝安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早知如此,老夫便不贪那两张金叶子了,如今招了个烫手山芋在家中,甩都甩不掉。”
铁匠带着嫌弃低声嘟囔着,却不想这话被刚刚睁眼的红衣男听了去。
红衣男立马皱着眉头瞪着店主:“你说何人是烫手山芋?”
他内伤还未痊愈,想坐起身得依靠着一旁的柱子。
好不容易直起腰,再看着铁匠时,他觉得自己更有气势了。
可这副德行在铁匠眼底,不过只是个重伤的废物。
“说的便是你!既然你已经醒了,便赶紧滚吧。”他想要逐客出门。
“我如今这模样,踏出这个门槛不出一里地就能再倒下,既然你已经收留了我,为何不等我将伤养好再赶我走?”
红衣男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认怂了。
他还在被追杀,如果以这样的身体离开,再遇到那些黑衣人,定无抵抗之力。
看他这神态,铁匠冷哼着道:“你这是在求人?”
“那便……求您。”红衣男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不必。”铁匠呵呵一笑:“老夫本就是收钱办事,那姑娘说得对,既然收了钱就应该把事情办好,你可以在此处继续养伤,但不得给老夫造成麻烦。”
“姑娘?”
红衣男想到昨日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那个女人?
“便是昨日和你动手的姑娘,她留下了不少银子,还给你付了汤药钱。”铁匠没有隐瞒此事,直接告诉了红衣男。
“她救了我?”
红衣男明显不敢相信。
他昨日明明对她有很大的敌意,这女人居然还愿意救自己。
她是活菩萨吗?
“她这么做,肯定有别的目的!”红衣男想到这一点,立马冷哼一声,不再对赵珝安心存感激。
铁匠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收回眼神时,无语地摇了摇头。
赵珝安走在街上,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师姐你怎么了?难道是不习惯凡尘的气温,伤寒了?”九儿立马无比担心地问道。
“我没那么娇气。”
赵珝安揉揉鼻尖:“大概是有谁在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