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维多利亚小丘郡的一处“安全屋”中。
屋中装饰甚是简朴:两张木椅,一张长桌便是全部。反而由于种种原因,直接浇出来的墙面让这里多出一种“毛坯风”的装修风格来。
一老一少正面对面坐在椅子上。
老人看起来异常和善,言行间透漏出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布满皱纹的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显得真挚。
要是在大街上,这位老人和维多利亚众多老年人口一样,毫无特殊之处。路过人也许会感叹一句他佝偻的身上怎就穿了一件熨平的老式衬衫,这不是浪费时间熨衣服嘛。但也不会深想下去——这些老人有些生活情调再常见不过了。
对面,少年端着有些僵硬的笑,拘谨的坐在位置上。
他不敢去对视这位老人的眼睛,那是一个无底的深渊,里面大概充斥着种种人们不敢接触的事实。
毫无疑问,这副真挚表情下,是一位为了他们家族忙碌一生的老人,就他所知,无论何时
是他这一辈成长过程中,最大的干扰者。
换句话说,这条老狐狸已经让小鸡们打心底里害怕他了。所以哪怕有了更多的筹码,这些长大了的鸡也没有一只敢和狐狸叫板。
轻叹一声,菲兹克斯率先开口,“冯叔,您这次来,我想肯定不是为了看我吃一堆药吧?”
“少爷,您不必担心,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您是感染者。不过,想必您很清楚,无论是谁试图暗杀您,都已经触碰到了我们的底线。”
但菲兹克斯也清楚,这副表情下,是一位为了他们家族忙碌一生的老人,有些时候他的话甚至比当代家主更为重要。
“看出来了。”菲兹克斯脸上挂着礼节性的笑容,他并不想在这位老人面前表现出太多的感情——影响不太好,还容易被告状。
“明人不说暗话,少爷,如果你想做些事的话,那就得让当事人亲自出手,这才合规矩。”
“这要看家里边能放肆我怎么样的行为了。”想了想,菲兹克斯觉定把皮球踢回去。
“家族内支持您,踩到当地政府的底线上去。”
政府的底线在哪里?没人知道。
这话等于没说。
反倒是菲兹克斯,明面上有了家族内的全力支持,已经没有理由再向后退缩。
当然,这是给自己报仇,受害人都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怕是要给某些人看笑话了。
“那,我的检测报告差不多什么时候能出来?”带着一丝忧心,菲兹克斯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抛给老人
“我想,您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说罢,老人起身,准备离开,“这地窖对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不能久待,不然明天风湿又要犯了。”
“冯叔,我送您?”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菲兹克斯坐回去。
“在报告出来之前,您还得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不然医院不允许家属给您办出院手续的。”
“那我就放心养伤了。”
向老人示意自己已经明白后,老人也不再多留,带上挂在门口的帽子后就离开了。
摸了摸结出一层水雾的墙体。
正如之前所说,这间埋在地下的安全屋的确有些潮湿。
赶快处理完事情,然后直接回家,远离这种湿热的天气。
“报告要是出来了,那家的定义……就得和别的感染者一样嘞~”
菲兹克斯可不认为自己还是个健康人。
“只有一周时间吗,看来屠门这种事是来不及准备了。”
进退有度,左右有局。
然后,一击脱离
随后报告也摆到了我的眼前
“确认非矿石病感染者,未感染原因不明”
这话说得好像我有什么魔法一样,百病不侵
实际上呢?我觉得大概是源石技艺发挥了作用。
十几年来,家人只告诉我我的技艺很强,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个跟在了我身上十多年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时间会给出答案的,不过现在我得去避避风头,毕竟为了报仇我把小丘郡的行走机构都炸坏了,更别提什么“经济损失”了,当然,这都是一群萨卡兹雇佣兵干的。
现在……去乌萨斯偏远地区的矿场住一段时间,当一回矿工吧。
反正那些源石产物和矿石病患者我都不怕传染,顺便能试一试我在学校搞出来的新药,毕竟没有地方比那里有更多的,会自愿接受试药,感染程度不一的感染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