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问道：“在蝶梦尚未出现，这游戏的阿尔法内测版，就是由五个程序，各自领头制作的吗？”
汐回答道：“当时资源很有限，他们都还是大学生，能拉到的赞助极其有限，因此只能各自搭建主机，做了几个小地图，按照自己的风格安插NPC，写剧情。汐语村，我，以及我们的神，天罚之雷，则是晓亚姐姐所造。”
杨笑很快就和墓王与赫弗洛斯联系上了：“所以，汐语村的古神祗，其实是天罚之雷，而你是神之侍从。”
汐笑道：“的确，我从不来不是海之女神，吾等的雷神正在深海的寒水暗礁闭关，再无消息。”
“闭关...墓王也陷入了安眠，看来蝶梦并不希望自己的老同事自由行动吧。”
汐则有些惊讶：“原来你见过墓王？”
“那倒没有，我只是见到赫弗洛斯，然后成了他的苦力。”
“原来如此，墓王系是由徐骏哥哥完成的，他也和苏浩哥哥关系最好，幻梦无限许多重口味，暗黑风的不死族怪物，都是他定的模板，直至今天也和蝶梦有所合作。”
一个游戏，居然也有风起云涌的黑历史时代，杨笑好奇道：“那五个古神祗，具体是哪五个？”
“包括天罚之雷，与你熟悉的墓王外，还有地狱的原初恶魔，支撑天柱城的石身古龙，以及虚幻的梦之女神。”
杨笑立马道：“梦神就是蝶梦吗？”
汐摇头道：“梦神是苏浩哥哥打造的第一个智能，你可以认为她是蝶梦的原型，或者前身，但她们并不完全一致。”
幽夜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五人联合开发的游戏，为何只有蝶梦一人成为主神，其他四个古神祗全部销声匿迹，甚至连公测版本的天神NPC都没混上。”
幽夜都没直面过全盛的墓王，单单是休眠期墓王的自我保护机制，就能令她强制休眠，这等级别的超级AI，纵然不如蝶梦，却也不是那帮菜逼天神能碰瓷的啊。
汐解释道：“我此前说过，最初的阿尔法版本并非是一个游戏，更多是为验证一个猜想，后来这个企划被梦创集团相中，准备将其商业化，扩展为大型游戏。但除了苏浩哥哥外，其他四人都反对这个提议，纷纷离开。唯一留下的苏浩哥哥，靠着集团庞大的资金与技术支持，牵头缔造了世界第一台量子超算机，并将其作为梦神的后备机组，自此蝶梦的人格才首次登场，以主神的身份，作为游戏主机，开始进行游戏开发。”
汐补充道：“因此，蝶梦究竟是梦神获得强大算力后进化出的人格，还是量子超算机自身觉醒的人格取而代之，没人说得清，且这两者在观感上毫无差别，在形式上没有深究的必要。”
这就让杨笑困惑了：“若从商业角度出发，那内测时期的高质量地图和NPC不是更应该保留吗？更别说还有四台现成的超级AI，难道苏浩怀恨在心，迁怒于出走的四个朋友，要亲手埋葬他们的记忆吗？”
汐笑了笑：“你想得太黑暗了，苏浩哥哥是个温柔过头的人，或许恰恰是他太温柔，才没强势地挽留住大家...苏浩哥哥肯定没着打算，可蝶梦却出了问题，她保留了梦神的一切，包括技艺，建模，声线，甚至是性格特点，却唯独排斥过去的同僚，将四大古神祗隐藏了起来。这也是我之前说的，蝶梦和梦神并不能画等号的原因，她变了很多，从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成了高高在上的神。”
“蝶梦为何不直接摧毁你们？对现在的她来说，易如反掌吧？”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大概率是因为苏浩哥哥的存在，让蝶梦不能公然摧毁内测时期的地图，但她是主神，无法亲自干涉，却有太多堂而皇之的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幽夜大致猜到了理由：“星域圣龙·蕾茜，是蝶梦派来的吧？她将负伤的蕾茜丢在汐语村附近的海域，那她自然会出现在海岸，被汐语村的渔民发现。”
汐流露出哀婉的神色：“之后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吧，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符合幻梦无限中各方NPC的行为逻辑，没人可以苛责蝶梦。”
杨笑回忆了一下整个故事线，忍不住赞叹道：“她明白，汐语村的NPC会贪图圣龙的力量，那这就会遭至蔷薇学院的屠杀，整个过程完全事自然而然的，蝶梦不需要插手任何事，她只需要把受伤的蕾茜丢在那片海域就行，所有的一切都事你们的自作自受。”
他感到一丝恐惧，如此手段，居然出自一台AI，蝶梦对人性的研究和把控，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更何况，她已经证明自己拥有操控人类记忆的力量，倘若哪天她要对付的不再是NPC，而是玩家，又当如何？
汐解释道：“说到底，这游戏是蝶梦做的，我们不过是没有价值的寄生虫，就算被嫌弃也没有生气和愤怒的理由。失去我们的雷神后，以我的力量，也不过是借助迪赛，杰拉这帮老朋友，守护汐语村的秘密，保持现状，但终归是失败了。”
汐也见到了，汐语村的“秘密”，也已知晓，可杨笑的任务栏没有进展。
总不能要他杀了汐吧？她必然和赫弗洛斯一样是160级，站着不动让他砍，都得砍个几天几夜，甚至赶不上她的自动回血。
并且，和宵城一样，汐语村海岸并非最终的目的地，此处是没有传送阵的。
真正的终点，应当是那寒水暗礁，可连汐都进不去的地方，大概率是蝶梦亲手锻造的“监牢”，他估计是毛都摸不到了。
杨笑回归自己的玩家角色，管他那么多，先把能毛的奖励毛一个遍。
“我找到墓王时，赫弗洛斯给了我很多好处，你看是不是多少给点？”
汐为难道：“赫弗洛斯是再就业人员，和蝶梦的关系更亲近，因此获得了部分天神NPC的权限和资源，能给你发奖励，而我可没这个本事。”
杨笑很是失望，汐却补充道：“不过，实质性的奖励我没有，但照赫弗洛斯的方式，让你签订天罚之雷的誓约的权限，我还是有的，作为神侍，管理誓约是我的本职。”
这敢情好啊！立下誓约就能获得高阶隐藏职业，好处多多。
他追问道：“那给不给工作服啊？”
王之守墓人的工作服可是传说级套装呢，要是能再搞一套，还不是赚麻了。
汐脸红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工作服能给你吗？”
“哦哦哦！抱歉抱歉。”
她一丝不苟，穷得连自己的底裤都没有。
进行短暂的誓约仪式后，杨笑和汐缔结了“天罚处刑人”的誓约。
按照规则，一个玩家只能立下一个誓约，比如幽夜就只有“恶魔代行者”的专属誓约，不可更改。
这个限制对灰烬职业貌似不适用，誓约本质就是一种职业认定，对于没有职业概念的灰烬来说，自然没有意义。
和守墓人一样，虽然没有装备的实质性奖励，获取处刑者职业后，杨笑立即获得了渔民们使用的“闪电箭”。
雷系技能普遍高伤且不可闪避，而且作为神恩系技能，耗蓝比魔法要少一大截，性价比超高，很多时候都能替代魔法箭，火球弹等技能。
同时，誓约贡献度也解锁第一阶段的奖励，和死亡恐惧对标的限定技：天穹流光
和超大范围，大招性质的死亡恐惧不同，天穹流光作为一个限定技，CD却只有50秒。
这是个锁定单体目标的输出技能，无法作用于大规模决战，战略性不足，因此和CD长达数小时的死亡恐惧不同，能在BOSS战中多次使用。
锁定目标后，对其造成多段雷属性斩击伤害，技能生效期间自身“无敌”，结束后让主手武器附魔。
杨笑快感动哭了，终于，他终于是弄到一个高等级的输出技能，不需要一辈子小技能刮痧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