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前去视察学堂?”本来在城门外等待秦皇到来的将闾听到令官这么说,有些惊讶起来,
“带我前去。”
这大秦的学堂自然是有的,但那也只是大族权贵的特权,平民百姓基本没有机会踏入,
也只有越地这有教无类的学堂才能看见穿麻布衣服的普通百姓孩子了,秦皇看着入迷,就连将闾来了都没有发觉,
“将闾啊,听闻你这里考取官制都需要在学堂里修学?”
秦皇突然问了一句。
“回父皇,除了旧一批的官员外越地今后的官职人员皆从科考中选取,考试完全公开,而且必须要有赵都内大学堂的证明方可入考,而且还需要入民苦干一年方可上任。”
“好啊,好啊。”秦皇赞叹了一句,他作为皇帝哪还不知道大秦的情况?官僚腐败,一群人尸餐素位,中央更是管不到秦地外的地方,要不是碍于大秦军力雄厚,恐怕早就反了。
“若你接手大秦,你又该如何行那科举?”
秦皇的问题让将闾皱眉起来,他虽然不想去管大秦那一烂摊子的事情,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
“儿臣认为,应当拉拢一部分人,杀一部分人,再威慑一部分人,”将闾的回答中规中矩,乃是君王常用的制衡之术,“但臣认为,若是可以,直接杀完即可。”
“若是杀完了,又该谁来治理朝政呢?”
秦皇与其说是问将闾如何在大秦举行科举,还不如说是如何破除垄断政治的权贵大族,把权力收回中央,
要知道他们都能把地方的税给收到五十年后了,大秦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些蛀虫必须要找时间除掉。
“若是连抗命者都不能杀,哪算得上王呢?”将闾反问了一句,倒是让秦皇恍惚了一下,
“哈哈哈,吾儿有才也。”
是啊,连抗命的人都不敢杀,哪还算什么王呢。
秦皇早年可能连赵姬都狠的下心砍了的,现在反而因为坐稳了王位束头束尾。
“将闾,你可愿成皇帝?”秦皇问出这话的时候,仿佛四周都沉寂了一下,读书声越发的响亮,似乎要把刚才的声音掩盖过去一般,就连旁边的赵高都收紧了呼吸,这可是送分题啊,如果将闾应答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秦皇了,
“回父皇,儿臣不愿。”
大秦屁事一堆谁爱管谁管,好好的在越地种田不好吗,假以时日举兵五十万反攻大秦也不是梦。
“为何……?”这一句话让秦皇感觉顿时老了十几岁,他早有将位置传给将闾的想法,毕竟这子嗣中也就将闾还算得上有才,
其他的,哪怕不如将闾这般有才能,就算有个中庸守成之资也是好的,但一个都没有,扶苏算是守成明君,但是个歪屁股,整天想着怎么把自己家里的地分出去,
明岳的格局太小了,甚至如今都还不敢入住到极燕之地,甚至连面对箕子朝鲜都还准备讲和。
“大秦病疮满目,较之医治,不如将之割掉等它长好新肉。”
将闾说的话没错,虽说大秦繁荣尚在,甚至刚刚来到巅峰时期,但是其中的病疾却是在让大秦隐隐做痛。
“儿臣听闻,薛郡之洛郡守,在齐国尚在之时便是薛郡郡守,如今齐地已尽数化作秦土,但他仍然是薛郡郡守,并非是他行政治理之能令人咋舌,而是齐地有大族名洛。”
背靠的大国倒了,对于大族不过是换个国而已,从战国时期就一直延续下来的世家已经成了大秦身上的水蛭,
“哎……”秦皇叹息一声,他又怎么不知道这大秦如何?但将闾所提的一刀切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这大秦好不容易统一了六国,百姓无战事也就这些年而已,
虽然说劳役繁重,但比起之前已经算得上好了。
“吾闻你素有仙术之好,可有何等见解?”秦皇这般问着,大秦之祸虽说该考虑,但那是因为大秦关乎到他的身份地位权力,如果死了,那也什么都不剩了。
更何况他可是千古一帝,秦皇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长生的可能性。
“回父皇,儿臣平日里只是素爱修行炼丹之能,仙术之类却也说不得上,只是赏玩罢了。”
这话结了,秦皇便点点头回到了车上,将闾也跟着上车,甚至亲自勒马驾车。
顺着大道一路开进赵都城内,百姓依然是分做两边欢呼着,路边果树整齐划一,地面整洁干净,都是坚硬平整的水泥砖,只让人觉得空气都是香甜的。
秦皇也梳理好了心情,从窗观看着外面的情况,只是越看越觉得咸阳是如何的不堪,
赵都百姓不仅一个个面色红润有光,建筑更是排列有序,看得舒心,要知道咸阳虽大,但是百姓基本是面无血色,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上去精神气就不一样。
而到了赵都的中心广场后,在那最中间高高立起的秦皇雕像让他大为惊喜,连忙叫将闾停下,
这广场本来就是为了宣讲事项,散步休闲所做,自然是造得很大,而秦皇的雕像就在最中央比旁边的楼房都还要高上几分,手持配剑威严四溢,在雕像下方还有块碑,上书秦皇功绩功德。
让秦皇看过去就觉得心花怒放,这么大的雕像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的,心里只觉得将闾有心了。
但这玩意实际上是将闾上次做完任务出的奇观,因为秦皇准备来,他就赶紧把奇观换了出来,
【秦皇功德像
效果:增加居民稳定度,增加官僚清廉度。】
虽然不知道这两项加的多不多,但是将闾去官人府的时候见着里面的人连腰都挺得比之前直了。
秦皇仔细的看着碑上的赞赏之语,各种吹秦皇让他浑身舒服得很,心里想着回咸阳后也弄一个。
“儿臣深知父皇功绩绝非此碑能诉说清楚,但越地距咸阳甚远,百姓不知父皇威严,如今儿臣造了这雕像,也能让父皇的辉光照耀这越地了。”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