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场之外的战场

  群山脚下附近的一矮丘之上。

  矮丘之上站着一个体长近两米的瘦削男人,男人手持一张弓,弓比普通猎人用的猎弓大上不少,但在男人手中显得十分小巧。

  比起长弓和男人的身高,最吸引人注目的反而是男人的穿着。

  奇怪?不!简直称得上是怪异,哪怕说是完完全全的异类也不过分。

  男人整个上半身几乎全部暴露,只有一块有着奇异花纹的布搭在肩膀之上,的的确确只是一块布,并不是脱下的上衣。

  下半身虽然有穿裤子,但却没有穿鞋子,腰间捆着腰带,腰带之下还垫了一张奇异花纹的兽皮。

  男人嘴角上扬,默默拉满了弓。

  没有刻意去瞄准什么,松开弓弦,射出一支箭。

  箭矢离弦,超越了风速,甚至超越了音速,最后飞向远处,化作一道银芒。

  宛若刀锋般锐利的风在群山上空穿过。风的中心正是男人射出的那支箭。

  箭飞行的距离已经超过二十公里,这更加说明射出此箭的人的身份不凡。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高瘦的男人背着着长弓,赤脚着地穿行在西伯利亚山地之间。无论是荆棘还是尖锐的碎石都不能阻止男人的脚步。男人唯一有所顾忌的大概只有肩膀上坐着的一名少女。

  说是少女有些不合适,或许说是小女孩更为合适。女孩穿着有洁白长绒的厚实外套,脚上套着红色毛皮靴。即便是这样,女孩还是不断拉扯男人身上的那块奇怪的布自己身上盖。

  “太快了吗,风有些大了。”男人放慢了脚步,低声说道。

  女孩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男人的话语,只是望着远方,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男人顺着女孩的视线看去,眼瞳中也闪烁着奇异的金色光芒。

  群山之巅,一架金色的不明飞行物漂浮着。

  “金色的大鸟,巴萨卡,射它下来。”女孩突然说道。

  男人欲要开口辩解自己并非是狂战士,而是弓阶从者。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弯腰放下女孩,弯弓搭箭。

  一箭过后,金色的“大鸟”并未坠落。女孩一脸不解地看着男人。

  男人继续弯弓搭箭。

  一箭破空——

  两箭齐射——

  最后万箭齐发——

  -------------------------------------

  昏暗无光的地底通道之中。

  一个身影晃了晃手中的手中的头颅。人影正是暗杀者,头颅自然是阿哈德的头颅。

  头颅愤恨不已,但还是启动了开启密室的魔术术式。

  轰隆之声过后,一个光亮的洞口出现在墙壁之上。

  “你怎么知道这墙壁后面有密室的?”

  “猜的。”

  暗杀者显然不想多做解释,直接踏入其中,丝毫不担心室内有机关之类的。

  室内空间并不大,可能还不到十平米,高也不过两米,处于其中甚至有种莫名的压抑。

  室内的东西也少得可怜,一个角落放置了两个类似棺材的长箱子,另一个角落放了一堆有关魔术的书籍,墙壁上也贴了几张魔术笔记。

  “这些东西可以算是历代爱因兹贝伦魔术师的智慧结晶了,只有变革性的伟大魔术才会收纳进这里。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暗杀者。”

  “我对魔术术式和制造人偶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和你谈合作,让你助我取得圣杯,作为条件,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哈哈哈!哈哈哈! 取得圣杯,还实现我的愿望,你能再说假一点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需要圣杯,我的御主也不需要。”

  “我说的不是你需不需要圣杯,而是你根本没有能力取得圣杯。就凭你这种三流从者如何战胜那些位于英灵顶端的从者?”

  虽然剩下一个头颅,但丝毫不影响阿哈德对整个圣杯战争的判断,眼前的暗杀者确实强大,但这种强大只是相对于魔术师而言,对上强大的英灵,他绝无胜算。

  “我有些奇怪,你明明不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为何却知悉参战的英灵,要知道我为了探查英灵的情况可是付出了六道分身的。”

  暗杀者说完后,又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半响,暗杀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圣杯战争外果然还有另一战争吧!这么看来,哪怕是圣杯战争恐怕也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中吧!如果战局沿着不在自己的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们也会直接出手干预吧,例如用某些不光彩的手段威胁敌对方的御主,或者直接收买御主,也许某些御主从一开始就是被雇佣而来的吧!”

  暗杀者并没有停下意思,稍加思索,最后吐出了一发问。

  “在这之中,你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阿哈德头颅不再言语,似乎是默认了暗杀者的推测。

  沉默许久,阿哈德头颅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圣杯战争开始的三年之前。魔术协会三大部门联合秘密发射了数颗近地轨道卫星,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此次圣杯战争。也就是说整个西伯利亚都在三大魔术协会的监视之下,当然,目前局势并未发展成不可控的状态,魔术协会那边不会插手。”

  “不仅仅是监视这么简单吧!若无意外的话,上面应该还存在着能够威胁到英灵的秘密武器吧!圣杯战争战场之所以选择在荒无人烟西伯利亚,想必也是为了能够方便动用这个武器吧!”

  “不错,魔术协会只是为了杜绝出现疯狂地魔术师许下破坏世界的愿望而已!”

  “要如何才能使得这一秘密武器被启用呢?”暗杀者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毫不关己的事。

  “你疯了吗?你想要所有御主和从者都死吗?”阿哈德头颅脱口质问道。

  “不过以你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引发那种武器的,那是以对文明宝具为蓝本设计的终极武器,只有人类文明受到威胁之时才会发动。这次的英灵虽然有强得离谱的怪物,哪怕是全盛的他们获得圣杯的加持也不足以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这么看来,你对其他御主和从者都有所了解了?”暗杀者饶有兴趣的问道。

  “远坂优时此次召唤的是人类最古老史诗的王——吉尔伽美什,这几乎是所有魔术师都知道的,这次的英雄王以剑阶登场,势必会携带对界宝具乖离剑,为了能够压制这位王,我动用了百年前作为小圣杯的人偶的复制品作为御主召唤了全盛时期的弓阶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等等……半神赫拉克勒斯,你确定能压制住拥有天之锁的吉尔加美什?”

  头颅不再作声,显然不想过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