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是什么怪物啊。
那个男子倒在地上,手上的长枪在刚才被击飞的时候,就不知道被弹飞到了哪里去。整个人身上的西装也因为在地面上的滑动,出现了一道道的口子。
一个驴打滚,躲过了安蒂娅刺来的剑,身上的西装愈发的破烂。
他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的西装,我才刚买的西装啊,怎么就破成这个样子了啊。”
安蒂娅可不管这些,你的西装破了更好。
刚才差点还真被他这个人模人样的家伙给骗过去。
当工厂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久久没有停下,出来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他们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他们的领队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西服,在地上疯狂打着滚。
而导致他打滚的罪魁祸首——安蒂娅,就在他的面前一剑一剑的刺向他。
怎么莫名有一种打地鼠的既视感?
但是他们的人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可不是地鼠,是领队啊!
“快!快进去拿上武器,把这个女的给拿下!”
片刻后——
轰!
在音乐节主舞台上的D.D.D.好像听到了一声声音巨大的轰鸣声。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手上调节着的音量有稍微大了一些。
而在树林深处。
“队长!”
“快走!不要管我!能走几个是几个!”
……
“情况就是这样了,黑,我和他们稍微动了动手,至于他们的身份,我倒是完全不知道。”
黑皱了皱眉头,现在可不早了,当安蒂娅来找她的时候,她都准备回去了。
虽然安蒂娅说只是小打小闹,但是黑还是向着楼下打了一个电话,派遣了晚上值守的几名干员,去安蒂娅指出的位置前去探查情况去了。
扭过头,黑打量着安蒂娅,突然说道:“你转过身,背部哪里受伤了?”
在旁边对自己进行训练的砾也跑了过来。“姐姐,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安蒂娅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然而,砾却直接绕到了安蒂娅的身后,一眼就看到了背上扎着的一根箭矢,还有着一道在不断流血的划伤。
“还说不严重,姐姐!这么深的口子,还在不断流血!”
听到砾的话,黑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她也不是没有和安蒂娅交过手,安蒂娅是什么实力她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她能躲不过箭矢?还会有一道很深的还在流血的口子?
“转过身来,让我看看。”黑的语气也变得很严肃。
然后她看到了。
“这是源石法术?还有这根短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黑对着砾说道,“你先带着安蒂娅去旁边的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这伤口一直在流血,先把血止住再说。”
作为骑士预备役,砾在以前的训练中自然有过学习如何进行伤口的处理。
先将露在外面的箭杆给折断,砾用旁边本来就有的工具将箭矢慢慢从安蒂娅的背部取了出来。
用专门的消毒水给安蒂娅进行了消毒,防止伤口的二次感染。
看起来伤口很深,在不断的流血,但是安蒂娅很清楚,这些伤口完全只是流于皮肉,看起来可怕了一点而已。
不一会,安蒂娅的肩膀上和腰侧就被缠上了一层层的纱布,身上一直穿着的紧身衣也被脱了下来,换上了黑在这里留着的常服。
黑的衣服穿在安蒂娅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不合适。
本身两个人的身形就差不多,再加上这件衣服比较宽松,安蒂娅也没有什么别的衣服可以穿,就穿在了身上。
说是黑的常服,也和黑平常穿的衣服差不了多少。
上半身是一件大红色的,印着一朵白色雪花,上半部分则是除了两根很细的红色带子以外别无他物。
这样也刚好没有触及到伤口的部分。
“砾,辛苦了,你先到旁边歇一会吧,”随后,黑看着处理好了伤口的安蒂娅,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有些冷淡的说道,“过来。和我详细描述一下那些人是什么情况。”
安蒂娅乖乖的做了过去,将自己见到的情况做了描述。
“穿着西服的刀疤脸?这只是无用信息,还有吗?”
“一把可以折叠收缩的长枪?”黑若有所思,这种可以收缩折叠的长枪也不常见。
要是真的去追根溯源的话,也不会很麻烦。
这时候,黑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听了片刻之后:“直接上二楼向我汇报。”
没过一会,楼梯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梳着大背头,戴着一副墨镜的男子走了上来。
转过身,他将墨镜摘了下来,双腿站直,向着黑低头问好。
“黑局长好!”
黑点了点头,直接示意他汇报结果。
调查人员将将手上用白布包着的部分当地残骸放到了黑的办公桌上。
一抬头,看到了他平日里见到的穿的都很清凉的局长旁边,还有一位穿的更加清凉的女子。
肩胛骨的位置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白腻,两根背带完全没有办法遮挡住胸前的起伏。
几根绷带更是让安蒂娅带有了一种“战损”的的莫名感觉。
不着声色的重新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这位姐怕不是那个地方的破坏者吧,这个点出现在局长的办公室里面。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着极强的求生欲,他还不想自己明天就被炒了鱿鱼,或者是莫名其妙走着走着人就没了。
他退到距离黑有一定的距离之后,向着黑汇报着自己的发现。
“局长,当我在那边调查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见了。”
“地面上检测出了源石反应的痕迹,地上的有明显的经历过战斗的痕迹,旁边的树木被大程度的破坏,钢筋厂房大规模被破坏,这是照片。”
黑伸手接过了照片,低头看去。
满地上都是划痕,旁边的树木都被砍成了两段,好一点的,也是只剩下了残枝。
而那个工厂,原先是四四方方的,一个标准的工业厂房,四面除了透光的玻璃以外全是用钢板搭起来的,在照片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有的样子了。
到处都是被暴力给划开的样子,除了厂房的顶部还是完好无损以外,旁边的墙体——如果说这个四处透风的,没有一块板材是完整的算是墙体的话,只是有了几个人形的窟窿而已。
更多的,是旁边散落一地的各种碎屑。
光是人眼看上去就充满了一种震撼感。
黑的声音有些异样:“这就是你刚才和我说的……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