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好啊”
夜宵看着理直气壮的督查,双手直接抓住他的头盔想要脱下来,没想到直接烫到指尖。
“你这家伙真是热昏头了”
这么一痛夜宵清醒不少用脱掉的手套掂着把头盔摘下来,看着还在苦海中遨游的审问员也是趁机解放了他。
“哇,凉了吗?”
“不知道凉不凉,那司机怎么还没回来”
夜宵看着释放的审问员清醒些后,看向远方的道路吐槽道。
“不知道,但我想他现在应该非常凉快”
“这是什么,直觉吗?”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夜宵笑着说道。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等晚上咱们俩顺着路慢慢走,总可以遇到人的,给你看好看的”
审问员这么说着,摸向自己胸口衣服内层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夜宵。
“这是你老婆?”
看着照片上靓丽的女生和审问员抱着,夜宵一挑眉觉得有瓜可以吃,闻言审问员笑着说道。
“什么我老婆,这是我妹妹好看吧?”
“好看!”
“死了”
“我靠!”
闻言夜宵直接抄起枪准备给这个发刀子的家伙尝尝看什么是甜的花生米,见状的审问员连忙摆手表示投降。
“这也是我加入逐火之蛾的原因,她不是死在人祸而是天灾……名为崩坏的天灾”
说到这里夜宵也冷静了下来,将照片抵在他的胸口想要还给他,但是审问员却摇了摇头在夜宵的注视下拿出一沓。
“我有很多,再说一张照片防身怎么挡得住威胁生命的攻击,拿着吧给你防身用”
审问员抓住夜宵的手腕翻过来将照片放在手心,明白意思的夜宵收下放在胸口的衣服口袋里吐槽道。
“你妹妹要是看到你这么用她的照片,会直接气活过来的”
“会吗?还是不要了吧,她会讨厌死我的”
看着照片上用普通的笔被画着猪鼻子少女,审问员不禁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被自己画着猪鼻子出现的妹妹。
估计会把自己的鼻梁骨打断吧?
“夜宵你有家人吗”
将一沓照片收好,审问员看着夜宵想聊些家常,闻言夜宵微微一愣说道。
“曾经有过”
“曾经吗我懂了……其实每当我参加任务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能不能活下来,因为我就剩这条命了,父母是老来得子生下来了我后面有的妹妹,也算是活的很圆满很幸福了,因此我没有什么遗憾”
“刻在印象里的话,大概就是他们想要抱孩子,只是那时候我才10岁啊”
说到这里审问员不禁苦笑,而夜宵就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心有力而力不足,为了这个我当时还给喜欢的人表过白”
“你成功了”
夜宵看着审问员说道,而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
“她的爸爸当时在场,我被狠狠踹了屁股,然后他女儿说道对不起我喜欢女的”
“……”
一时间的信息量有些巨大,夜宵甚至难以思索出结果只是莫名的菊花一紧。
“现在仔细想来,我甚至想杀死当时的我,所以人要活在当下不是吗?”
“啊?……阿,嗯”
肩膀被拍了一下的夜宵发出一连串声音表示自己听懂了,随着畅聊天空中悬挂着的太阳逐渐落下,温度逐渐变的有些清爽。
“通讯装置还是没信号,这情况正常吗?”
夜宵拍了拍这个装置,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同样看着的审问员摇了摇头表示不正常,但这也代表着两人真的被针对了。
“没信号就没法发信息,没法发信息就没法叫车,没法叫车咱们就只能从这深山老林里走出去”一连串梳理清的审问员一拍掌表示定案。
“我想估计那边已经把咱俩写死了”
“离谱,这也太脱离现实了”
夜宵感慨的说道,看着天上的星空一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那颗,对此审问员躺在地板上说道。
“你别把逐火之蛾的高层想的太好,那群利益熏心搞的逐火之蛾内部全是攀关系的高层头里塞得可不是一点翔,妈的越想越气,要不是因为能压制崩坏我早就走了!”
说到这里审问员是真的动了怒,可能是想到自己话语权变大对他们的不利,也可能是想到仅仅是这样的事情都会被背后背刺。
听着这样的话语,夜宵的内心顿时燃起一把火,意识到这是一条很长的路,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做,嘴唇微张心中的话语借由肉体说出。
“既然这样,那就创造新的逐火之蛾”
“你这家伙……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那我就不跟他们干了!”
本来只是想感叹一下他的决心,但是看到夜宵眼中燃烧着的火焰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连带着内心深处的那一片仿佛也被牵动,不……或许不是牵动而是自己嘶吼着要出来了。
“组建新的逐火之蛾并不会是你想的那么轻松,他们的毒蛹会十分的棘手”
“用这个”
审问员接住夜宵扔过来的勋章,仿金属的质感此刻在手中却格外的有分量,单单一枚勋章就能做到这样的事简直天方夜谭。
“用这枚勋章就能做到那样的事”
“只靠这枚勋章当然不能,所以理所当然还得加上我们两个,一个战斗人员和一个甜品店店长分开或许只能做各自的事情。
但合在一起的话没准能行,就凭对崩坏的认知,凭对人脉的熟络,我们做的到”
变冷的夜晚中天上的繁星似乎也被这遗弃的火苗逐渐点亮,而此刻另一边的高层却在名单上将一个刚刚被系统录在内的人划掉,紧接着划掉话语权变重的审问员。
只需要过段时间人们就会将这两个微不足道的人忘记,灾难这种东西还真是挣钱又有权,坐在高位之上甚至说些话都可以调动一切。
“那个司机居然还没回来吗,看来是挂在半路了”想到放在车内隐秘的崩坏兽兽卵,高层摇了摇杯中的红酒连品尝的滋味都多了几分。
看着透明的酒杯中红色的液体,最终舔了舔嘴唇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