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备火工作

  时间:夜晚,天气:晴,地点:R13区停机坪

  R13区戍守的防卫军发现不明飞机的20分钟后……

  防卫军士兵们看着一架出乎他们意料降落的直升机里,有两名不属于他们单位的少女,感到意外万分。

  其中的一名灰发血瞳女性不紧不慢地从直升机上下来,似乎没有想要把心思放在这次任务上。

  “来自塔拉托克特遣的G1小队负责人。叫我Fale就好了~”

  这位灰发血瞳的少女干脆地结束了解释身份,在她想要继续说明目的之前,防卫军却没有给她机会。

  “塔拉托克的G1小队?你们不是早在事变前就……”

  “哦,我亲爱的先生。请记住,永远不要在这种问题上相信你的耳朵,不是耳朵欺骗了你,而是有人欺骗了你的耳朵。”Fale打断了防卫军的问话。

  “……”几名防卫军侦察部队被她驳的不愿多言。

  G1小队,是七二八事变时才组建的一支用于打击当时暴乱的联结运动的一个四人小队。原计划事件结束后归队塔拉托克,但事变中听说起了内讧,导致被团结一心的联结运动肃清。负责人和队员Sweeper被解决,另外两位,一个被划伤了左眼,负伤逃走。一个下落不明。至少这是市长给出的文件报告。

  “那么,我就继续我刚才想说的。”Fale撇开了关于七二八事件的问题,毕竟它关于G1小队的情报上,一句真,剩下的句句假。

  “塔拉托克的院长,以及你们的总司令阁下——艾茵提丝小姐。”Fale停了一下。“特地差遣我们前来确认你们的安全,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对你们展开援助。”

  这些话,引起了防卫军们的窃窃私语,有表示疑惑的,猜疑塔拉托克另有企图的,还有觉得多一份保障也不错的。总之,Fale和她的助手要在今晚和防卫军联合接下任务。

  但是,Fale她似乎还有更关心的事情。因为她自始自终就没顾及防卫军听不听的懂。说完目的便不再过多解释。

  这时,电波恢复的声音突然从防卫军们身上的通讯设备里传出。让大家都怔住了。

  Fale皱了皱眉头。

  “通讯……恢复了?”

  “真的假的……”

  “我不是在做梦吧……”

  几乎所有防卫军都难以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喜讯,使他们遭受失联折磨后,都出现了不愿接受现实的感觉。

  很快,通讯设备里传出来一个女声。

  “各位,是我,史特丹森。”

  “是史特丹森中尉!”防卫军们惊叹起来。这是他们一直在努力联系的带队长官。

  “哈?那个人?”Fale的眉头开始越来越靠拢。

  Fale似乎听说过这个人。

  “毕业于哥伦比亚白鹰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听说是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部署随意,胜仗全凭运气,但却每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务。防卫军总部为了不让这么离谱的家伙名声传出去引人非议,故一直不给她升军衔,也就导致她的军衔仍然保持在她刚毕业时候的等级。是这样吧?”

  Fale的助手将自己知道的阐述了出来。

  “啊……差不多吧。唉……怎么说都不是个善茬。”Fale的反应告诉助手,她经常跟这个家伙打交道。

  “可算联系上中尉您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完成我们的回收工作呢。”防卫军士兵们向史特丹森交还工作。

  “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前来支援我。听说,大概在R15区域,发现了联结运动的踪迹。我抽不开身,所以,能否拜托于你们?”

  “……”Fale像是看见瘟神般的眼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R15区吗……马上去雷达上查看一下。”

  “是。”

  一阵骚动过后,只留下屈指可数的防卫军仍保持着和史特丹森的通讯。

  “那么中尉,您自己那边的任务还可以吗?”防卫军怕她又开始乱来。

  “还行。”那边的声音回应着,感觉有气无力的。

  “辛苦了,中尉大人。希望,您的努力能让上面知道,这样您也终于不用在这个位置继续烂下去了。”

  “但愿吧。”

  “您贵为哥伦比亚留学生,跟您同届的同班同学都已成将校,我们的最高领袖艾茵提丝司令,也是您的同窗。想必您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一直烂在一个位置吧。”

  “或许吧,我不清楚。”

  史特丹森的话语越来越不耐烦,士兵也知道,他们即将在确定位置后,展开行动。

  “报告,在R15区域,确实发现了联结运动的作战单位,并且携带了病毒,想要从该地段撕开一个口子进攻。”

  “终于来了吗……好,中尉,我们出发了。保证完成任务。”

  “祝你们凯旋归来。”史特丹森听后,结束了通讯。

  防卫军们整装待发,开始撤离R13区域。

  “不是说有必要的话会协助我们吗?”

  一名防卫军反问着还坐在机坪边缘上出神的Fale。

  “啊,好。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Fale敷衍地回应。

  防卫军撇下她们走了。

  “……”

  “总感觉不是那女人本尊。”

  Fale拍了拍屁股,渐渐起身。

  “预防万一,Sweeper,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保持联系,有动机立刻联系我。”

  “啊……别这样嘛,我一个人……不太好吧……”助手环顾四周,表现出为难的神情。

  “放心,我会在你这边放电子眼的,况且……我都打不过你,你要是怂了,我抱谁大腿啊?”

  “好吧。要快点回来啊。”

  “事成之后我会买冰激淋给你。等我呦~”

  Fale抓起自己的M16A1军用步枪,一下子就蹿没影了。

  “奇怪……她是个会这么主动揽活的人吗?”助手心里纳闷着。“明明下飞机前想全推给我处理来着。”

  这是助手最后一次看到Fale玩笑式的工作态度了。来自那个名叫史特丹森的尉官,让原本模棱两可的那个少女, 突然无法安心。

  R12区域通讯终端,时间:夜晚,13区防卫军撤军约30分钟后。

  在这工作的疫情纠察队人员察觉到隔壁区的通讯失联后,有小段时间的通信恢复记录。本想和他们取得联系询问发生的变数。但是被设置了防火墙。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纠察队人员尝试破解却毫无进展。为此,他们

  只能求助于塔拉托克。

  “我们是疗养中心,不管我们的事哦。”

  接电话的这位大夫,穿着如同西方的洋小姐,看上去好像是没睡醒一般,昏昏沉沉。她靠在沙发上,翘着右腿,很不情愿接这个茬的样子。并不像一个主任级的医生。

  虽然早就听闻塔拉托克的主任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是真的对上了,还是令在座的工作人员头疼。

  “那个……丽华斯主任。您就算不知情,那能劳烦您通知一下传说中的科维娜小姐吗,她是个无所不知的智者。”

  “哈?你们听不懂我的语言吗?都说了这不是我们的服务范围。还有,谁跟你们说科维娜医生无所不知的?她很忙,我也很忙,没空和你们在这找茬。”

  丽华斯挂断通讯,没有一丝犹豫。根本不给机会。

  “喂?丽华斯主任?喂?”

  “……”

  “可恶的丽华斯!不就是塔拉托克的内科主任嘛!有什么可神气的!”

  事实上,内华斯是塔拉托克元老级的医师,跟负责外科主任的科维娜是一样的等级,她在内外科的造诣上,并不输给科维娜。只不过主治少,名气上也就比科维娜要小,所以她神气起来,会比科维娜更容易被抹黑。她完全不会有咎由自取的举动。

  这是塔拉托克始料未及的请求。

  可以说,联结运动的这名带队干事,是个极其精明的家伙。不仅作战前自己没有被任何人知晓身份,并且没有费一点兵力,就打乱了所有人的预期行动。更加重要的是,这位干事的部署,没有任何一张是明牌。

  门被轻轻敲动着,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后,一位右手持刀的单马尾女孩走了进来。她长得不凶,但是她的不苟言笑却比谁都有杀气。特别是手上有刀,显得她更加危险。

  “谁?你是哪位派来的?”

  因为行为过于引人注意,手上还有杀器。她很快被纠察队的武器指着。

  “……”

  女孩不说话,也不动。令所有人都擦了一把冷汗,同时,她朝四周看了看,耸了耸肩。

  “防卫军的,这是我的警官证。”

  女孩掏出警官证,上面的照片确实是她本人。只不过……她的年龄……看上去不像是防卫军会出现的人。

  “小朋友……那个……你今年几岁了?”

  女孩没有回答,似乎她没兴趣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R13区防卫军派来的代表吧?特地来和我们说明当时发生的通讯中断?”

  “不是,我是总局派来的。受上将奥略特阁下的指令,来和你们汇报联结运动的行踪。望周知。”

  “那你拿着刀做什么……”

  “这个?”女孩晃了晃手上还能反光的刀,疑惑地反问防卫军。还把它在自己手上转了几圈。

  “不用紧张,没开刃的。”女孩回答道。“街上坏人比较多,想吓唬一下罢了。结果神气过头,忘记进来跟你们说了。”

  所有人如释重负,总算放松了警惕。毕竟也不好怎么再怀疑一个这样的小丫头。

  “叫我‘诉衷者’就好了,这是我的代称。觉得麻烦的话,怎么方便怎么叫。”

  “好的,‘诉衷者’小姐。那么你有什么要向我们汇报的?”

  “诉衷者”从上衣里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堆人类形状的铁皮,另一张是一位红蓝异色瞳女性。

  “【愚弄者VII型】,仿造人类体型,使用人工智能和脑电波操纵的傀儡。这个,就是联结运动会大量投放的东西。不管什么类型的武器,它都能操作。外貌可能会因单位不同不太一样。”

  “这种怪物……还真亏那些叛徒想的出来。”

  “另外,负责此次行动的干事,我们已经调查到了。就是照片上的这位。”“诉衷者”描述到这位红蓝异色瞳的女性。

  “代称‘博格’,联结运动先锋队干事。毕业于哥伦比亚白鹰军事学院,和很多现在知名的人物是同班同学,像艾茵提丝司令这样的。一个高材生,正面交锋很少输给对手。”

  主谋的面目,到这似乎已经水落石出了。

  “感谢你的汇报工作,帮上大忙了!”

  “能帮上你们就好。”‘诉衷者’反应还是很冷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总局还有任务等着我。”

  说罢,“诉衷者”带上了门,轻轻地走出了中枢室。

  很快,这个消息就被传输到各个打击联结运动的可信赖单位手中。毕竟,高材生能做到这种水平的规划,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只不过,纠察队的人一直都觉得,这个“诉衷者”和“博格”的相似度很高。

  时间:夜晚,R13区防卫军撤军一小时后。

  地点:塔拉托克顶层住院部,艾茵提丝房间的阳台上。

  艾茵提丝趴在阳台上,双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似乎住院部的一切都和她毫无关系一般。

  她望着漫长的黑夜,心中不知怎么,感觉也如同死水一般漆黑。她的一切,全依靠在塔拉托克上,因为从来没有过依赖陌生人的力量解决自己的事情,使她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又迟迟不知如何下手。

  “你在发什么呆呢。”

  艾茵提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激灵,她猛地一回头,什么人也没有。她疑惑地楞了一下,转过头,又被面前坐在阳台栏杆上的人吓了一跳。

  “这可不像你。”

  艾茵提丝一看,是Fale。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Fale?”

  “这么久没见面,你怎么比以前还迟钝了。难道是,你已经未老先衰了?”Fale打趣地问道。

  “好啦,莫要取笑于我。你还是这么半吊子,我就放心了。”

  “放什么心呀,我看你连病都不好好养就跑出来瞎逛,怎么想都不像是放心的样子嘛。”

  “我……只是复健。”

  “别扯淡了,你不怕那个老家伙烦你吗?如果你想逃走的话。”

  “你怎么知道……”

  “少废话,我告诉你,不要去相信你听到的一切真相。真正可信的东西,永远是你自己认为的。我在内涵什么东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就是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个?”

  “当然,我可是个好人卡被塞爆的家伙,能被我特地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告诉你,可是你的荣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艾茵提丝忍不住笑场。“过去这么久了,你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真好。”

  “你永远可以相信Fale。好了,我还有任务在身,就先告辞了。”Fale转身就要爬上楼顶。

  “噢,对了。记得,那个老家伙要是反对你,你告诉我,我无论多急都会回来,帮你把她头都敲飞掉。”

  “好,我知道的,艾琳女士不会那么老古董的,虽然是个比化石还难讲道理的人。”

  待Fale离开后,艾茵提丝确保她已走远,脸颊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那场事变,倒底改变了你多少呢?你告诉我的这些,又是踩在多少摔跤的自己身上,才能这么轻描淡写告诉我的呢?Fale,你是个比我还胆小的人,胆小到连晚上出门都要助手来手牵手陪你的人,我想,你绝对不可能是仅仅告诉我这个的。毕竟,那天我和部队发现你的时候,你缩在废墟里的样子,至今我都觉得有些可爱。”

  艾茵提丝望着手机上,防卫军发来的《联结运动本次行动负责人水落石出》情报,会心一笑。

  “越是明显的,越是刻意的。”

  休闲区,冷清的街道上,一个黑衣深红头发的女孩正走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她是从R12区给疫情纠察队送情报的那个‘诉衷者’。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也大概能走到这里。不过,作为一个孩子,能走到这,也多少不简单。

  她瞧着四周没有人,谨慎地在口袋里打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在等待拨通的时间里,她迅速地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拿出来接听。

  电话通了。

  “看样子你成功了,‘爆破手’。”

  电话那边是一个温柔,语气缓慢的女声。似乎刚到高中的年纪。

  “你的计划确实很不赖,只能说,不愧是你想出来的。但是,你是怎么做到支走在R13区的那些人的?”

  “吼?你想知道?那我要是不告诉你怎么办呢?”

  “……”名叫“爆破手”的女孩沉默了。

  “算我败给你了,求您老人家告诉我吧。”

  “我可不清楚。”电话那头的女声摊牌了。“我只不过随便黑了某些家伙的电脑,然后乱设了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的防火墙,最后把他们的带队长官两个月前的录音剪辑了一下,发给13区的那些家伙罢了。其他的可不是我干的哦。”

  “包括你叫我误传这次带队干事的信息?”

  “小蠢蛋,少找我的漏洞,这对你百害无一利呀。”

  “你是不是又躲在哪里看漫画书了?”

  “很遗憾,今天我没兴趣呢,你还真猜错了。”

  “爆破手”强忍着头皮发麻的风险,问起了正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向市区投放病毒?”

  “嗯?”

  电话那头,那位跟“爆破手”通话的高中少女正坐在一栋大楼的高处,手中捧着一份报纸,头上有一幅太阳眼镜,左右眼为蓝黄异色,左手手臂还夹着一把不明型号的狙击步枪。

  “怎么了?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爆破手”问她。

  “我有说过是向市区里投放吗?你这个小傻瓜。”

  “?!”

  “爆破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怔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一起行动的,没想到你连我倒底想要什么现在都没搞清楚,你稍微长点心吧。”

  “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该不会又发作了吧?!”

  “不妨来猜猜看吧,朝市区里放多没意思。”

  “你是想……向防卫军总局投放?”

  “不不不,你这个木鱼脑袋,我觉得你想到明天都想不出来,我还是,告诉你吧。”

  “G1小队,Fale小姐。”

  她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癫狂。

  “你疯了吗……怎么说,她也曾站在我们这边过啊?!”

  “谁知道呢?或许你比我都清楚,这会给那些家伙,带来多少苦难。因为你也亲身体会过,对吧?”

  “希望你不会后悔。”“爆破手”吓得挂断了电话,过了几分钟都还是惊魂未定。

  电话那边,那位戴着太阳眼镜的少女慢慢合上了报纸。从容地起身,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好了,你可以不用偷听了,G1小队的Hunter小姐。”

  楼梯口处,一位手持SG552突击步枪,左眼缠着纱布的黑白纹路休闲服少女走了上来。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淡定和从容,如同单刀赴会,甚至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种心态。

  “早就被发现了吗……我。”

  “是这样的哦。那么,你来猜猜看,我刚才几句是真的,又有几句是假的。给你三次机会哦。”

  “……这有意义吗?”她握紧了手上的SG552步枪,蓄势待发。“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边说边朝那位太阳眼镜少女缓慢走去。

  “我来亲自确认一遍不就好了?”Hunter抡起枪快步跑去,想把她砸倒,夺走病毒。

  但是,她不知怎么回事,身为G1小队的高手,竟然被轻易躲开了,连报纸都没碰到。

  “你可真着急,你有几分把握病毒在我身上?”

  “解决你就可以了,你可是个大人物,联结运动三巨头第二位,代称‘音乐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可没什么名气。不过,你既然认识我的话,你应该知道你在引火上身吧?”

  “音乐家”的双眼冒着两种颜色的光芒,似乎在警告着对手一些什么。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所以这样好了,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撤离,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去告诉Fale哦。”

  Hunter警惕地把枪口对着她,但是理智渐渐占据了她的头脑,使她放低了枪口。

  “你不反悔?”

  “我向来说话算话,还有二十二秒。”

  “你并没有情报上写的那么疯狂呢。好,我这就滚蛋。”

  Hunter转身翻进楼梯口,从玻璃窗那里破窗而出。

  “你也没有情报上写的那么莽撞嘛,Hunter小姐。”“音乐家”笑了。

  “居然会想到提前放了炸药炸楼,你可真是个天才。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音乐家”慢慢走到楼梯口上,打了个哈欠。

  楼下,Hunter一头滚进了污水井盖里,那个是她提前叫人动好手脚的防误伤措施。她趴在梯子上,一手撑着井盖,一手拿着遥控器,靠自己的重量保持平衡。

  她把遥控器对准方向,立刻按下按钮引爆。

  闪光一瞬,那栋休闲楼被炸的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炸声响惊动了所有人。

  “搞什么东西?”许多不在那个区的市民被纷纷吵醒,同时也惊动了防卫军的值班人员,很快,警车的声响和光芒就划过天际。

  幸好,这一块都是休闲区,店铺都关门了,除了财产损失,没有无辜人员伤亡。Hunter也知道这一点才敢装的炸弹。

  “那边在搞什么鬼?”艾茵提丝眯着眼睛望着远处不怎么明显的闪光。看样子塔拉托克这边,也被波及到了。

  住院部的病人们开始喧闹起来,紧接着,塔拉托克的值班工作人员开始安抚病人们的情绪。

  “等等,这么大动静,肯定有东西。”艾茵提丝心生疑惑,刚想给Fale打电话,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

  “这么大动静,那个老化石是不是会过来?糟了糟了!被她发现我擅自下床我就完蛋了!先躺着去吧。”

  Hunter躲在井盖里,等过来的防卫军士兵脚步声远去了,才揭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

  “应该走远了。”

  Hunter觉得可以撤退,便赶紧离开了这一带附近。

  防卫军四处搜查的楼群最高处,一位戴着太阳眼镜的蓝黄异瞳少女正坐在上面,看着一本漫画书。她的左手上,握着一部手机。她看着漫画书,稍稍抬头露出了一丝微笑。

  “该去寻找那位大人一直在意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