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对于程铭可以说是印象深刻，程铭的强大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哪怕是被业障吞并了理智而发狂的自己，也被程铭轻而易举的压制了。
这是无论神还是仙都做不到的。
“对，这是真实的我。”
程铭看着魈然后笑了笑。
“我想也是，这个世界大概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冒充你，更何况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存在。”
魈回应了一下程铭，然后也是有些疑惑：“明明你的战斗力跟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这个世界许多人记住你，可不知道为什么，岩王帝君并让我散播你的存在。”
“不让你做很简单了，因为在这些人的眼中，我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程铭笑了笑，他对于一切看的都很淡漠，名声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更喜欢自己生活，可不喜欢被人围追堵截，索要签名。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生活。
魈曾经试过想要为程铭传播威望跟名气。
也许在其他国家，他没有办法做到，但在璃月。
以他的影响力，要做一些事情还是相当容易的，但当时岩王帝君阻止了他。
而且其他神似乎也对这件事非常有默契，最终程铭的名字被淹没在了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
“这件事啊？这件事是我让岩王帝君做的。”
被魈这么一提，程铭就想起了这件事。
只能说，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程铭的力量也不是通过信仰而来的。
他的力量是从崩坏3的世界而来，所以对此，他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名字不被人记得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一定要让人知晓的。
“原来如此。”
魈亲耳听到了程铭如此之说，当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当时众人的反应如此的奇怪。
闹半天都是约定好的，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性格肯定不会纵有程铭的名字消失。
所以才如此去做。
他还真有些担心，岩王帝君跟程铭之间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切，显然是他想太多了。
“好了，我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魈你的情况似乎又变得糟糕了吧？”
程铭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的确确是为魈剔除了大部分的业障，但现在魈体内的业障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只是站在身旁，那股子寒冷跟阴冷的感觉，就让程铭微微紧锁眉头。
魈身上的业障变得很重很重，比过去的他已经所差无几了。
明明当初程铭也是出了名的魔神杀手，死在他手上的魔神没有几十也有几百。
怎么自己没有被感染，而这些业障却都汇集到了魈的身上？
莫非这些业障对于频率相同的人，有着更强的感染力吗？
又或者是因为我太强了，这些业障知道吞并不了我，所以才转移了目标？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承受这种痛苦了。”
“而且因为你留在我体内的力量，发作的时候可以帮我缓解大部分的痛苦。”
“虽然还不能称之为正常，但只要发作的时候原理周围的人，我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
魈的嘴角微微划起了一丝笑容，他的手腕上有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珠，宛如镶嵌在了皮肉自重。
这是程铭第一次凝结出神之眼，但这个神之眼却有些特殊，他连接着崩坏3的世界。
它不断的从魈的身上，把负面情绪吸走，让他能够在发作的时候保持一定的清醒。
不至于彻底的堕落沉沦，事实上也的确非常有效，只是魈体内的业障越来越深厚了。
他背负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只是这一颗神之眼，似乎已经不足以让魈轻松的生活。
“有用就好，只是发展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那海上受到感染的深海龙蜥是因为你吧？”
程铭之前终究是对崩坏空间的使用率不够高，所以无法彻底根除。
但现在程铭还是有机会彻底断绝魈这个毛病的。
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崩坏3大部分的空间之力，稍微用点力量，足矣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我已经很庆幸了，跟其他那些死去的同伴，我还活着，而且活了挺久的。”
魈对于岩王帝君还有程铭都是相当的尊敬。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报酬，你也不用感谢我。”
“倘若你没有对整个璃月如此的伤心，我也不会遇到你，更不会去帮助你。”
程铭轻笑着，他倒也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
他之所以帮助魈可不是因为投缘，而是因为魈对璃月的尽心竭力。
那是完全不输任何人的炙热。
“总之，各方面都谢谢你了。”
魈笑了笑，这个笑容是何其金贵，似乎也只有在程铭的面前，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了，你不是喜欢吃杏仁豆腐吗？”
“借此机会，我请你吃顿饭。”
程铭轻轻笑了笑。
“杏仁豆腐.....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既然还记得我的喜好，真的是让我莫名感动。”
魈的笑容更胜。
“走吧。”
程铭说了一声，一旁的锅巴也是欢呼雀跃，呜呜呜的发出声响。
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人一起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雅间之中，程铭带着魈还有锅巴走了进来。
看着雅间之中的香菱，魈立刻变得面色冰冷，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这就是程铭你的朋友吗？长得可真年轻啊。”
香菱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魈。
从魈的身高跟模样来看，似乎就是一个俊美的少年，看上去似乎都不像是成年人。
俊秀的像个大男孩一样，但却没有一丁点的朝气蓬勃，反而给人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程铭这样的一个大叔，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一个少年人呢？
况且不知道怎么的，香菱总感觉魈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冷酷，眼神更是非常的凶。
宛如野兽一般，气势非常的暴戾，明明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那股子凶狠的劲却一直透体而出。
“嗯，这是我的老朋友魈。”
程铭并没有开口说出，魈降魔大圣的称号。
这可就直接暴露了魈是仙人的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享受一顿下午茶，也不错。
最主要的是，倘若解释了魈仙人的身份，自己作为跟仙人混在一起的。
那么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到时候又要解释一堆，感觉就很麻烦。
“魈？这个名字可真的很特别呢，就一个字，我叫做香菱。”
香菱热情的自我介绍着。
“.......”
魈只是点了点头，连回应都没有，甚至也没有要找话题的意思，低垂着头。
“呃.......”
香菱也没想到，对方是这个一个反应，难不成自己在没有注意的时候招惹到了对方。
让他感觉到了不开心？
“好了，大家随意，别客气。”
程铭招呼了一下，然后递上了筷子，免得气氛尴尬沉重。
坐在位置上的魈，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杏仁豆腐，这是他的最爱，也是他多年没有变化的口味。
“这酒楼做这道菜似乎也有一段很长的历史了，魈你尝一尝，看做的怎么样。”
程铭主动揽过了找话题的工作，毕竟香菱太过于活泼，而魈又太过于沉默。
由自己在中间做缓冲区，显然是最好的情况。
况且香菱作为萍姥姥的徒弟，程铭也想着帮香菱多扩展一下眼界。
多认识一些了不起的人物，对她以后的发展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或许通过万民堂，跟她自主的修行，可以认识很多人人。
但凡人跟仙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能遇到的机缘也大大不同。
比如现在的魈，倘若没有程铭牵线搭桥，香菱遇到魈的概率几乎为零。
“嗯，的确是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够口味做得如此一致........”
魈不由感慨了一句，从千年前，他就吃这道菜，这道菜一直传承了下来。
每一代都没有对这道菜进行任何的改良，并不是这道菜有多么的完美。
而是因为它恰得其份，所有人对这道菜的评价都是还行，不错。
就是这种几乎所有人都不会觉得差的菜式，反而让所有人都对它印象深刻。
不强烈、也不刺激、宛如家常菜一样，最平静的味道，反而最安心。
魈难得开口点评了这道菜。
香菱点了点头，似乎学习到了美食的概念，每个人对于酸甜苦辣都不一样。
但真正的美食，并不是去迎合少部分人或者多部分人的口感跟味觉。
而是所有人都能够说出一句不错，哪怕那个人在如何的挑剔，都能有一个中庸的评价，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美食。
香菱宛如得到了什么启发一般，对于自己的料理似乎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是啊，这道菜，甘雨也很喜欢。”
程铭淡淡的说着。
“甘雨？”
魈略微沉思一下，就想起了谁，那个女孩。
甘雨跟随着岩王帝君的时间比他还早，甘雨完全是第一位跟着程铭修行过的人。
实力很强，不输仙人的实力。
甚至自己都不觉的对上甘雨，能够有多少的胜算，她就是那样的强大。
也许跟她体内的麒麟仙兽血脉有关，让她虽不是仙人，却有着仙人之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