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义勇为

  夕阳西下,余晖斜射云层间,像是洒落在天边的金沙。微风若那二三岁的小孩,随手轻抚将金沙散开。几缕丝线便从中穿过,透着些许耀眼夺目之色。云此刻仿佛鎏金固结于天际,而那太阳却正溶于天际的残霞。一切如斯美好,胜过诗词歌赋、人间万物。

  凤钗打开窗户迎接这太阳的别礼,窗外青翠绿叶摇摆起伏,直到风停树静。整个世界松驰地摇晃着躺下来安睡了……

  凤钗赞叹着滦州市的夕阳美景,顺手把电视频道调成了新闻联播,自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电视中传出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观众朋友们,今早十二点几位女生正在餐厅里用餐时候,隔壁桌的几位中年男子上前搔扰,并且试图动手动脚。期间还想得到其中一位女孩子电话等联系方式,但这些举动均遭到了拒绝,而几位中年男子恼羞成怒,对其大打出手。经调查,这几位男子身份已确认,都处在滦州市失信人员名单中,几人先前已被禁止高消费,据警方介绍此人案底众多,曾犯过刑事重罪。甚至参与过…… ”

  金碧的夕阳在大片山坡上徘徊,不知是留下来依属山还是殉落日。

  不久夕阳渐渐淡了,墙影渐渐长了,凤钗的雅志也随光渐渐失了。

  听到新闻里的报道,凤钗不正常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脸色铁青。缓缓抬起身子,待坐好后上半身前倾,双肘抵住大腿,两手撑着下巴。脸上发气,无奈和苦闷掺杂在一起。他盯着电视屏幕,心情烦躁到极致。

  “什么狗屁文明城市,有那申请什么假惺惺的“文明”称号的时间,还不如多干点实事儿,先把问题治理好再说!这苍蝇都光明正大地飞到眼皮下了!”凤钗心里洪水泛滥似的发泄。

  待到凤钗心里冷静下来,只手揉捏着下巴思索:“这次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少事,扯出多少人。”

  凤钗直接将电视关掉,站起身子望向窗外。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山,只留下无边无际的黑。大地露出连片亮,像是夜幕中坠落的陨星带。

  那是夜晚灯红酒绿的城市,闪烁着迷离的光,在漆黑的天际间投下斑驳的残影,接着向空寂的远方蜿蜒。

  天空中划出弧形的白痕,一道闪电在云隙中炸裂,那是乌云的马前卒警告着人们——暴雨将至。

  不过凤钗倒轻松些许,因为他一天最放松的时刻已经到了。他拿起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不错,该是下楼练习苗刀的时候了。

  即使外面将要下起倾盆大雨,可规矩照旧。

  凤钗换好衣服,戴上口罩,揣起手机就往楼下赶,他需要找个安静的环境,然后好好练习一番。

  凤钗来到楼下,一路沿着石板铺成的路面走,来到他常练习的公园处,寻张长凳坐下。他将苗刀横置于大腿,右手放在刀柄上,左手轻抚着刀鞘,如同为爱人梳理杂发,温柔夹杂细心。

  他的嘴角浮现笑容,一个简单而纯粹的笑容。从长凳上起身,这才算拉开帷幕。

  夜空下的公园显得格外空灵,凤钗开始热身运动,以免抽筋。然后真正抽出苗刀,摆好架势。

  微风袭人后,但闻挥刀声。

  凤钗这正练得认真,身后却传来阵阵急促而又慌乱的脚步声。在傍晚的公园里显得尤为突兀,惊扰了不知名的鸟虫,令人心慌。

  对于这异常的响动,凤钗停下手中动作,神情瞬间严肃,变得十分警觉,这份灵敏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侧耳听去,声音由远及近,由模糊逐渐清晰,似乎有人跑了过来,之后脚步声变得嘈杂,应是有许多人跟着跑来。

  “救命啊——”紧接着一个女孩尖叫声飞入凤钗的耳朵。

  凤钗眉头蹙起,心中涌起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将苗刀收入刀鞘后,快步躲入边上草丛,伸手扒开杂枝,借着昏暗的月光观察前方。

  只见几个健壮男子径直朝着一个女孩的身影追去,转眼就已经追到那女孩身后,几个人同时加快速度,伸直胳膊想要抓住那女孩。

  “这是要干吗?"凤钗心里疑窦丛生,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算什么事?之前的新闻已经够让人火大了,没想到发生在身边,这换谁都忍不了!

  "不论如何,先报警吧。"凤钗下意识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后便掏出手机拨通了110,然后将手机凑到耳边。

  “喂!你好!”接线员的声音传来。

  凤钗轻声描述他的所见,不久后接线员说巡警已经赶往目的地,让他稍安勿躁。挂断电话,可凤钗一点也没放下心。因为他明白,现在这情况根本拖不到警察到来。

  “只能上了吗?"凤钗眼神变得凛冽,喃喃到:"也罢,既然遇上了这种事儿总归得管一管,反正只用拖到警察来就万事大吉了!哼,不消消这种人的气焰,还真当我们老百姓好欺负?”

  他便看准时机,纵身跃起,从草丛中跳出。挡在女孩身前,沉声说:"你们要干吗?"

  几人愣住了,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凤钗挥手示意身后女孩快逃。女孩见状一溜烟钻进公园旁边的树林里,很快不见踪影。

  “别废话,完成任务!"一人低声道

  说着几人便想硬闯。

  “看来今晚必有一战了!”感叹声传出。

  场面刹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