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沉顿时有些头大,这一会儿人类三大组织,一会儿妖怪三大组织,东州这地方林子不大,鸟是真的多。
不过也算对现在的局面有了个基本认知,总之现在人类的栖息地全部退到了关西区内,看似平和其实还是受制于妖怪统治。
当然女妖现在说了这些算不上秘密,一个国度,一个城池,总该要知道皇帝是谁,城主是谁。
总该知道哪些能做,哪些是触犯了律法。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来到这花街,连一个妖怪守卫都见不到。
这些女妖虽说是妖族,但体内的妖力稀薄的可怜,恐怕连一个稍微强壮的人类壮汉都打不过。
难道女帝就不怕这里暴乱,谋反,成为无法地带吗?
想到这里,天云沉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问。
“话说,你们这都不派人守卫吗?就不怕有人闹事?”
谁料此话一出,女妖如同看白痴一样剐了一眼天云沉。
“小哥哥你还真是单纯呢,就算女帝没有登基,这条花街也不会有人暴乱。因为花街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在东州,这里是人类唯一的乐园,唯一的绝对和平的中立地带。
这是规矩,也是传承下来的习俗,不会有人闹事的。”
这么一说,天云沉就懂了,这里压根和谁在位统治无关。
传承了数百年的习俗,人类和妖族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和习惯,也是人妖两界唯一能友好相处的最后一块净土了。
大致了了解这些,天云沉更是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没有冲动行事。
若是在这里闹事救出上官岑,恐怕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更是要成为人妖两界的众矢之的,狠狠地扇了女帝和人类两个巴掌。
这可是不死不休的麻烦,远比他在盛国那通缉犯的身份要危险得多。
聊了半天,气氛都凉了下来,那女妖满脸责怪,娇嗔道。
“好啦,小哥哥,该说的都说,接下来你可就是姐姐的喽。”
话音刚落,那女妖便一跨坐在了天云沉的身上,动作极其暧昧。
更是指尖轻抚那坚硬的胸膛,迫不及待的扒开了天云沉的衣领。
然而正当女妖打算弯下身子亲吻一番时,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按住了肩膀。
女妖顿时不悦。
“怎么?咱们可是说好的,你难道想要反悔?”
天云沉故作紧张的尴尬一笑。
“我,有点放不开,要不换我在上边吧。”
女妖一听,原来还是个羞涩的小年轻,顿时嘴角的弧度又提了几分。
“嘻,还跟姐姐装纯。”
话里虽然打趣,但还是顺从了天云沉的话。
下一刻,天云沉反客为主,将女妖按在了身下,动作拙劣的俯下身子。
“姐姐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想知道你的眼里有没有我。”
好家伙,直接来了个土味情话,但别说效果甚佳。
女妖没想到这个装纯的家伙如此油嘴滑舌,心里的激动更加难耐。
然而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间,两道勾玉精光闪过。
女妖只感觉脑海中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抱歉了,好好睡一觉吧。”
随后,天云沉下了床,重新换上了自己的一身地摊货,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眼下四周的客房已经渐渐没了动静,想来是夜深人静,步入梦乡了。
咚咚咚。
天云沉见四下无人,敲了敲獒龙套房的门。
屋内,上官岑仿佛是一只只会听从吩咐的动物一般,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全身赤裸的躺在浴池之中。
稻禾裕隆满脸亢奋,正准备做个热身运动,却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心中顿时恼怒,这大半夜的谁这么不识好歹,前戏都还没开始就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家店铺的服务也太没规矩了。
这般想着,稻禾裕隆套上了一个白布裤兜,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前。
当双开门刚开出一道缝隙时,还没等他呵斥出声,便看到一只如蛇王探头一般的手掌刺了过来。
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和躲避的时间。
几乎是一瞬间稻禾裕隆便被刺中了咽喉,眼珠子差点爆出来,随后瘫死在地。
当然天云沉没有下死手,毕竟花街的规矩他已经清楚了。
随后将肥胖的身躯拖进了自己的那间客房以后,转身溜进了獒龙套房。
这里边可比别的客房要大上一倍不止。
榻榻米,茶桌等应有尽有,更是有一张巨大的圆床,四面挂帘,宛如帝王寝室一般。
然而下一刻,他赫然发现一个二十几平房的大温泉池里,静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体尽数沉在水中,仅有一对香肩浮出水面,头发上的花簪也被摘除,落下了一头绿色的长发。
哗啦一声,天云沉纵身跳进了水里,一把抱起上官岑。
然而当双手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时,才知道这女人啥都没穿。
但眼下不是羞涩尴尬的时候,天云沉连忙将上官岑抱到了床上,从地上捡起了那身和服为其穿了上去。
随后轻轻推攘道。
“岑姐,醒醒。”
上官岑实际上是个奔三的女人,比他还有仁蒙仁菲都要年长,所以叫声姐也属正常。
片刻之后,上官岑睁开了眼睛,只是没有任何光泽,依然黯淡无神。
“你是,谁?”
上官岑并不认识天云沉,她只记得自己应该要服侍好一个胖子,可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是刚刚的胖子。
“我是天云沉,那个道士,你还记得吗?”
说着,便把上官岑搀扶起来,坐在了床上。
然而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宛如第一次听见,依然很陌生。
“不记得,您应该是那位先生派过来的吧。既然他买了我,那么我就要好好服侍您。”
上官岑摇了摇头,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神态都显得十分木讷,就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一样。
话音刚落,便看到她竟然伸手去脱自己刚刚穿好的衣服。
天云沉满头黑线,这东州妖族还真有本事,竟然让一个段位境巅峰的武者训练成了只会听命行事的奴隶。
一时间,内心生起一丝怜悯和同情。
“算了,我带你离开这里,跟我走。”
天云沉按住了上官岑的双手,随后就想要带她离开。
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这女人就跟焊在床上一样,迟迟不肯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