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蜜莉雅宝贝的抚摸着手掌中的水晶,而后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怀中。
“嘿嘿,和两个女孩子共处的现在真是如梦似幻了啊。”莱月昂挠着脑袋傻乎乎的笑道。
伊蕾娜拉近胸前的袍子:“哇……好恶劣的发言。”
“……你可别想什么奇怪的事,我们可都是会用魔法的。”爱蜜莉雅瞪了昂一眼。
“嘛哈哈哈…”莱月昂主动后退一步,投降似的高举双手,“毕竟这种情况从我小学之后就没有了。”
“但是啊,虽然很不得了,我这不什么也没做,也没办法做嘛。没看到我一路走来展现的能力吗?”
展现出来的能力,那就是毫无能力。贫弱贫弱!的…一个高中生而已。
“唉,真是万般无奈却又难以反驳的说服啊……总之现在帕克不在,我们必须更加谨慎。”
虽说如此,但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变化。找到贫民窟的居民,告知对方小偷的特征后询问对方认不认识。
虽说相比大街上的居民,这里的人绝对算不上好说话,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充满恶意。
“是个金发,动作敏捷的小姑娘吧。”穿着破洞的衣服,咬着廉价香烟,中年人努了努嘴,“那边,那边啦。”
目光所及,是一座木搭的酒馆,一点灯光也没有被黑暗完全的笼罩着。
“如果是偷来的东西,一般挂上牌子放到那个仓库里,之后由那里的主人罗姆拿到别的市场兜卖。”
说着,中年人用一种惹人不快的眼神扫了少年少女们一圈,“我说你们啊,是被偷了东西吧。事到如今也别想着能理所当然的讨要回来了。”
“可明明是我被偷的东西,要回来,不,都找上门了自觉的归还回来才是应该的吧!”爱蜜莉雅争辩道。
哎呀哎呀……伊蕾娜看向爱蜜莉雅,心想这个女孩意外的很天真啊。
就算是自己也不会这么好心的哦?
中年人倒是被逗的很开心,低沉的笑出声:“不行不行,他不可能乖乖的还给你。我说,要真是宝贵的东西,都能让你追查到这种地方了,最后一步还是以「交易」这种办法拿回来是最好的。”
爱蜜莉雅微微捏紧了拳,不甘的咬着嘴唇:“要让我买回自己被偷的东西,怎么……”
“啊哈哈哈哈,感谢你的消息,那么接下来我们会做好准备的。”莱月昂急忙打破了越发冰冷的氛围,拉着爱蜜莉雅的手腕走到一边。
“昂,你——”
“好了,人家是好心才和我们说这么多的。”莱月昂突然不嬉皮笑脸了,他认真的盯着爱蜜莉雅,“总之我们先进去和那位罗姆谈谈谈吧。”
“哼哼~谈判失败就直接攻坚。”伊蕾娜坏笑着看着他们:“诡秘的骗术之类的魔法我可是掌握的很多的哦。”
“我说啊……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人物属性都要扭曲成混沌恶了哦?”莱月昂吐槽。
“……嗯,我知道了。”爱蜜莉雅点点头。
“哦呀~是好女孩和坏女孩啊。”饶有兴趣的中年人挑起了眉头,“看来今夜会很有意思了。”
两位少女用魔法点着微光,莱月昂走在最前面像一个盾兵似的手肘挡在胸前。
敲响了酒馆那扇并不牢靠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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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想着「不能让女孩子们冒险」,自己拿了一刻照明用的矿石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老旧的门发出嘎吱——的让人心头一惊的声响,他回头看向在门外张望的女孩们:“我再往里面走一段,如果没事的话我会喊你们进来的。”
“有事的话?”
“有事的话我当然会第一时间,撕心裂肺的惨叫来提醒你们的。”昂瞅了问出这个问题的伊蕾娜一眼:“话说别设想这种不好的情况啊。”
伊蕾娜吐了吐舌头。
爱蜜莉雅说:“……昂,拿回徽章后,我要向你道歉才行,当然,也必须道谢。”
“我不知道你要道什么歉啦,”昂摇了摇头:“说声谢谢就很让我开心啦,如果能搭配上笑容就更赞了~”
爱蜜莉雅不知所措的愣住了,一旁吃瓜的伊蕾娜暗笑。回过神来后她的脸上,嘴角微微翘起,美丽的笑容深深映入莱月昂眼中。
“——笨蛋。”她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
哎呀呀呀——分明异世界转生的标配是迷恋男主的女主,可现在这不完全颠倒过来了吗。
莱月昂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战战栗栗的向更加黑暗的深处踏步,“好了,因为是异世界,所以出现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奇怪啊。”
他说着俏皮话,额头却流下一滴紧张的汗水。
他看到了柜台,负责接待客人的柜台上方和后面狭窄的走道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小箱子啦、水壶、刀剑盾牌,或者是廉价的金属宝石。
如果是某位龙裔来到这里,一定会满心欢喜的把所有东西收入背包中直到清空一切或是负重达到上限为止吧。
可惜自己没有那种异次元空间能力,两只手占满后衣兜裤兜根本不能算装货空间。
——想着无所谓的事情,直到他的鼻子嗅到了古怪的气味。铁锈味,腥味的血液……
他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把淡淡的光源散发物朝向气味飘来的方向。
突然,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掉在地上的手,更远处散落的大腿,模糊却也能察觉到的血肉横飞的满地。
头被整个劈开,巨大的老人死尸。
大叫,惊叫,惨叫?来不及,什么都还来不及做。
大脑需要时间处理,这从未亲眼目睹过的场面。
接着,他的灾难就在这空白期到来——
“哎呀,被看到了呢。真苦恼啊,那就没办法了~”
苦恼是一点都听不出来,反倒是夹杂些许的愉悦,“嗯,没办法啊。”
耳边,女人妩媚的声音徘徊,带着温暖的气流。
可是肚子上猛的是一道刺痛。冰冷又炽热,疼痛后是一阵麻木,麻木间又是隐隐的疼痛。
是死亡,就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感觉。
半天之前的记忆涌上心头,死亡的痛楚又一次惊觉。
肉体拒绝和灵魂一同消散,他似乎看见自己的身体跌促着瘫倒下去。
至少,不,必须,必须得动起来啊,呼喊一声就好,哪怕那之后自己将一点挽救余地都没有的死去。
不能让……
遗憾是,死亡并不知道何为「等待」,它是一个任性的家伙,不管它来时那氛围再悲壮再感动再难以割舍。
它只想尽快打卡下班。
下一秒,莱月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