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长一寸强。
为了方便,盗匪们大部分的武器,是弯刀和丁头锤还有单手斧,虽然也有用枪的,但是长度不过三米出头,完全不是完成结阵民兵的对手。
第一排的盗匪,抱着必死的决心,朝着密密麻麻好几层的枪林撞了过去。
他们在等一个奇迹,可惜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其中一点就是少见,他们这一次没有遇见。
木杆铁头的长枪,就算你身穿锁子甲,在它面前也是被轻松开一个洞的存在。
盗匪不要说锁子甲,有一些连裤子和鞋子都没有,身上的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裁剪过的兽皮。
在他们用手中武器,拨开一根长矛后,民兵不需要刺出第二下,他们靠近的距离,进入了第二排长矛的攻击范围,被轻松击穿。
开了一个口子,人显然是活不下去了。
只是一个照面,就有将近两位数的敌人倒下,而民兵这边毫发无伤。
盗匪没有害怕,这是正常,后续的盗匪踩着同伴的尸体,拉近了与枪阵的距离。
不过总共五排的枪阵,这才穿过了两排而已。
丢下了三十人的生命,闯过了敌人的封锁,真正开始近身肉搏。
‘赢了!’
这是盗匪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靠着自己同伴的损失,敌人的身体素质和训练如何这件事,他们已经有所了解。
只要敌人的阵型被破坏,失去长矛攻击距离的优势后,敌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就算有30人的沉没成本,现在双方攻守之势异也,他们优势的时候到了!
“啊!”
“什么东西在咬我!”
“别咬!别咬哪里!”
队伍的后方,突然传来的惨叫。
而且好死不死,都是他们阵内,那些拿着长枪的盗匪。他们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有猫大小的老鼠,啃咬着没有下装的身体,入目皆是触目惊心,到处是血光阵阵,让旁人看着都觉得痛,不好意思责怪对方。
长枪这种武器,可以最大范围的发挥人数优势。
你前面抗线,没有崩溃,他们就可以躲在你的身后,一直不停的戳刺,提供持续输出能力。
你们方阵的正面防御力和杀伤力都会得到提升。
可是这下子,这边为数不多的长枪,在需要他们发挥的时候突然出了这种情况。
这就好像,你队友说要玩C,你们全队配合他打四保一,最后他装备成型,到他接管比赛了,他停电了。
他们这下,可不是在游戏,而是在打仗呢。
本就勉强维系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那些副手们,口中咒骂,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他们之中也有脑子活分的。
如果是一个区域,还好说,但是这么有针对性事件,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不过他们没有时间思考,也没有给他们解释。
女仆娜拉,这时候已经来到战场。
只见娜拉单人单枪,从侧翼杀入。一声轻型金属铠甲,开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甚至可以映衬出盗匪们脸上的神情。
那只长枪不是花架子,在娜拉手中好像一道银色闪光。
几个发现的盗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把华丽的长枪刺中身体。
银枪闪烁,片刻之间取人性命,搭配上面容色俊秀英气的娜拉,好像是信仰战神的信徒们,在圣诗之中传唱的女武神一般。
只是哪怕这群盗匪也知道,女武神的铠甲之下是内甲,而不会是女仆装。
只是一人,杀伤力和杀伤速度,比得上一只配合默契的五人小队,只是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有几名盗匪死在她的枪下。
再加上正面战场没有撕破对方阵型,现在被对方缓过神来,一二排的长枪兵弃枪拔剑开始近战,充当抗线的责任。
开战后不过几分钟,这近百人的盗匪已经死伤大半。
这时候,正在面无表情杀戮的娜拉,表情突然有了变化。好像是有些吃惊,这样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有一种反差萌。
她这瞄准心脏的一枪,在盗匪全神贯注的目光之中偏移,在他惊愕之中,刺穿了他的左肩胛骨。
“丢弃武器投降,你们可以被当作囚犯而不是奴隶!”
少女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好听,如果是在酒馆之中,她一定是最受欢迎的歌舞女郎。
盗匪们现在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少女,可以像屠宰鸡鸭一样,一个回合内,要了他们一名同伴的生命。
就算几人合击,也只是让她多出几枪,连让她感觉紧迫都做不到。
这下,自己正面崩溃,被她从侧面几乎杀穿,已经可以说败局已定。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名身上满是鲜血,在刚刚战斗之中,杀死两名民兵的盗匪站出来问道。
娜拉面色如常,只是一个闪身靠近,然后抡枪砸下。
盗匪使的是一把加重砍刀,刀身偏厚配重也改过。不只是加强了他的破甲能力,用作格挡的时候也更加强悍。
就是这样一把刀,他捕捉到对方的意图,做出防御姿势。
结果就是,娜拉长枪抡砸而下,金属长枪在巨大的力量甩动之下带出了一个弧线,好像一把重锤,把加重砍刀砸碎,把他整个人砸飞出。
他没有死,可是肋骨大致是断了几根,他不敢动,怕刺入内脏,只是倒地“呼哧呼哧”的喘气。
“你们?有的选吗?”
娜拉持枪而立,眼神冰冷好像是看一群臭虫。
那些盗匪,看着娜拉展示出的速度,知道自己逃跑也是九死一生。
对方的体力和速度,完全就是一场轻松的捕杀,不管怎么样都是死,投降还有一丝活着的可能。
“当啷!”
“当啷!”
“当啷!”
“……”
有了第一声,马上就有第二声,所有盗匪丢丢下武器,放弃抵抗被士兵们拿起绳索,好像粽子一样捆绑起来。
那个反抗的倒霉蛋,看着一名穿着华贵铠甲的年轻人,骑着一匹毛色纯正的披甲军马,来到了战场。
他来到自己面前,微笑着蹲下身体,刚刚好像杀神一样的哪里,现在褪下铠甲,好像一位真正的女仆一般,站在他的身旁。
想要提问,可是剧痛让他不能这么做,那名男子伸出手,一抹柔和的白光出现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