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只是在基林霍尔姆省,有势力的地方组织不一样。
大概所有出名的商队,都不会只在行省本地有所涉及,至少需要有两个行省甚至是王国的生意。
毕竟足够的距离,才有差异化的价格和商品。
最关键的是不会影响当地实权统治者,对于某些暴利商品的垄断。
所以无论是莫格丽商队还是修吉亚商队,两家的名头,在坦普尔还是贵族时期,就已经听过他们的名字。
对方的实力,特别是这种人数上了几十人,可以称之为小型战争的战斗之中,他们的实力是被坦普尔承认的。
墨瑟之前,抵御超过400人盗匪的进攻,虽然让坦普尔惊讶,可是按照情报,他认为是哪奇异到几乎是魔法物品的弓箭造成的,内心还是不承认墨瑟本人,在军事上的能力。
但是在正面战场上,轻松攻破了对方的三层防御阵型,而且还是无伤这种震撼的战绩,让坦普尔不得不承认,对方不只是有奇异的力量,而且在军事水平上有着不错的造诣。
现在一只商队和一个本地小镇,都因为害怕对方掌握的,恐怖威力的魔法道具,选择了向对方投降。
按照墨瑟言出必行的性格,自己绝对会是下一个目标。
对于自己,整个基林霍尔姆都是仇视的,能够借由墨瑟的手铲除自己,是所有人都乐意见得的一件事。
坦普尔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一个手下,那些奴隶在他看来,完全不是人而是工具。
他不可能和对方商议,唯一可以称得上帮手的,只有德洛丽丝一人。
只是自从上一次争吵后,二人的关系就再一次下降,现在完全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现在对于坦普尔来说,几乎已经是绝境。
基林霍尔姆就面积来说,是整个鲁曼特王国最大的行省。
可惜这里作为主战场,三分之二的领土,被强大的深渊气息污染,完全没有办法居住。
现在为什么只分为南部和东部,就因为再深入完全就是生命禁区,不是超凡者绝对是死路一条。
现在的墨瑟,已经是南部最强大的一只势力,自己想要躲避对方,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
逃离基林霍尔姆,自己通缉犯的身份,会让自己变成其他贵族的功绩。逃向基林霍尔姆东部,那么作为核心地带的沙棘领,肯定可以发现自己。机动性上自己一定会被追击然后卷入战斗。
如果专心逃跑,在付出一些代价后,自己确实可以逃脱,但是这样的代价,坦普尔无法接受。
如果没有了这些奴隶仆从和士兵,自己复兴计划会大幅度延长,而且面对那些对自己抱有敌意的土著,他没有信心活下来。
“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这样的家伙!”
“我明明没有听过你的名字,为什么要选择基林霍尔姆这样的遗弃之地。”
“是和我一样,犯罪的贵族吗?”
“可是明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墨瑟·G·克莱斯特”
“……”
无计可施之下,坦普尔进入了一种癫狂的态度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把自己锁在小房间内,好像发疯似的自言自语。
面对自己丈夫的疯狂, 德洛丽丝只是叹气,然后坐在自己房间里闭门不出。
她从小就是因为血统,被那些亲戚当做是未来交易的商品,进行的教育。空知道自己家族的荣耀,实际上对于一切可以作用于现实的技术一窍不通,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华丽的花瓶罢了。
随着墨瑟没有动作,这样被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自己头顶的感觉,让本就脾气不好的坦普尔更加暴躁。
不过他的暴躁,让他成为了某些人眼中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
“咚咚咚。”
“进来。”
探查情报回来的罗德走进房间。
这狭小封闭的的房间,只有一盏油灯是唯一光源,房间里都是浓烈的劣质酒的气味。
坦普尔现在完全没有贵族的风范,好几天没有挂的胡子,上面沾满了食物残渣和酒渍,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酒鬼。
“哦?不是酒菜,而是你回来了吗,来吧罗德,坐下,我们喝一杯。”
罗德没有照做,而是开始汇报情报。
墨瑟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在沙棘领制作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建筑,有不少工人在其中工作,所有人都听得见奇怪的巨响,还有冲天的白气从哪里冒出,手下士兵还是不变,只是每日训练和训练。
听完罗德的汇报后,坦普尔把手里的酒杯扔了出来。
带着酒液的铁杯就这样砸在了罗德的脸上,不过罗德还是继续汇报。
“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巫师大人,他表示可以帮助你,说完就消失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提前到达,并且被拿下送入了牢房之中。”
听到这里,坦普尔马上站起来,一扫颓废之气。
“你先去和他谈谈,我等会就到。”
打发走罗德,坦普尔招呼来女奴,让她们为自己更衣剃须。
一切准备完成,他来到了村子里,用一处废弃猪圈改造的监狱。
他来到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手下,都用一种解脱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让她感觉有些反感,在罗德的护卫下,他进入到了这恶臭的监狱。
在监狱里,是一个身着黑袍体型佝偻的老人。
“哦,这不是坦普尔·康德拉大人吗?终于愿意与我见面,代表你不想放过最后的希望,连我这样看起来形迹可疑的骗子,也亲自来接待。”
自己的内心被点破,不由得让坦普尔有些恼怒。
他抽出武器,对着眼前的老人就是一剑。
对方没有出现魔法护盾,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被坦普尔击中。
身体被一剑削下一大块,露出了身体内部的脏器。
‘果然是个骗子吗。’看着眼前这一幕,坦普尔露出了这样的想法。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被破开的身体,开始愈合,那个老人笑呵呵的出现在坦普尔面前。
除了破布一样长袍上的伤口和血迹,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