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誓约之证

  在荧全力施展摩拉克斯所赋予的仙力,通过群玉阁的浮生石灌入封印之后,带给璃月的恐惧奥赛尔轰然倒塌,坠入海底被腐朽的岩枪激发神力继续封印。

  汹涌的浪头逐渐趋于平静,而众仙家急忙将掉落的众人接应到璃月港口。

  接下来便是璃月人民代表与自古守护璃月的仙人,针对接下来璃月走向的探讨。

  他们也不知晓那无比信任的岩王帝君,驱动着千年前的化身,操着那陪伴自己南征北战的贯虹之槊,落位于仍有波澜的云来海上寻找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

  可缘于仙祖法蜕对峙天理维系者的缘故,抽去大部分神力,不得让这具化身驱使仅存的神力疲于寻觅线索,验证自己的猜想。

  在黄金屋发出的疑问,正是结合起自身在数千年所体验的切身经历的磨损。

  数千年的时光,沧海桑田,就连磐岩也就此沉沦,更何况被自己亲手镇压许久的漩涡呢,时光流逝带来的磨损绝不可能如黄金屋所见如此。

  疯狂、扭曲、无智才是被镇压魔神应当有的姿态,绝非如奥赛尔那般清醒地策划黄金屋的举动。

  潜伏于愚人众执行官的元素力之中,窃取百无禁忌箓复制品的仙力,此举又是出于何种缘由。

  或者说能够清醒策划并执行的心性才是问题所在,到底是为了抵御磨损而诞生的新执念,还是剥离过往恩怨的执念替代自身抵御磨损,亦或者就是漩涡权柄的自我人格化?

  不管何种方式,都彰显奥赛尔的状态异常,仅靠这具化身仅存的神力根本无法前去孤云阁分辨重新封印的奥赛尔状态,被镇压的魔神数量庞大,又经历数千年镇压气息更是混乱无章。

  寻找奥赛尔并不难,难于探求奥赛尔的状态,即使前去探究,可以此刻奥赛尔的冲天怨念也难以分辨。

  反倒是这等方式更为妥当。

  封印存活的魔神并不困难,但收拾身亡的魔神所遗留庞大魔神之力很繁琐,失去意识控制而无序活动的魔神之力将会污染地脉与子民赖以生存的栖息地。

  璃月港是老友马可修斯以自身仙力与绝大的知性换来地脉活跃,不可被再次被失控的魔神之力侵蚀。

  这也是自己为何在魔神大战后期不再杀戮而选用镇压的缘由。

  更何况这般风险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与计划。

  希望自己的猜想不要实现,否则为了安稳,摩拉克斯也要再次出世。将逃离的奥赛尔意识擒拿回去。

  许久,许久,岩王帝君在云来海来回寻觅,久到天理维系者回归,久到用回来的神之力操控神之心翻腾云来海。

  最终在寻觅无果之后,只得回到孤云阁确认奥赛尔的状态,那恨不得撕裂自己而想要突破封印的冲天怨念,暂时却认为奥赛尔本体无疑,仿佛让摩拉克斯安心离去。

  在绝云纪闻记载疑似海神宫处,一座海礁上,奥赛尔睁开莹蓝双目,望向上空奔腾的雷暴。

  伸出自己的右臂指向汪海,刹时波涛汹涌,在奔腾雷暴的威慑下又平息而逝,奥赛尔的右臂也化为水滴散去。

  奥赛尔叹息地开始凝聚水元素生成缺失的右臂,挥手将身旁数量众多的摩拉腾起,手上汇聚的紫蓝交融的水元素腾空吞没摩拉。

  能够令人疯狂的财富,在水元素的碾压下化作金黄液体,反倒将紫蓝交融的水元素包裹。

  许久之后,锻造出紫蓝花纹攀岩的金黄环状之物,中间镶嵌着紫蓝交融的球体。

  “如今的我,就连自己的权柄都无法维持形态,居然要借助摩拉克斯的神力助其铸型,简直是可笑。”

  奥赛尔并非只身停留于此,还有那蓝发女子与之相伴,其蓝发女子上身穿着莹蓝长穗子针直袖直接印花半臂和米绸色京绣菊花罗雨丝锦,下身是莹蓝绣针賨布撒花裙,露出一条俏皮的小尾巴。

  披了一件深藏青结子针双龙戏珠锦云肩,耳上挂着三螭交缠的耳坠,莹蓝蛇鳞纤长的手上戴着浇铸普通辉石扳指,细腰曼妙系着粉紫色蝴蝶结子长穗五色腰封。

  奥赛尔接过锻造而出的法器,将其递给流淌海螭血脉的眷属:

  “跋掣,此物由你取名。”

  跋掣捂住自己的娇嘴,泪珠不由地涌出,哽咽道:

  “夫君,真的可以吗,这可是夫君的权柄所化。”

  奥赛尔苦笑,将跋掣拥入由水元素所化的胸膛之中,感受着千年未接触到的活物,想到自从穿越过来便被封禁在黑暗之中的千年时光,加大了力度狠狠抱着跋掣。

  “跋掣,本蛇的子民,本蛇的妻子,唯有你在千年仍等待着我,如今我终于可以将你抱住,除此之外的所有,都不及你我的相遇。”

  跋掣也抱住眼前那位两千余年为之倾尽所有的目标,大哭着:

  “妾身也是,妾身也终于可以抱住夫君,妾身也终于得到夫君的认可,一切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夫君,数千年,妾身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奥赛尔抬手扶着跋掣的莹蓝长发,吸着跋掣身上那海洋气息。

  “是的,跋掣,我来了。”

  “夫君,不要再离开妾身,不要了再离开妾身,”

  自穿越以来,只有暗无天日的封印,还有众多被镇压魔神的无比怨念,以及来自奥赛尔深处的想要复仇的执念。

  千年间的折磨,唯有奥赛尔的妻子跋掣时不时传来的思念,能够暂时抚慰自己的孤寂,也就只有跋掣的思念让自己支撑到现在。

  不,我就是奥赛尔,漩涡魔神奥赛尔,魔神战争的战败者,被镇压两千余年而被世间所遗忘的存在。

  只有跋掣还记着自己,只有跋掣需要自己。只有跋掣能够令发狂的自己平静下来。

  为此在穿越后千年后,被老好人达达利亚通过破损的古云来祭坛向自己传送计划时,才能醒来策划逃难的一系列行动。还得亏达达利亚能够潜入在云来海,找寻到被淹没的古云来废墟。

  奈何愚人众并不知晓自己可以分出一丝力量,通过古云来祭坛寄托愚人众身上。

  虽然记忆模糊,但还是勉强想起剧情中黄金屋的剧情,并借此吞噬达达利亚的神之心的元素力,以此作为气息掩盖自己逃离。

  为了以防万一,本蛇还当场吞噬众多愚人众的武器上的元素力混淆视听。

  吞噬百无禁忌箓复制品,那不过是按照剧情发展,没想到千年的发狂居然影响自己的逻辑,没有预料到仙祖法蜕的苏醒。

  不,那根本就是摩拉克斯的本体,贵金魔神将意识附身到本体之外的分身,但其想回到本体是轻而易举,可不是现在压根无法联系奥赛尔本体的本蛇能匹敌的。

  幸好跋掣凭借本蛇留下的支离破碎的线索,赶来接应自己,虽然自己最后才知道每当跋掣靠近魔神坟墓时,终会被抬头不见低头见真君驱逐,想必那次海灯节跋掣能到达也是摩拉克斯安排的剧情。

  幸亏某个旅行者的卖力演出,重创奥赛尔,也就是我自己,才能带走漩涡权柄,本来并不期待。

  更要感谢跋掣的牺牲,顶着雷暴的创伤潜入稻妻的领海之中,哪怕是摩拉克斯也不愿到达稻妻的势力范围,以把璃月的外交陷入不利之地。

  只是强如跋掣这般流淌着海螭血脉的海兽,为了潜入稻妻的领海,也被雷暴重创,只能到达稻妻领海外围,只得像自己蜷缩到这海礁上躲避雷暴。

  奥赛尔心疼地抚摸跋掣的脸庞上那隐隐蛇鳞,接过跋掣的泪珠:

  “跋掣,为其取名吧,我不会找摩拉克斯复仇,我只想呆在你身边,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跋掣用衣袖擦擦泪,只是小声询问:

  “夫君,真的吗?不会再离开妾身,可是----不,这都是妾身的胡闹,夫君不用在意妾身,就算夫君想要复仇,妾身也会支持------夫君,不要摸妾身的尾巴,那里很敏感--呜呜呜---夫君不要再欺负妾身--”

  奥赛尔放开跋掣的螭尾:

  “本蛇说过,本蛇放弃了,本蛇接下来只想陪伴着你。还有你不取名那就算了。”

  跋掣急得抱过奥赛尔刚刚锻造的法器,鼓起满是泪痕的脸颊

  “不,夫君说过让妾身取名,夫君不能这么快反悔。”

  “不可以取什么奥赛尔之心、漩涡螺旋之类,这可是再次相遇的证明,寄托以后永不分离的誓言。”

  “咦!夫君还是那么了解妾身的想法,不过既然夫君那么说了,那就叫誓约之证,见证夫君刚刚立下夫君和妾身永不分离的誓言。”

  “行行行,本蛇,奥赛尔在此立下誓言,此生将与吾之妻跋掣永不分离,直至此生了----”

  跋掣急忙用莹蓝蛇鳞纤指,堵住奥赛尔的嘴:

  “夫君的嘴巴还是那么臭,妾身才不要夫君此生了结什么。”

  ‘可是这样誓言还不能算立下呢。’

  跋掣笑着,后退一步捏起裙摆行礼。

  “妾身跋掣,回应夫君的誓言,此生与夫君奥赛尔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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