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意非所指的设局

  木漏茶室的店员、神里家的家臣、前终末番成员梢,面带微笑:

  "九条大人,请进,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汪!

  九条莎罗看着被称之为木漏茶室的老板的太郎丸,感慨神里家的恶趣味,跟随梢来到房间内坐下。

  太郎丸确实好可爱啊。

  九条莎罗没有动筷,目光冷冷放在那位在幕后一直推动解除锁国令和眼狩令的存在:

  "的确,社奉行只有你最适合筹办光华容彩祭。"

  神力凌华回想起眼狩令颁布后,与九条莎罗暗中多次交锋的过程,笑着:

  "九条小姐,好久不见。这次我们自颁布眼狩令那次之后,还是第一次会面,我相信这次光华容彩祭在九条小姐的监督下,一定会很安全的。"

  率直的九条莎罗,无意应对神里凌华的场面作态,直奔主题:

  "神里小姐客气了,维持光华容彩祭的秩序本就是天领奉行的职责,那么这次邀请我过来是要商议光华容彩祭的什么具体事宜。"

  神里凌华内心感叹九条莎罗依旧如此率直,顺势进入此次交谈的附加议程:

  "的确是挺多事宜需要详细商议,不过在此我想我可以为九条小姐引见下一个人。"

  九条莎罗:"看来我应该不能拒绝。"

  神里凌华:"进来吧"

  在梢的带领下,又有一个人被允许进入房间坐在位置上。

  这个人恭敬地问候:"幕府军长,好久不见。"

  九条莎罗认出面前这位,便是近期在稻妻民间引起轰动反响的核心人物:

  "你好,汐氏商会黑泽廉会长,不用叫我军长,我现在并没有担任幕府军长的职务,"

  经托马的拉拢,神里凌华得以在此次交谈前面见黑泽廉,并答应其的请求:

  "那就由我介绍下,此次光华容彩祭的赞助商会,汐氏商会会长黑泽廉,虽然再次相遇有些不愉快,但涉及到一件事宜,我觉得还是需要制造二位见面的机会。"

  准备好挑起事端的黑泽廉,从随身包内拿出文件:

  "首先,汐氏商会感谢天领奉行对粮食政策改动的帮助,二来感谢天领奉行协助鸣神岛民众去清莱岛修建浅濑神社的帮助。"

  "三来代表汐氏商会的成员以往对稻妻造成危害抱歉。这是这次道歉的诚意,希望能够九条大人能替汐氏商会向幕府转达。"

  九条莎罗接过文件,并花费一段时间仔细阅读其记载的内容:

  "针对前2件事,汐氏商会提供给稻妻人民的粮食与工作,本就是利于稻妻的举动,天领奉行自然鼎力相助。"

  "对于第三件事并非我能够独断处理,我会替汐氏商会向幕府转达,但也请希望黑泽廉会长,能够稍微说明下这份提案。"

  黑泽廉:"那是自然,从海外进口粮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汐氏商会希望能为幕府开发鹤观岛提供资金帮助。"

  黑泽廉拿出稻妻的地图摆在桌上,为九条莎罗介绍:

  "位于清莱岛西南侧的岛屿便是鹤观岛,根据商会成员前去探查的消息,鹤观岛西侧有块不逊于白狐之野的大平原。"

  "并且与白狐之野一样,这块平原有条从鹤观中央的山脉流淌下河流,能够为这块平原提供充足的淡水。而且鹤观岛的其余地区生态复杂,方便饲养诸多牲畜。"

  "这块鹤观岛完全出于未开发状态,鲜有人息,如果将其开发,在一定程度上会缓解稻妻的粮食问题,而汐氏商会愿意为幕府提供前期开发的资金。"

  从九条孝行那里获知汐氏商会情报的九条莎罗,感慨着汐氏商会的财大气粗:

  "确实是个不错的提案,可汐氏商会真的能提供前期开发的资金吗?我稍微僭越下,汐氏商会的资金来源一直是成谜的。"

  "只是因为目前汐氏商会在能够被幕府接受的方式下,帮助稻妻人民而已。"

  黑泽廉早已察觉到针对汐氏商会的暗流涌动,笑了:

  "我想三大奉行应当调查过汐氏商会的老板。"

  九条莎罗回忆起情报众所提及,那深藏于汐氏商会幕后的隐蔽存在:

  "是吗?那是我随口一说而已,天领奉行无权调查商会。黑泽廉会长请继续吧。"

  黑泽廉的声音微微提高:

  "我们只是想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帮助稻妻,我相信御上能够理解我们的。"

  九条莎罗:"这个将由将军大人自己判断。"

  黑泽廉:"是我激动了,让九条大人见笑了,目前鹤观的被迷雾所笼罩,这可能就是为何鹤观一直出于未开发的原因,可如果真的得到开发的话,只要御上出手的话。"

  九条莎罗:"所以,这就是你找我原因。"

  黑泽廉:"是的,对于御上而言,我们真的很渺小,真的太渺小了,渺小到根本触及不到御上,可既然老板给予我这次机会,我想用我们的方式帮助稻妻。"

  黑泽廉扯开自己的外衣,从脖颈处摘下后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是一枚赤红的神之眼。

  内心已认同汐氏商会的忠义的九条莎罗,转头不愿直视:

  “收回去,我没有看见。”

  黑泽廉无视了九条莎罗的放水,仿佛陷入癫狂般地述说:

  “不!我曾经只是个下地种田的农民,只是为了减轻家里的农税而参军的普通人,只是一个不爽长官而反抗无知者,只是一个害怕丢掉性命的逃兵。”

  “可遇见了老板之后,他给予我新的人生、新的意义。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只要继续服务老板来报答这份恩情,可我当粮食发放到每一位稻妻人民手上,他们的喜悦我没办法忘记。”

  “我的工作,只是将粮食输入稻妻而已,可就是这份简单的工作,让我认识到稻妻人民缺少粮食,稻妻人民需要粮食。我对不起我的老板,可我想改变这个稻妻,改变这个缺少粮食的稻妻。”

  “而我当听老板介绍到有一块未开发的新岛屿,我竟是那么高兴,只要开发那里就可能缓解稻妻的缺粮问题。九条大人,你知道所进口的粮食价格和汐氏商会的售价的差距吗?10倍,整整10倍。”

  “我不知道老板的兴趣能维持到何时,但我知道鹤观岛将是一次大改变,是,我背叛了老板,背叛了给与我新生命的老板。”

  “我是想改变缺粮的稻妻,但我没想到我得到御上的注视,我得到了它,这个代表什么意义?这可是御上认可了我,在御上发布眼狩令后依然认可了我。”

  “这是御上给予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错过,九条大人,我明天会卸下汐氏商会的会长身份,向你发起御前决斗,以我的死对应九条大人向御上进言开发鹤观岛。”

  九条莎罗看着在一旁的神里凌华:“果然,这是一个局。”

  神里凌华:“一个男子愿意献出自己生命的都要做到请求,我没办法拒绝。就算这次我不帮助他,恐怕他也会通过其余方式,贯彻自己的信念。”

  九条莎罗:“我拒绝。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不是靠我进言就可以让将军大人决策的。”

  黑泽廉:“是吗,那没有办法了。”

  随后黑泽廉拿出箱子,放置于桌面打开递给九条莎罗:

  “对了,这是我收藏到的初版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希望九条大人能够收下。”

  九条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