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的确没有侦探才能

  当然,这一行为瞬间让众人为之侧目。

  我尬笑一声,为了避免被误会,赶紧顺着他们的话头说道:

  “对,有很多种可能性都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

  但无语的眼神并没有消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马上就有人想起刚刚老秦那段话了。

  果不其然,周放及时的开口补刀道:

  “刚刚秦姐才说了,你莫名其妙的笑就一定是在想撸萝莉,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我百口莫辩。

  “不是!老秦她那是造谣!我也不是那种一心扑倒萝莉上的变态好吗?就像老秦不是满脑子吃喝玩乐的一样!我笑也不一定就真的是想着撸萝莉啊喂!”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相信我的鬼话。

  没法儿,尽管这有些太过于生硬了一点,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要不这样,我们先继续看,这份档案应该还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东西。”

  毫不意外的,迎接我的眼神变成了与唐秋颖在得知我是个萝莉控之后别无二致的,看变态的眼神。

  但是也确实,继续因为这种事情浪费人力物力去寻找那个甚至都不能保证存在的第二个广秩墨,着实是有些愚蠢,在如今这个还派出人手去寻找那个雌性老鼠的现在,更是不可能。

  再说了,我这个完全就不是侦探的料的名头,岂止是家喻户晓了呀?要是因为听了我的建议,结果什么都没查到,那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于是,他们乖乖的配合了我,继续播放刚刚被暂停的录像,观看起了广秩墨的行为。

  画面中,他已经离开了镜子,但仍然喋喋不休的对着麦克风说着一些在病房里面遇到的事情。

  一副因为被关在单人病房进行隔离没人说话而被憋坏的样子。

  不过,这也从侧面展现了他确实是被关入禁闭室。一切都毫无破绽。

  至于越是毫无破绽问题就越大?就算我这么想,他们会这么想吗?

  再说了,就算是我也知道,如果你是一场杀人案件的嫌疑人,你是清白的,且是嫌疑人里面最干净的。

  结果一个sb警察,非逮着你说最干净的嫌疑越大,你不觉得这警察脑子有坑我都不信。

  于是就也就确实没啥办法了,已经坐实了:这家伙确实就已经是被关了几天,刚刚出来的普通人了。

  因为理所应当的想着那个在实验室的广秩墨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想必这段正常的广秩墨图像已经是没有什么线索的了。

  然而,就在我这么想,正准备快进录像的时候,老秦一脸严肃的制止了我。

  “韵!等等!”

  我转过头去看向她。

  她解释道:

  “刚刚,他在工作的时候,他的同事们对他是怎么样的?”

  我有些难以会意,但很显然,愚蠢的只有我一个。

  周放第一个反应过来。

  “秦姐,你的意思是两个广秩墨在实验室的时候,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而王杨颀则是直接抢过了我的操控权,倒带回到了实验室的人员打招呼的画面。

  “早啊!周姐,谭姐,上官姐,苏姐,向姐!小广,终于回来了?怎么样?隔离室是不是一大股消毒水味啊?”

  莫人衍自来熟的打着招呼。

  因为广秩墨平时就一社恐形象,和谁都玩的不怎么开,于是,这个活宝就自顾自的担任起了广秩墨对外交流员……王杨颀是这么说的。

  反正,两人最终成了不错的朋友。

  现在的这段对话,中规中矩吧,没啥不对的啊……

  但是很显然,愚蠢的就我一个。

  几人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我看着愈加阴沉的气氛,这才后知后觉的大声喝到:

  “wc!前几天广秩墨不是好端端的出席了吗?这乖孙是怎么知道他在隔离室关禁闭的!”

  老秦无奈的开口道:

  “对不起各位,犬子献丑了,本来我就没想让他从这方面发展的。”

  因为语速超快,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堵住她的口,她就已经炮语连珠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说完,还挑衅的看着我,说道:

  “吾儿啊,你还好意思问为母汝是否有侦探才能,当真是毫无自知之明啊!”

  我指着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语,于是,我们僵持了下来。

  还是周放跳出来打了圆场。

  “秦姐啊,日后还是要多多管教令郎啊,尊驾本是侦探大家,怎可因令郎这一败笔而失了传承呢?”

  屁!我收回上面那个打圆场的话哈。

  “突然文绉绉的搞毛啊!还有,老秦周放你们玩上瘾了是吧!还有!谁是败笔啊!你才是败笔,你全家都是败笔!”

  被骂,周放也不恼,继续扯着文绉绉的话语公然无视了我。

  “尊驾还是要多多指导令尊才是……”

  后半句被我那仿佛能够杀人的眼神彻底堵住,尬笑一声,也就没了下文。

  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我要独立破解这一个案件!

  用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我带着澎湃的热情开口道:

  “各位,你们都说我是本家垮掉的一代!父亲对我彻底失望!不再教导我!族人见我不再得宠!对我冷眼相向!但是!我要用我的行动告诉你们,告诉本家的所有人!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垮掉的一代!”

  就在这个我正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讲的时候,一位研究员小声bb道:

  “也就是说,你确实是秦欣悦的儿喽?”

  我自豪的点点头……怎么有点不对?

  反应过来的我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

  “放屁!我们家族一脉单传!卵子都是由外界赠送而来!压根就不存在母亲这一个概念!”

  然而,王杨颀也加入了小声逼逼的行列。

  “那也就是说并不是毫无可能,秦姐是你母亲是吧?”

  我差点就被气笑了,但自知不敌的我也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直接开始推理!

  “各位!就刚刚的录像来看!不仅仅是莫人衍失去了有关广秩墨的记忆,而是所有人。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想必那个广秩墨运用了某种手段,来模糊了众人的记忆,模糊了真正的广秩墨其实正在关禁闭的这件事!”

  老秦赞同的点点头,然后问道:

  “所以呢?他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来模糊这些的?要知道,5位制取实验的人员可是认知最为稳固的人员。

  如果说连她们都被迷惑,那么,到底老鼠是使用了什么药剂,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呢?”

  我一脸自信的开口说道:“催眠!”

  催眠?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不巧了吗?

  拷问人员个个都是心理学大师。

  “那个……华韵啊!不是我扑灭你的激情哈,若是想要对一个正常的人类进行催眠的话,除了借助工具,比如你们的白色手表在紧急危险状态下的强电流催眠;我们的脑机芯片弱神经元传递催眠,想要催眠她们,极为困难!”

  但是我丝毫不介意这种程度的受挫,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5位制取实验人员最近应该是出现了失眠的问题吧?就在这时……”

  他打断了我。

  “脑机芯片起作用了。通过接管了垂体的形式,夺得了身体激素分泌操纵权,并通过脑内暗示,完成了2分钟内入睡的效果。”

  不过说完这些,他好似特地鼓励我一般。

  “不过你还是很厉害的了,能够通过5人的房间内都特意加装催眠烟雾释放器;床上并不整洁,且堆满了玩偶;窗户特意加装了挡光帘;房间的灯光特意换成了暖色调这些推测出她们有过入睡困难的症状。”

  我无语凝噎,正想揽下功劳,王杨颀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

  “不,我告诉他的。”

  那位拷问人员看着我,说出了那段伤人的话语。

  “要不,你考虑考虑当全职外勤?”

  我扶额叹息,转而说道:

  “那这个失眠就一定是他搞得!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诱导你们展开芯片的能力,与黑客里应外合,完成催眠!”

  另一位技术部人员完成了绝杀。

  “不,我们能够保证,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异常操作。”

  我彻底愤怒了。

  “不可能!那边的通风管道激光网你们也是说没有异常操作!结果呢?”

  然而,他只是很淡定的推了推眼镜,说道:

  “那不一样,激光网所有人都有权限打开,只要他能够混入我们的部门。但是芯片不一样。所谓的没有异常操作记录,完全可以理解为没有操作。

  更不可能存在网络黑客的可能性,绝对独立的操作系统与服务器。

  知道的人全部都是绝对忠诚的人员。不是像广秩墨这类低级人员的忠诚,而是每天服用鸢尾,比五位制取员更高级的忠诚!”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骄傲。

  然而我却是无语了。万千的吐槽积在心中。

  “不是,那为什么警卫司还不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啊?不是安全性挺高的吗?”

  “因为实用性并不高,一旦接入数据线,数据随便修改。我们把已经被篡改过了的视频作为证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脑机芯片各自独立,电力由生物电提供。

  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要进行大功率的应用的话,就需要从外部充电,这一个过程……有可能会让黑客通过这一个行为接入芯片,暴力破解单个芯片。

  而且,如此一来,黑客也能彻底断绝通过黑入单个芯片来完成对整套系统的入侵。”

  我听到这一点,两眼放光!

  “有没……”

  “あり得ない!”

  又是那个技术部的!

  我愤怒的回击!

  “とうして?理由は?”

  他无语的说道:

  “先不说你那个と(to)要读成ど(do)你五十音没学好,清音浊音都没读对,你要问的的,无非就是有没有可能是广秩墨挨个挨个黑入每一个成员的脑机芯片,然后催眠嘛。”

  虽然很欠揍,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但是,我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怼人的机会呢?

  “关于日语!我没学!不是连清音浊音都分不清!”

  他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猜对了。

  “也就是说连清音浊音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吧?行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讲为什么不可能。”

  被怼的无力反驳的我无奈的看起了专业人士的表演。

  “想要无损的侵入单独成系统,必须通过外接充电器。

  然而,一旦接入外界电源,成员必须保持苏醒。一旦陷入异常的昏睡,甚至是昏迷,都将强制下线,断开与外部的连接。这是其一,没有人会将自己的芯片外置接口暴露给有可能是心怀不轨的人。

  而且,每一位成员的外置接口都不同,可以是在颈部,可以是在足部,胸、部,大腿内侧,都有可能。

  无论在哪里,只要没有成员在清醒状态下的命令与来自总部的双重授权,都打不开外置接口的大门。这是其二,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会因为想要催眠你这种理由向上级申请打开外置接口仓门。

  而且,说是大脑接入的芯片,但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对外宣称的陷阱。除了他自己和手术医生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芯片藏在哪里。

  而哪怕接入了外部电源,只要不使用本人的十个指纹一一核对……对了,顺道说一句,十个指纹密码的输入顺序也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就无法成功与外界衔接。这是其三,没有任何人可以一举猜中搭配组合高达99亿9999万9999种可能的搭配组合。

  并且,学校内不存在任何的除了学生卡以外的便携电子设备,而所有的非便携式电子设备的操纵权绝对在我们手上。这是其四,只要他还是老鼠一天,他就绝不可能获得能够在85年之内强制破解装载在芯片内独立防火墙的力量。

  综上安保措施,能够保证数据只有可能是自己提取出来的,而且,不可能会有任何一只老鼠通过芯片来进行催眠!”

  有理有据,非常好……如果他愤怒斥责的对象不是我的话。

  说完之后,再次骚包的推了推眼镜,补了一句。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催眠这种想法吧。”

  很显然,现在时间非常紧迫。在座的各位都是那种,虽然你可以讲笑话,或是拿你自己当笑话讲了,但绝对不能影响我们的工作的类型。

  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各位看我的眼神都已经开始变了。

  没法,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转头对老秦说道:

  “母亲,我为家族蒙羞了!”

  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后,我再次向各位问道:

  “行了,我是没什么侦探才能的了。各位也看了这么久的笑话,想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