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伪装

  乌云聚拢在天空,不时有闪电跑出来。街上的行人匆匆走开,快下雨了。

  素星街,街口。

  甄蔷薇身上浅青色的长裙似乎与阴沉的天气融为一体。接着她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握在手中走过街口来到街市。

  雨淅淅沥沥下起来,长裙逐渐被雨打湿。狂风吹过,甄蔷薇又黑又直的长发被吹打得凌乱,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连带着发丝飞出的雨水消失在风里。此刻的严刻和汤丽丽正坐在远处的屋顶俯瞰着走在街上的甄蔷薇。虽然雨还在下,甄蔷薇就像没有感觉似的走在街上。终于,她停下脚步,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当铺前。

  甄蔷薇轻轻敲门,门开了。探出一张老丑的脸,是个小个子老头。屋内一盏烛灯孤单地发出光芒显得屋内十分阴暗。这时汤丽丽拉着严刻从屋顶跳下去,两人走向当铺。

  说服严刻之后白鹤衔着信飞了过来,是司徒雍寄来的信。汤丽丽接过信打开看。出于好奇,严刻也探过头来看却只看到一张白纸。

  汤丽丽说:“这是无字信,上面的任务有些复杂,不过你只要在最后提剑斩下妖怪的头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这是严刻来到暗金郁星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他内心感到不安,想逃。然而汤丽丽从身后给了他一个拥抱,严刻又来了勇气可以去完成任务了。

  “这是你要的玉佩。”

  甄蔷薇将玉佩交给老头,枯老的右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松开。感到危险的甄蔷薇用力拉却扯不动,老头逐渐显露凶相,面目狰狞。昏暗的烛光影射出老头巨大的影子是条狼的影子。

  角田县,素星街。

  远远的就能听到街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瞧一瞧,看一看。”

  有的小贩将很多稀奇古怪的古玩摆在地摊上,有的算命先生摆摊给人算命,有的推了个小车车上有一些女人用的钗子玉镯之类的。

  街上很多面馆包子店早早的开门了。香喷喷的包子散发着热气,热腾腾的面条勾动着路人的肠胃。熙熙攘攘的行人来来往往,见到认识的人相互行礼道声好。

  甄蔷薇牵着甄玫瑰的手漫步在素星街上,欢快的甄蔷薇走路蹦蹦跳跳的。

  “你小心点儿。”

  面对甄玫瑰的小声苛责,甄蔷薇笑了笑说:“没事的,姐姐。街上好热闹啊。”

  一辆马车从街口慢慢的行使过来。潘公子坐在马车车厢里透过窗户朝外看景色。

  “停车。”

  马车停下来了,潘公子下车径直走向甄玫瑰和甄蔷薇。

  潘公子向甄玫瑰和甄蔷薇行礼,甄玫瑰和甄蔷薇还礼。

  “我是潘员外的儿子潘公子,两位美人不知从何处来?”

  甄玫瑰将脸偏向一边,说:“这位公子,小女子不善言谈。今日小女子和妹妹来街上玩耍,兴致已尽,准备打道回府,就此别过。”

  说着甄玫瑰牵着甄蔷薇的手转身要走。

  “慢着。”

  潘公子的挽留反而惹怒了甄蔷薇,只见甄蔷薇双手叉腰苛斥道:“我们要走了,别跟过来。”

  潘公子愣了一下,突然开始笑。

  “哈哈,有趣!”

  潘公子回到马车上命令车夫乘车悄悄的跟在甄蔷薇和甄玫瑰后面。跟了一会儿甄蔷薇将马车拦下来。

  怒气冲冲的甄蔷薇朝着潘公子喊道:“叫你别跟过来你还来,你这个人真讨厌!”

  甄玫瑰伸手握住甄蔷薇的手示意她退下,然后向走下马车的潘公子行个礼,说:“妹妹不懂事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小女子和妹妹是甄员外的女儿,烦请公子就此别过不要再跟过来了。”

  潘公子向姐妹俩行礼,转身乘上马车离开了。

  高闻市,角田县。

  细长的柳条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原本平静的湖面。荡起的涟漪打乱了甄蔷薇的倒影。她伸出玉手将掌心的桃花花瓣撒向湖面。之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怎么了,妹妹?”

  甄玫瑰穿着浅红色的长裙向妹妹甄蔷薇走了过来。

  “姐姐,我好难过。”

  说着甄蔷薇伏在姐姐甄玫瑰肩膀上低声哭泣。湖面漂浮着的花瓣被鱼儿打散,柳条没能留住花瓣只能随风起舞。甄玫瑰牵着甄蔷薇的手回家,门口她们的父母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去哪儿了?”

  面对甄夫人担忧的表情和甄员外冰冷的面孔,姐妹俩没说话牵着手走进甄府。两个丫鬟各自接小姐回闺房。夕阳从天边落下,一辆马车来到甄府停在门边,走下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青年向候在门口的甄员外和甄夫人行礼,甄员外和甄夫人回礼并带着青年走进甄府。马车下来两个下人双手捧着一些黄金和珠宝随着青年走进甄府。

  “潘公子远道而来,照顾不周还望见谅。”说着话的甄员外满脸的和颜悦色,一旁的甄夫人也是喜笑颜开。

  “琏儿,春儿,快出来。”

  在甄夫人的呼喊着中两个丫鬟走出来向众人行了礼。

  “把两位小姐请出来。”

  “是。”

  两个丫鬟将甄玫瑰和甄蔷薇从闺房请出来,姐妹俩手拉手在高堂下两排椅子的右排椅子上找了座位坐下。

  “那日在街市遇见甄员外家两位小姐一见倾心,日夜思念。今日上门提亲,还望甄员外成全。”潘公子招手,两个下人跪下将黄金和珠宝举过头顶。

  甄员外面露难色,说:“实不相瞒,家女自小无拘无束性子洒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恐怕要令公子失望了。”

  “无妨,无妨。”

  哈哈大笑的潘公子挥挥手,说:“妹妹甄蔷薇性格开朗活泼,姐姐甄玫瑰性格温和可人。两个我都很中意,我潘家不敢说富甲一方至少也是家财万贯。上一次上门提亲被拒绝之后家父很不高兴,觉得丢了面子。然而我执意娶两位小姐回家,这次来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的。还望甄员外不要为难我成全我的一个心愿。”

  一时沉默。

  甄玫瑰和甄蔷薇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高堂上的甄员外和甄夫人。潘公子看着姐妹俩笑了,甄蔷薇扭过头不看他,甄玫瑰羞红了脸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