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走后，林渊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书馆。
“馆主，你看上去似乎有些，嗯……生无可恋？是发生了什么吗？”
阿莱娜在林渊回到书馆的第一时间出现在书馆大门迎接，并十分关心的问道。
“我……”林渊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阿莱娜也肯定希望我变得更强吧，之前她没提起想必也是因为她的时间观念，以及对当初“害死”自己的愧疚吧。
“没什么，这枚源字你先拿着，我找赵琳有点事情。”
将文化赠与的源字递给阿莱娜后，林渊便走向后花园。
“馆主……对不起。”
阿莱娜自然不知道文华是怎么做的，但赵琳联系文华这一点，赵琳之前就和她说过了。
而她出于私心，没有拒绝，也没有告诉林渊。
去往花园的路上，林渊叹了口气。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过了，文华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临江市那么大，这种巧遇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所以文华出现在那里与赵琳绝对有很大关系。
只是那又如何？
文华所做的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赵琳也从来没有掩饰她想让自己变强的想法。
包括攸宁在内，她们都是为自己好，都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
可是，为什么要变得更强？
花园里，赵琳依旧坐在那个角落，捧着一本书在读。
《女神总裁我爱你》。
不经意间瞥到的书名让林渊一脸黑线，连之前的郁闷都被冲淡了不少。
“坐吧。”
赵琳轻轻见小说放下，挥手拿出一个茶壶与三个茶杯，而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又将其中两个茶杯收起。
“你想问什么？”赵琳将茶倒好，问道。
林渊沉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那我便直说了。”赵琳又一次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张画满标记的地图。
“你我并非处于一个和平的世界，而是处于一个和平的国家。”
这句话林渊知道，也十分理解这句话的沉重。
“这句话，不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你我也一样。”
这句话林渊就不理解了。
就目前来看，全世界的幻书绝大部分对他都是十分友好；
那些传颂者在知道阿克夏之火破碎，以及各方幻书组织的引导下，也基本放弃了对馆主之位的念想；
更重要的是，在几百年前，幻书真正意义上的战胜了文明之敌并将它们驱逐，就算现在再次出现，也不过大猫小猫两三只，只能欺负自己这种弱者而已。
“我知道你在想文明之敌的事，的确，文明之敌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赵琳倒了一点茶水在石桌上，然后用手指划出一个符号。
一个让人敬而远之的符号：核。
“这东西怎么跟幻书扯上了？”林渊忍不住说道。
核武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能给幻书的吧。
“的确，这东西就不应该和我们扯上，但事实上，这东西幻书手上的确有，而且不少。”
赵琳在地图上点来点去，每一个她点的地方都有一个红色的标志。
“包括东煌幻书在内，当初为了自保，都提出了拿到至少一枚核武的提案。”
幻书加核武，呵呵，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啊。
但是也能理解，幻书本身就是超自然之物，任何政府都不会放任这样的存在，所以持有核武完全可以自保。
理解归理解，但林渊身为人类，并不赞成这个行为。
“结果就是，除东煌外，其他幻书组织都或大或小的与当局起了冲突，并在当时得到了至少一枚核武。至于现在，谁知道他们有买了多少呢？”
赵琳又拿出一张纸，纸上记录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核武交易，其中最多的自然是和白头鹰有关的记录。
不过这些不重要，林渊更在意赵琳提到的“除东煌”是什么情况。
“除东煌是指？”
“东煌内提出那个提议的人，以及他的支持者，外加所有的中立者，全部扔监狱了。全部二十年起步，包括幻书也不例外。”
啊这！
“也许你很疑惑攸宁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我更想知道那些人的心里阴影面积。
赵琳叹了口气，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眼中满是追忆。
“当初我也不知道攸宁为什么这么做，但事实证明，攸宁是对的。”
赵琳没有继续说，但林渊大致也能猜出来。
异类，自然是不被正常人认可的，所以就会出现各种偏见，更重要的是，面对这种偏见，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处理，会加剧双方的矛盾。
放任，会使得偏见更加严重。
这是无解之题。
“算了，不提这些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没？所有你现阶段能知道的我都能为你解答。”
“我……能稍微降低一下标准吗？”
“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