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你看起来疲惫，多睡一会儿吧。”
第二天早上五点，阿莱娜对刚刚睡醒的林渊劝到。
昨夜的一切都是幻境，但在幻境里挨上一刀也是要疼的，更别提昨晚的幻境有多真实。那可是在一开始连她都骗过去的幻境啊。
“啊，有吗？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林渊强打精神，使自己看起来稍微好上一点，只可惜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他眼睛里眼睛外的疲惫早已出卖了一切。
“是的，馆主的黑眼圈好严重的。”阿莱娜转身拿来一面梳妆镜，透过镜子，林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精神面貌有多差劲。
也就比猝死好那么一点点。
“哎……不对啊，我就做了个噩梦，怎么跟我被鬼上身一样啊？”
林渊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噩梦再怎么难受说到底也只是一场梦，最多就是睡不好啊，状态差点，可自己这一副鬼上身把阳气吸干的样子是什么鬼啊！
想到这里，林渊连忙回想了一下昨晚做的噩梦。
从……好吧，什么时候睡着的，哪里是梦的开始完全不知道，就先当自己累的直接睡着了。
卫生间，烬书，米莱，手段齐出，被捅好几刀……
这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啊，做梦被米莱刀几下非但不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众多噩梦中比较好的结局的那种。
像是刚刚和阿莱娜签订契约的时候，那几天的噩梦可是天天被米莱暴揍，然后捅对穿，甚至被鞭尸，和那时候比起来这一次的噩梦简直都不能算噩梦。
所以问题是出在卫生间和烬书上吗？
烬书这东西不可名状，没有具体的样貌，反正看着挺瘆人的，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梦中。
烬书是已经消失文明的幻书，经有文明之敌力量影响而诞生的，有什么诡异的能力不足为奇，但通过噩梦就能把人精气神吸走可就太那啥了，更不用说他还在天一阁内。
所以烬书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就是因为在卫生间吗？
这不是更扯淡嘛！
一个卫生间能有什么诡异的，难不成天一阁的卫生间还自带特异功能的吗？它还能入梦把人精气神给冲走吗？
“馆主，昨晚你没有做噩梦，那是幻境。”林渊疑神疑鬼半天后，阿莱娜给出了答案。
“幻境？”
“是的。”
“昨晚馆主去卫生间洗漱时，一个巨大的幻境出现了，在幻境中，馆主为了应对米莱精神高度集中，对抗过程中力量又消耗严重，最后更是以为自己将要死亡，所以馆主才会呈现现在的样子。”
好嘛，原来是自己在幻境中把自己吓死了，难怪自己醒了后跟快死了差不多。
“阿莱娜时怎么发现幻境的？”
阿莱娜摇头，她并没有察觉出那是幻境，只是在和米莱的对拼中发现她的时间之力十分不对劲，所以才意识到眼前的米莱是假的，然后进一步得出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个幻境而已。
时间可不像其他力量，其他力量就算学不会也多多少少能有所了解，如果再稍微接触一下，不说天衣无缝也能模仿个七七八八出来。
但是时间，无论对它有多了解，无论对它有多熟悉，无论接触多少次，不会就是不会，不单单时用不出来，就连模拟都无法办到。
时间，是完全不同的领域。
“那个米莱在操控时间的时候，时间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看起来像是时间之力。”
“这样啊，时间可真是厉害啊。”
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阵阵虚弱感，林渊只好让阿莱娜在天亮后帮自己向攸宁“请假”，顺便去请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最好不是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