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阅读速度很快，这点时间已经翻阅了大半。
「……我天。
苍茫那小子就是怎么做到的？这程序，简直真的像灵魂一样，而且并不大。
每一个机器人都有独立的编程码，独立的灵魂。
也不是没考虑过，是因为灵体苍澜的关系。
但是苍茫根本就没变身灵体苍澜，直接手码的，就离谱。在神学中也只有上帝之类的神明才能创造灵魂吧。
虽然这应该只是算作程序，但是其表现出来的又跟真人有什么区别？
离谱。
不过，算了，也好，至少有助手了，我也不用这么累了……」
要到最后的部分了。
「……
有了助手后的工作分配之后，效率提升了很多，再加上资金充足，也许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了。
疫苗研发什么，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但是说到底的话，像苍澜这种情况不知道算不算是天然的解药？虽然那玩意跟神学似的。
不过再怎么神学的东西本质上还是科学吧，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所以才说神学什么魔幻什么，只是暂时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而已。
就像这病毒总会有完全解释的一天，连机械都可以感染，并且拥有自我意识。
这真的算病毒吗？寄生虫吧！寄生虫tm的，也不能感染机械呀。
怕是之前的猜想，或者说研究可以证实了，只是这样的话……真的能研制出完美的解药吗？」
日记就看到这里。
两人没有说话，倒是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操作台的电脑屏幕上。
结合目前已有的信息线索，直接锁定最新的实验研究记录，应该足够了解大部分的信息。
小苍澜也没有过多的墨迹，当下便动手开启电脑。
不出意外的密码页……
防护墙设计什么的好像在枫叶羽眼中存活了零点几秒就消失了，昙花一现的错觉一样。
刚才那好像有一闪而过的防护措施吧？枫叶羽忍不住问了一句。
“如果触发防护措施会怎么样？”
“往坏的地方想会自我毁灭，自爆之类的……不过想来，爱慕斯坦她不会这么极端，最多只是整个实验室封锁，然后电力瘫痪，至少短时间里是没办法出去，以及没办法恢复设施了吧。”小苍澜一边调出研究档案记录，一边回复枫叶羽。
“而且这防护力度实着不怎么样，就算换元曲来，花点时间也是可以破解的。”
枫叶羽就当小苍澜在自谦了，别的不说，
这防范个枫叶羽，还是简简单单的，毕竟真的完全是个门外汉。
也不怪枫叶羽，毕竟人家主体的重点就不在这方面。就像同样也不能指望现在的小苍澜，可以自己一个人轻松越过尸潮走出天穹市吧。
研究日记页面迅速于小苍澜眼中翻过，直接快速翻到最近期的。
虽然小苍澜感觉自己似乎快速看完了一整篇就是了。
一周前的研究日记。
「……
这种病毒，估且还算是病毒吧。
有自己的思想，能感染各种生物，甚至是机器，机械。
被感染的目标会被“不知名的意志”侵蚀，当本我意识消失时，介时该目标将不在是自我，取而代之的将是不知名的意志。
如果自我意志可以战胜这个“不知名的意志”侵蚀，那么或许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吧。
这种课题就不应该仍给我来研究，术业专攻完全不一样，让苍澜这种相性接近的存在来研究或许更好。
意志力不同的人沦陷速度不一样，我好像只能支撑到写完这篇最后的报告了。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至少在自我沦陷之前，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
再撑一下，这群在耳边胡乱低语嘶吼的东西，真是摧残精神的毒药，
这座城市被这“不知名的意志”盯上了，祂们似乎盯上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想要摧毁什么东西？独一无二的存在……
天穹市是重点的目标，至少从数据上来看，没有人可以生还。
然后便是集中人类各国之首都这些，越是秩序，高文明，先进之处，所受到的侵蚀就越深。
hgjvju(一串乱码)……
“祂”想摧毁文明人类www(似乎还想输入什么，但只有一长串的“w”，以及最后未能说完的……)
de任务w」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想爱幕斯坦最后要说的应该是这句话。
如果爱幕斯坦没发疯的话，这世界似乎被什么入侵了？这……
常识告诉小苍澜——这太魔幻了。
但自己就是个魔幻的玩意……所以这就真不能完全否定，是吧？
“不必怀疑，按照研究记录这个描述，我应该也感染过……”枫叶羽拉起右手衣袖，露出那储物手环，“我和宋词几乎是同时感染的，或许也正因为当时宋词在身边，才能在疯狂的低语中保持神志；回想起老妈的嘱托，才敢直面于‘不知名的意志’；身上还有责任，唐诗没回来前帮她看好你，作为兄长，可不能又是失职又是言而无信，所以我赢了……”
听到这里，小苍澜用头发想都知道，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自己确实是赢了那个在脑海中疯狂想要侵蚀自我的意志，但宋词她没能扛过去，或者说，她没有赢……在她的最后一次清明被吞噬之前，是我，亲手了结了……自己的妹妹……”
枫叶羽左手拇指摩索着储物手环，也许这个男人他此刻淡然的神情中，那似乎就没有睁开过双眼眼皮下，藏着的那一份他这个兄长对妹妹的追忆。
小苍澜对此并不能感同身受，自己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抉择，手上也是干净的没有什么鲜血花朵。
但如果小苍澜自己遇上类似的情景，坦白说小苍澜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做出抉择本身就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还涉及到了自己亲近的人。
引入一句名言，时间就是金钱。
就像是自己至亲的人被医生告知已经“破产”了，继续“经营”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痛苦而已。
但，就因为痛苦，所以，所以就要放弃吗？
哪怕欺骗也想要告诉自己，会有起死回生的时候，坚持到是无缥缈的希望到来，哪怕如同诅咒的活下去。
尽管，尽管一切都是自己的一肆情愿的认为。
因为小苍澜发现，如果唐诗感染了……请求自己杀了她的话，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
就算不是唐诗，是自己的好兄弟或是妹妹也一样……
哪怕“破产”，无可救药——真自私呀，自己。
小苍澜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枫叶羽突然这般问道。
“会，自己先崩溃吧。”小苍澜回答，同时低头看着自己抬起的右手掌心。
真是脆弱呀，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才是这副灵体的模样……
枫叶羽轻笑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如今这般多愁善感小苍澜的脑袋，“或许有时候直接崩溃也不错，但是一直在失去，在不断失去中已经渐渐的学会了坚强的向前，而不断向前时也会不断的遇到，到最后成长成自己也不认识模样，就像是你一样，从开学认识唐诗到现在，从一个傻逼社恐到忽悠我来一套一套的‘苍澜前辈’。”
“那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退化成蛆了吗？”
“可是蛆小姐不也是跟我一起到了这里吗？即使这般境地，你也从未放弃过脚步不是吗？”
你看这个当过学生会长的优秀学长，未来的姐夫大人，好听的话一套又一套的。
“一套又一套的，”小苍澜别过脸去，同时打算拍掉脑袋上的爪子，“到底也什么也没有说。”
枫叶羽顺手抓住小苍澜的微凉小手，“你怎样做的话，只要无愧于自己的选择就好，不管怎么样，无愧于心即可，即使以后随着人的改变会改变想法，也无需去纠结，回不去的记忆就让它见鬼去吧。”
洒脱。
说真的，枫叶羽在校时，有这么多追求者，或许并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
为什么这张闭着眼睛的脸明明刚刚石头一样，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会这么耀眼？该死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