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周羽凛，现在周羽凛的气息似乎也不是很好？有一些些许的波动，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是因为之前受伤了吗？
“周羽凛小姐，久等了。”我率先开口道。
周羽凛回过身来，脸色上稍微有一点不适，从微表情上来看的话，在压抑着呼吸，有掩盖不住的恶心情绪……空气中是有一点血腥味，然后这附近……懂了。
“你，没见过死人的断肢残骸，很少接触过血腥味，如果是初次的话，建议直接呕吐出来。”
“……”周羽凛看着我不说话。
是因为说错话了吗？但是脑海中的推导应该没错……
周羽凛突然转过身去，弯腰，直接就吐了。
说起来，我以为像是周羽凛这样的高手，应该是早已经习惯了血腥味才对，说真的，这个反应反而是有一点，人的味道。之前周羽凛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枫叶羽那般的，可以撑起一片天的冷酷大佬。
现在嘛，现在吐的挺难受的。
我倒是习惯了血腥味什么的，也不嫌弃，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周羽凛的后背，但愿能让她好过一点吧。
毕竟克制血腥味什么的还得靠个人，像我这种以前在灵体的理性加持下几乎没啥感情的，那就别当别论了——比起人来，更像机器。
“见，见笑了……唔……”干呕了一会，周羽凛用纸巾清理嘴边的残渣。
其实没什么好笑的，不如说正常人见到那一堆断肢残骸，嗅到浓郁血腥味，肚子闹脾气都是正常反应。
“放轻松，习惯习惯就好，”我尝试安慰？“不过是一些断手断脚的断肢而已，也就因为手法不太好，分尸的时候砍的不是很好看，但本质和切猪……”
周羽凛直接一手堵住我的嘴，同时又干呕了一下，有气无力道，“别，别说了……”
好吧，真不是这么安慰人的，我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来着。
下次把现场清理干净一点好了。
其实周羽凛也知道，这些丧尸就算是砍了脑袋分头行动也不会失去活性，只有将四肢分了，造成巨大创伤口，失去大量血液，才有失去活性。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真的就违反了人体科学。
顺带一提，现在那堆断肢残骸还没有完全失去活性，现在还能稍微动弹……客观来说以普遍理论而言，确实恶心。
虽然在我看来，这不过就只是一坨会动的肉而已，也没什么恶心的。
其实要说需要的话，直接上手接触也是可以的，就是血腥味可能会比较难洗，会给其他人造成困扰，就不好。
“我好了……”周羽凛将嘴边的残渣擦干净。
“对不起，下次我会将断肢残骸冲到隐蔽的地方。”我心中有点内疚地说道。
“不……算了，你真是个天使。”周羽凛按着我的肩膀说道，“不说这些了，先离开这里……”周羽凛看了下四周，应该是在找枫叶羽，但是，“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周羽凛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带有果然如此与惋惜，但就是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幕。
“嗯。”
然后，我就任由周羽凛推着走向车子的驾驶座。
“呐，小苍澜，你是会开车的吧？”
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你把我推荐驾驶座，真的是不带一点犹豫的，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
周羽凛向那堆断肢残骸扔了一个火球，就转身上车了，然后又发现前面的收费杆。
周羽凛正欲打开门出去处理，我见状立刻开口道，“不用下去。”同时伸手摸进口袋，其实就是去摸手机，通过信号控制，收费杆起来了。
“怎么做到的？”周羽凛问，语气中尽是不解。
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如实回答，“简单的程序侵入而已，并不难，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了。”
“啊这。”
这个略带惊讶的语气，还有微表情是说我说的太夸张了嘛，然后并不相信我说的，但我确实是如实说的呀。
“是真的。”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啊对对对。”
明显是不相信我嘛。
被怀疑所擅长的爱好怎么行。
我左边的脸颊立刻就像是包子一样鼓了起来，净是不满，气的我当场用右手掏出手机写了个程序——自动驾驶的程序。
两秒之后就可以解放双手了。
“小苍澜别……没事？怎么做到的？”周羽凛也是第一时间发现我松开了方向盘，但确实没事。
方向盘也已经是成熟的方向盘了，该学会自己调整方向了。
我将手机往前面一扔，撞在驾驶台前的手机立刻就变成了一堆全息碎影，然后就立刻聚合成了一张全息3维柒2平面碎影。
看起来科技满满就是了。
这上面也就详细的说明了自动驾驶程序的代码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数据化转换。
以前摸索(没带手机时刻意设计的)的能力回来了，不多，但是现在也够用。
我伸手触碰碎影屏，调出地图，虽然现在仍然是断开网络的状态，但是只要地图没有发生变化的话，也还是能用的，而上次更新地图数据，时间应该并没有超过一周，也就是说信息应该是没有过时的，总不能一周之间地图就被改变了吧？那太逆天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开去哪？隔离军巷吗？”我问道。
周羽凛:(ﾟ∀ﾟ)
好吧，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或者说也没有什么目的，还是说脑袋宕机了。
“额，这个，那个……”周羽凛一时半会也不该往哪走，从自己就戒指中取出一本笔记本疯狂翻页，“等一下，我找找有没有攻略……”
这表现，也太不靠谱了，虽然之前周羽凛表现出来那一幅对血腥味不适的样子就已经对“是个大佬”的初印象冲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已经跟个初出茅庐的二愣子差不多了都。而且，不要太依赖南柯梦呀，她也是有可能会翻车的，不如说，已经在我这翻了几次车了。
连装也不装一下的说。
少见的，我内心也止不住的想吐槽。
“啊，有了……额，交给小苍澜？”这时，周羽凛也是翻到头惹，继续翻也什么都没有了，后面都是空白页。
好，不愧是神棍梦，总是能在人期待的时候，泼下一盆冷水光速降温。是的，虽然吐槽南柯梦会在我这翻车，但她的能力我肯定是信任的，在当下这个情况，我要说一点期待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并没有太高的期待而已，毕竟我是做好了翻车准备。
在突然令人失望的方面，南柯梦从来不会令人失望。
“呐，小苍澜，书。”周羽凛将笔记本递了过来。
我接过，翻开，使用量子波动阅读，大约三秒后，我大概理解了现状。
现实实在太魔幻了，虽然自己这个灵体也挺魔幻的。
然后出于情报交换，我打个响指，碎影屏呈现出爱幕斯坦的研究报告。
—
南柯梦看样子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会发生现在这些事，至少是在倒戈之前的事。
爱幕斯坦报告中提到的“不知名的侵蚀意识”，其本质上就是不知名的外神，又或者是高维生物之类的，有着可以直接干涉现实的力量，这些丧尸病毒扩散就是干涉的结果，目的是为了破坏人类文明秩序后更好的干涉现实。
这样魔幻其实也不难接受，毕竟这世界上神秘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不管是我小苍澜这样的灵体，还是清歌之前也就是现在在我手上的望月剑和澄空剑均拥有器灵；还有南柯梦使用的鲜血异能其实本质上来源于吸血鬼或者叫血族，恰巧我确实认识两个，现在估计已经被南柯梦吞了吧，不然南柯梦当时使用那力量的气息实在太像那两家伙的力量。
然后据我所知，南柯梦的预知不是先知，看不到的东西是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不是南柯梦看到的。然后南柯梦让周羽凛将这笔记交给我，是为了提醒我这些东西是以前就有的吗？
外神干涉→文明秩序崩坏→外神更好的干涉。
反推过来的话，若文明秩序依然存在，就等于外神不好干涉。也就是说，根据这条结论的来源反推，以前历史上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是并没有记载呀……就讨厌神秘学这一点。
好处就是，流传下来了，应对方法？不过现在所知道信息，就结论而言，加强干涉绝对不是外神的最终目的，让文明秩序崩溃也不是什么最终目的，只是一个过程。
我指尖玩弄着垂下来的发丝，刚得到的情报就只能推断出这点东西。
再想想，光是目前的这个境地，一个天穹市说没就没，那么可想而知的是，如果人类文明以前没有什么“过神之处”，那我不认为可以活下来，更不可能有结论。那么结合自己这种神秘概念，还有旁边这样的灵力修行者，也就是说曾经确实会有过不被记录的灵力文明？
也就是说文明秩序的存续，其实是人类文明自己建起的自我保护机制？！
真就存在怪力乱神？
“要是小旅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