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市规模不小的，不能说超一线城市吧，至少也是二线城市了。
现在两人所处在的位置至少也是市中心接近一环，相当的靠内，学院是坐落于一二环之间。
人口的话也是接近千万级别的，如今全部变成了丧尸。
如果只靠小苍澜一个人的话，还真就很难出的去。
将手机的地图信息导入，借着全息投影，呈现出一片缩小的天穹市投影。
两人计划着路线离开这座城市。
最终在傍晚时敲定了合适的路线。
两人所处的区域，大厦还是比较多的，因为部分集群同属于同一人名下，对于枫叶羽飞檐走壁的走法，还是非常同适的。
似乎某神棍是从以前就有这个考量。
特别是从两人所处的这地方到学院，对于枫叶羽来说，真的非常顺畅。
通畅无阻。
而计划的路线，相对来说不出意外的话，会一帆风顺。
至于物资之类的，枫叶羽手上来自于宋词遗物的储物手镯里面，不管是枪支弹药，交通工具还是应急食品，到应对环境的工具之类什么的，基本上应有尽有，简直是一个移动大型的后勤补助库。
能做出类似的东西，小苍澜还记得如何制作，只是现在没有相应的灵力，处于无法制作中。
偶尔也会想如何恢复灵力？恢复苍澜灵体本身的力量。
还是难，没有任何头绪。
小苍澜嗦一口泡面。
这就是今晚的晚餐了，有一个“移动大型的后勤补助库”是真的舒服。
而且，总感觉枫叶羽有点心不在焉的。
从刚才开始，枫叶羽手上的这压缩饼干，就啃的很慢。
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担忧的样子？只是，枫叶羽能有什么担忧的？
“羽，你是否？在，担忧什么？”小苍澜又嗦一口面后，忍不住问道。
“三天前，在信号还没有阻断之前，也就是病毒没有彻底爆发之前，清歌与我有过联系，他说来这里跟我汇合，但是现在，未见人影，并且这两天我也确实只见到你一个活人……”
“不，不会的，他是跟你同一个级别的强者，他甚至没有你这样的旧疾内伤，所以并没有……绝无可能。”
枫叶羽的担忧无非就是，清歌，这与他同一个级别的强者，感染并且被不知名的意识侵蚀了。
虽说枫叶羽的担忧并非没有可能，当小苍澜更多的愿意相信，清歌只是单纯的失联罢了，就跟唐诗一样。
只是，小苍澜的语气，连她自己也不敢完全肯定。因为这个可能性，它是切实存在的，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没有意义。
概念这种东西，哪怕它很小，千万分之一，那么它也是存在的，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也就是说无法忽视的。
可以说清歌这种级别的出事的话是很可怕的，更加恐怖的是枫叶羽接下来的这句话。
“虽然经验之间会有差别，但是因为旧伤的原因，我不是清歌的对手，只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同时希望就算是清歌真的感染了，也希望不要遇上吧，宋词她，感染之后并不比感染之前弱。”
小苍澜不语。
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
辗转反侧，小苍澜是人生中，第一次超过了0点在床上，还睡不着。
是因为身体跟以前不同的原因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不可能是因为感性——担心遇上并不好的情况？
如果能恢复力量就好了……
试试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吧。明明苍澜收录了整个图书楼的书籍(大概，此信息并不一定准确。)，现在在脑海记忆里却找不到什么踪迹，不知是被屏蔽了？还是像电脑文件一样删除了？
说真的，之前看枫叶羽的动作，小苍澜是有一种回忆起一些东西的感觉。
武术，路法，招式……
似乎自己也可以试试看——安全之后试试看吧，在这末世中，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保障。
……
一大早起来，今天还是阴天似乎随时会下雨，这天气又好像仿佛永远不会放晴的样子。
一直在头顶上的阴霾，多多少少还是对情绪有一些负面消极影响。
阴天在这满是丧尸的城市中，更显得一种绝望之感的氛围。
“难怪末世电影中的那些角色会这么绝望，长时间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崩溃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压力。”枫叶羽搭话道。
小苍澜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强大。
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心。
其实后来仔细想想，昨天在这末世中谈论未来的行为，那是一件多么遥远而奢侈的事？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不用像我这样……或许也没得选吧。”
枫叶羽似乎在看着小苍澜，他一直都眯着眼睛，根本看不到眼神。
“没得选吗？”小苍澜喃喃复述着枫叶羽的话。
看着这双手，小苍澜又握紧了拳头。
“是呀，我们都，没得选择，不管是苍澜，还是你我——这个书灵，其实一直都随着它的本体在图书楼中徘徊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有个不怕死的傻子到来缔结契约，才可以从那里出来。”
小苍澜将手放下，眼睛目视前方，玻璃的外面还在下着雨。
“以前我甚至都不敢接触她在那里待过的记忆，但现在我想试着直面灵体的一切。”
去了解，以前不曾了解过的……
小苍澜的气息圆润凝实，如一潭湖水汇聚而宁静。
心湖圆满。
绕是枫叶羽也有一点惊讶。
小苍澜虽然似乎是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不过似乎这底子还在？
而且看起来也不需要自己指引什么的，小苍澜自己似乎已经是有方向的样子。
枫叶羽勾起嘴角，心情还算是不错。
“走吧，离开这座城。”
…
小苍澜试着，有模有样，学习枫叶羽的动作还是气息运转？
不能说立刻就能飞檐走壁吧，但是越过一些比较近的楼房还是没问题的。
偶尔可能摔个一两楼的高度，摔一下也没啥大碍，使得容错率，确实，就，很高。
枫叶羽也不是不想救一手，但是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抓住。
之最后发现摔一下小苍澜不会有什么事，就索性放手了。
只要小苍澜可能掉落的地方不会掉落到丧尸堆里，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是恢复了一部分作为灵体的力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思索谈笑间，小苍澜脚下一个顺滑，没抓住墙檐，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从七八楼往下面丧尸群掉……
还好枫叶羽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小苍澜的手，将其拉了回来。
“小心点，这般危险动作，不可大意。”
可不是吗？飞檐走壁，然后在高楼之间蹦蹦跳跳，能不危险吗？不说下面街道到处都有丧尸群徘徊，就单单摔下去不说摔个半死，至少是死的干脆。
以前灵力力量加持的状态下，这个灵体当然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啦，现在失去绝大部分力量的状态，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小苍澜绝对不会想去尝试一下的。
生命这种东西是可以拿去尝试的吗？
“谢谢。”小苍茫向枫叶羽道谢。
如果没有枫叶羽这一拉，估计小苍澜可能真的就得来一次生命尝试了。
不管怎么说，光是看上去被丧尸围着咬这一点，那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体验，更不用说还得先摔个几层楼的高度。
正常人那是绝无生还的可能性，也就小苍澜这样的灵体还能说个可能性生还。
枫叶羽左手取出雨伞撑开为自己和小苍澜遮雨，同时右手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再走过一条街，大概前方400m的地方，有一个高档酒店，今晚就先计划到那里落脚。”
如果说夜晚出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雨一直下个不停，总归来说还是有点危险。
特别还是夜晚这种能见度低的情况，下又下着雨，可见其危险重重。
刚才小苍澜的失足，很大程度也跟下雨天打滑有关系。
总之，不可大意，一经失足成就千古恨。
接下来有惊无险的顺利蹦跶到了目标酒店。
有时候会想要是能直接飞就更好了，不至于蹦来蹦去的，一失足——还拥有灵力的时候，好像还真可以无视牛顿直接飞来着。
这力量究竟失去了多少，连小苍澜自己都不记得了。
这作为灵体契约者而言，真的就太失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