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乌萨斯

  主神的主线任务是生存24小时,毕竟只是一个强化进度不太高的宰渣狼人资深者和一个刚刚被主神空间征召的新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高难度的任务,而且从亚伯目前在大街上听到的路人交流的情报而言,在这座叫做切尔诺伯格的城市之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你不是感染者,身体健全,最不济也可以去应聘矿场的监管人员,监管那些感染者。

  从目前所得到的几个关键词来看,亚伯能够确定某些事情,目前这个位面是他所知晓的。

  毕竟乌萨斯,长着熊耳朵的人,天灾,泰拉,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是亚伯在熟悉不过的东西,源自于一款手游之中的背景设定,尽管亚伯并没有玩过,不过亚伯的朋友很喜欢这款手游,被迫的亚伯也了解了很多。

  记忆里来说,乌萨斯应该是作为主角方的敌对势力来出现,不过具体的情况亚伯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听哪位朋友经常咬牙切齿的提起科西切,乌萨斯的黑蛇之类的词汇,大概可以作为探索的线索。

  在亚伯思考的时候,乌萨斯的警卫已经注意到了亚伯这个看起来就不寻常的路人,毕竟没有人会在冰天雪地赤裸着上身,手持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镰刀带着恶劣的笑容。

  “放弃抵抗!”一名乌萨斯的警卫用他手中的法杖对准了亚伯。

  “别这么紧张。”亚伯用那已经与记忆里自己外貌相差甚远的声音如此低语着,不同的言语似乎经过了某种东西的修正传到了那名乌萨斯的警卫耳中。

  然而并没有降低他的警戒,更多的乌萨斯警卫将亚伯包围。

  只是亚伯并没有等待着对方有下一步的行动,也没有出手用那巨大的镰刀将这些拦住去路的警卫杀死,在一切都不是很明了的现况,随便杀人可不好,目前的亚伯可没有与一整个国家开战的能力,事实上连与一只完整配备的军队搏杀都够呛,亚伯加载的是暗影刺客的模板,而不是暗裔化身的模板,如果加载的是拉亚斯特,或许亚伯现在已经挥舞着镰刀砍上去了说不准,可惜没有如果。

  没有暗裔那几乎是令人胆寒的续航能力换来的自然就是属于刺客的缥缈。

  模仿着记忆之中另一位影流英雄的技能,同样持有者影流的魔法,虽然亚伯并非是哪位影流之主,也并没有继承影流之主的面板,但借助着作为影流之主亲传弟子的暗影刺客的能力进行一些劣拙的模仿还是足够的。

  在那些警卫有些许危险的眼神之下,亚伯朝着那些警卫冲了过去,那些警卫自然地散开,让穿着着重甲手持巨盾的重装战士钉在最前方,然而那只是徒劳,根据已经拥有的影流学识,亚伯对于自身继承自模板之中的技能进行了些许的改变。

  掠影步这个技能本来只是作为拉扯追击逃跑恢复的手段而存在,这个技能起效时会让使用者进入类似于阴影生物的状态,并且在首次进入墙体之类的阴影之中还会获得一次恢复,而亚伯这个继承者稍稍的做出了些许的改动。

  这个改动可以说是让掠影步更加类似于某个亚伯记忆之中的能力:暗影步。

  暗影步,源自于dnd世界观下暗影类职业者可以说是核心专长的,当你处于微光或者黑暗环境时可以使用一个附赠动作到达一个在你六十尺之内未被占据且同样出于微光或黑暗环境的区域。

  以掠影步作为基础对于暗影步劣拙的模仿也让亚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确实对于阴影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阴影就像是他身体的延伸一般的亲切,亚伯觉得哪怕没有影流魔法和暗影刺客的模板的加持,亚伯能够凭借自身感受到这片阴影,甚至在其中穿行。

  在亚伯即将撞上那些重甲战士的时候,阴影完全的将亚伯笼罩,亚伯宛如影子一样的从哪些重装战士的身躯之中穿过,从容的踏入阴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亚伯感受到了自己面前的世界变色了,只剩下最为纯粹的黑白,那些明亮的亮光是属于物质世界的光泽,而无尽的黑暗属于阴影。

  只不过亚伯没有过多的在暗影之中停留,哪怕亚伯确实能够感受到源自于身体深处对于黑暗阴影的亲和。

  毕竟现在还不是深入研究自身能力的时候,亚伯借助着阴影位面的穿梭,逃离了那群乌萨斯守卫的包围,没有过多的杀戮,只是宛如阴影一般的失去了踪迹。

  伫立在阴影之中,亚伯感受到了那几乎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天赋,伫立在那漆黑的阴影之中倾听,那些阴影无声的律动。

  亚伯甚至感受到了阴影的呼唤,在那阴影位面的更深处的某些未知存在在呼唤着亚伯。

  “然而很抱歉,我姑且还不打算沉入阴影之中。”亚伯如此低语着,再度踏出脚步,漆黑的阴影在逐渐的散去,只不过亚伯的落点似乎有些微妙,仿佛受到了世界恶意的针对一般的。

  在那阴影褪去之后,呈现在亚伯面前的是一副几乎可以说是惨剧的一幕,娇小的孩子倒在地上,那腹部已经被切开,内脏流了一地,那血腥的味道混杂着脏器之中传出的异味稍微让这味道闻起来有些恶心,那已经可以说是死定的的孩子在无力的呜咽,不断地在地上爬着,挣扎着。

  而凶手伫立在另一边,发出恶劣的笑声在看着孩子最后的挣扎。

  “真是……人渣啊。”亚伯低语着,那细微的话语引起了那名凶手的注意,凶手朝着亚伯看来,亚伯也朝着他看去。

  那名凶手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外套,那外套是沾染着血迹,黑色的兜帽将头颅包裹看不出面容与种族,也没有很明显的尾巴作为辨识特征,为数不多可以判断的那大概是个女人吧。

  “都是因为你们,阿娜才会死啊,感染者!全都要死!”那名凶手如此说着,那沙哑的女声宛如女鬼一般的怨毒。

  亚伯没有回话,只是抓着自己的镰刀,一只手轻抚在镰刀的刃上。

  那名凶手的兜帽之下在不自然的闪烁着某种灰黑色的光泽,某种力量似乎在随着空气蔓延,某些看不清的东西一瞬间切了过来,亚伯遵从着身体的本能后退了一步,漆黑的阴影将亚伯包裹,让那无形的攻击从阴影之中划过。

  尽管亚伯的肉眼无法捕捉到那些无形的刃,但是身体似乎敏锐的能够察觉到那种攻击,没有给敌人第二次攻击的机会。

  阴影比起那名凶手想象的更快,被魔改之后的掠影步失去了巨额的移速加成和恢复演变为了类似于暗影步的技能,比呼吸更短的时间,亚伯踩踏着阴影走到了凶手的身后,湛蓝的巨镰已经架在凶手的颈部。

  那身体的温热感,那种还没有完全吐出的呼气声是如此的清晰,如此近的距离让亚伯看清了那兜帽之下的面孔。

  那是一副令人害怕的面孔,黑褐色的结晶体已经遍布那张脸,肉眼可见的部位全都是结晶,那颗头颅与面孔上没有一丝的毛发,也没有任何的血肉五官,可以说她已经像是一团活着的结晶矿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持着她突破了生理的极限依旧活着。

  这一幕没有引起亚伯的同情,倒不如说是在继承了模板对于身体的侵蚀之后,很多情绪都在被淡化。

  亚伯只是稍稍的用力,那锋利的巨镰将凶手的头颅那几乎已经完全结晶化的头颅切开,那残留的生命在一瞬间被终结。

  “这个世界已经病入膏肓,很不巧我似乎可以成为解药,只是……有必要么?”亚伯如此问着自己,倾听着那尸骸倒地的声音,那些结晶体此刻变成了易碎的玻璃砸在地上破碎,化作粉尘,将这里变为新的感染源。

  “大概是没必要吧,毕竟没有人朝我求救。”亚伯低语着,回答着自己对于自己的疑问,扛起巨镰再度踏入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