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交流

  ‘那是在神秘衰落之前的故事,这颗星球诞生了最初的生命,也就是汝等人类所尊称为神明的生物,祂们执掌着这颗星球予以的权柄生活于这片广袤的大地上’

  ‘但是祂们的数量太过于稀少了,太过于寂寞,于是以自己为原型缔造了人类,在星球的指引下缔造了万物,那是个美好的时代,神与人共同行走在大地上,人与神共同交织与世间万物一同享受美好的生活’

  ‘直到,神秘开始了衰落’

  ‘空气之中弥漫的魔力在衰退,当然也可以被称为灵气,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我喜欢称呼它们为神秘,因为那是连诸神都无法理解本质的一种能量,诸神与人赖以为生的能量’

  ‘而那神秘在衰落,神明在衰弱,人类也不可避免的在退化’

  ‘当诸神发现所谓的信仰能够替代神秘让诸神延续下去时,已经晚了,人类已经退化成了连自我都没有的东西’

  ‘于是最初的诸神就此逝去,祂们的逝去予以了宛如野兽一般的人类以机会,它们成为了祂们’

  ‘于是神话开始流传,无数的神话被编织,被流传,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如此’

  ‘神秘的衰弱不可避免,信仰的力量也无法挽救,或许那是这颗星球的选择,我等依存于神秘而存在之物已然是不需要的需要被替代的东西,我等却依旧想要活下去,于是更多的你们现如今的人类所熟知的神话被编织出来,却依旧只能减缓我等迈向死亡的步伐,却无法阻止’

  ‘于是我诞生了,既然现存的神秘不足以让所有的祂们活下去,那就塑造出最后的神造之神,让一切神秘归于祂,让祂延续下去,成为神秘的象征,最后的神明’

  ‘于是祂们编织了新的神话,编织了新的仪式,将自己拆分降格为恶魔,降格为野兽,缔造出了最后的神话,唯一神上帝’

  ‘然而即便如此,唯一神也在衰弱,自我降格的它们也无可回避的陷入了几乎永恒的长眠,最后之神也只能自我封存,期望着有朝一日神秘复苏,不断地等待着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希望’

  并不是多么冗长,也没有点缀多少华丽的辞藻,只是平铺直叙,如果说这真的是在讲故事的话,肯定是无聊的故事吧,然而面对面前那自称神造之神的祂,故事大概已经说明了祂是谁,是什么,也说明了为什么无法离去,因为这里是祂自我封印的方舟,在彻底沉寂亦或者神秘重新复苏之前,这里也会永远被封印,不会有任何的出路,也没有其他的逃出去的可能。

  看起来主神并没有安排活路,还是说主神已然注意到了自己这枚钉入主神空间的间谍,谁知道呢,亚伯只知道如果继续这样想去,这次任务会失败,然后就会被主神抹杀,所以他看着最后之神思考着,就连在他肩膀上的东海帝王滑落,摔在地上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亚伯在思考,思考着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对策。

  ‘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相处,等到那希望的到来,亦或者神秘的彻底不复存在,希望你们不会像是那些已经失去了自我舍弃了血肉变成亡灵一样的东西一般无趣’最后之神流露着某种像是人的笑容。

  ‘现在,外来者,说说你们的故事吧’神造之神的话语在脑海之中作响,祂朝着亚伯和从地上爬起来的东海帝王伸手,就像是在邀请亚伯两人说出自己的故事一样。

  面对那似乎带有亲和力的笑容,能够看到东海帝王的双眸之中似乎有某种浑浊,表情异常的不自然,就像是某些神秘作品之中的被催眠一般的类似,双眼失神,遵从着命令。

  “我(boku)东海帝王哒哟,在努力的成为像会长那样的无败三冠马娘而奔跑。”那甜腻的声音不带有丝毫的主观色彩,只是捧读一般的,失去了活力,完全的像是人偶一样。

  ‘马娘?将人和马按照不同比例进行合成的有别于半人马的生物?还是说是半人马的血脉妥协产物,倒是有点意思,可惜你晚来了一百年,再早个一百年我应该有兴趣将你拆解追溯原理,现在的话,你只能够饱受这份对于凡物而言无异于折磨的永生了’神造之神如此看着宛如人偶一般的东海帝王。

  看起来祂并非是传统所说的全知全能之神,只是如同祂所描述的故事之中的诸神相似的,毕竟祂并不知晓东海帝王的来历,也无法窥视到那主神的轨迹,只能够凭借所知道的去推测,从这一点来看,祂似乎更像是人,毕竟祂所说的诸神,除开天生地养的已经逝去的第一代,之后的都已经是人升格而成。

  那么,摆在面前的选择就是杀死祂,或者冒险一点,主神安排这种隐藏任务就意味着绝对有完成的方式,而且奖励是和任务难度挂钩的,思考着看着那神造之神俊美的外貌。

  ‘那么你呢,击败了灰的人类,或者说是巫师?’神造之神将视线转向亚伯,与亚伯对视。

  面对神造之神的视线,亚伯的手掌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倚靠在一边的镰刀,然而还没有握住镰刀,某种令人本能的惊悚的胆寒恐惧在蔓延,就像是凡人手无寸铁的面对凶猛的野兽一般的胆寒,身体的本能在发出某种警告,感知在不断地刺痛亚伯,让他放弃正面与神造之神的厮杀,即使这个位面的神秘没落了,祂终究也是超越凡人的存在,只是掌握了些许力量皮毛的亚伯对付祂几乎是十死无生。

  所以亚伯松开了那差点握上镰刀的手掌,思考着随后开口。

  “你可以称呼为我亚伯,来自于一个我不能说的地方,我个人认为你所期待的等待的希望应该存在于那其中。”亚伯如此说着,主神并没有发出什么警告,很显然这种程度的模糊不清的暗示并不会算作泄露主神空间的讯息。

  ‘亚伯(abei)?啊,与我颇有因缘的名字,神的牧羊人,真诚信心而敬畏我的人,那么亚伯,你所说的不能说是说了会如何,亦或者是说不出来呢’神造之神流露出了某种饶有兴趣的表情。

  “我与祂有着誓约,我无法主动透露任何与祂相关的东西,但你可以自己来取。”亚伯如此低语着,指着自己的脑子,想必神造之神不是什么蠢货都会明白亚伯的意思。

  ‘你无法主动透露,但是却可以被不可抗力来被动的透露,你在试探我,也在试探祂,明明拥有着敬畏神明的名字,却做着如此不敬之事’神造之神的话语如此响起,然而祂并没有想要予以亚伯这个不敬畏者以神罚,反而是对于亚伯所说的不可说的地方有点兴趣,毕竟这么久了,各种花言巧语都面对过了,亚伯如果说了谎,那祂也无非是补上些许惩罚而已,这边是神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