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信大哥,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吗?”
眼见李信只是自顾自地笑着,没有一丝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公孙离鼓鼓嘴,脸上的神情颇显无奈。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李信大哥这人啊,哪里都挺好的,可怎么说呢?
好像就是有点呆呆的样子,时不时就会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跟想起什么什么一样,就知道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个什么东西,总是会时不时地不搭理她。
在马车上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个样子。
虽然说就凭李信大哥这颜值,笑起来是十分的养眼吧。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真的不是个事,你说是不是?
“喂!李信大哥,你醒醒!别笑了嘛,别笑了嘛~”
“哎呀,李信大哥,是不是被游阔打傻了,留下后遗症,现在才突然发作的呀?”
“你倒是说个话,回一下阿离啊,李信大哥!”
公孙离接连小声地叫了李信好几声,希望能将李信的思绪从那天外天中给拉回来。
但看着李信,那手持玉佩,一直盯着前方空气傻笑的样子,公孙离明白一件事。
她刚刚那几声呼唤,在对于把李信思绪拉回来这件事上,是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公孙离稍稍侧头,瞅一眼旁边又在对着地图写写画画的吴邛,心中微微一动。
要不还是把吴爷爷叫过来,让吴爷爷换一种方式来把李信大哥叫醒?
诶~这个办法看起来不错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个想法刚产生没多久,就被公孙离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否决掉了。
这样不行,让吴爷爷来的话,指不定又要对李信大哥说一些什么,在那里好一顿讽刺呢。
哎,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嗯?阿离,你怎么在这里,事情忙完了?”
公孙离正一筹莫展地低着头,想着其他能叫醒李信的方法,却是没有注意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信早就已经停止那里傻笑,眼神中还带着因陷入回忆时间过久而有的些许朦胧。
他稍稍低下头去,看着正站在那里,低着头,明显是在冥思苦想的公孙离。
探出手来,用玉佩的较细一端,轻轻揉揉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阿离好像是叫了他好几声吧。
他那时候思绪还处在恍惚之中,虽说听是听到了,大脑却如同有些当机一样,没来得及对公孙离作出回应。
现在这回过神来,脑子运转灵光了。
李信才开始回答公孙离。
“诶?李信大哥,你醒啦。”
公孙离可没有像李信一样,反应总是慢半拍。
一听到李信问他话,公分离就反应迅速地抬起头来。
露出她只有在见到李信时才会露出的那种甜甜的微笑。
“嗯,阿离也是才刚刚过来的,阿离不是和李信大哥说了吗,阿狸手头有一些事情要忙。”
“这忙完了,自然也就过来啦。”
说完,公孙离抬起手指,指指远处刚刚被他扑灭不久的篝火。
焦黑的木炭围成一个不是很规律的圆形。
篝火之上,还有缕缕灰蒙蒙的烟雾四处飘散着。
公孙离的意思十分明确,就是在告诉李信,她刚才是在忙着扑灭篝火,才刚把篝火给弄灭,她就赶过来了。
“这不,阿离才刚走到李信大哥身边,想和李信大哥说个话,就看到李信大哥正站在这里发着呆,脸上的笑根本就没停下来过,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说完,公孙离歪歪头,小幅度的动作却是显尽少女的可爱。
“李信大哥,你到底是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啊,能不能和阿离说说呀?”
在想什么事情?
李信左右来回看看,拉起公孙离的衣服,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走出去一段不算太短的距离后,李信松开手,转过身去。
低头看看手中的玉佩,手举起,将玉佩举到公孙离的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开口说到。
“李信大哥想的可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而是特别特别高兴的事情。”
“阿离,你看看这个玉佩,眼熟吗?是不是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啊?”
看着眼前颜色温润的绿色玉佩,公孙离感觉自己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掠过的大海,掀起阵阵波浪一般。
这玉佩,她眼熟的很,也熟悉的很,哪怕就是碎成一瓣一瓣的,她也可以将这样的玉佩给认出来。
那何止是熟悉呀。简直就是一见如故一样。
公孙离不由得伸出手指,触触自己挂在脖上的红绳。
奇异的是,这根红绳的样子,从外表看起来无论是形状,还是材质,亦或者是缠绕的方式。
似乎都与原先戴于李信脖上的那颗红绳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公孙离的心中,早就已经不太平静起来。
怎么李信大哥的手中会有这样的玉佩?
他明明记得当年那个叔叔说过,这个玉佩的另一半,在那个总是找他玩的小男孩身上呀。
想到这里,公司里红唇微张,眼神中渐渐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有那么巧吧?
难道李信大哥就是曾经的那个小男孩?
抬起头来,公孙离的目光仔细地审视着李信帅气的容颜。
这么一细细看下来,原本只顾着注意李信颜值的她。
却是突然发现,李信的这张面庞,竟然是和她记忆中的,那个稍显幼稚的小男孩的面庞,渐渐地重合起来。
这,好像
真的是他啊。
可是······
“对啦,阿离,你看看李信大哥头上的这块疤,是小时候弄得,你知道李信大哥是怎么弄的吗?”
看着眼前满脸惊讶的公孙离,李信轻笑一声,伸出手来撩起遮于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位于额头左上角,一块浅浅的不足一厘米的小疤痕。
公孙离心中一颤,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心思犹如云雾被风吹散开来,全都消散于心间。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块疤痕她实在是太熟悉啦。他觉得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掉,这块疤痕是怎么来的。